女人看看何垚,又看看老黑,“金老板確定當著這兩位的麵談?”


    老黑的眼睛都瞪圓了,指著何垚衝女人叫起來,“你讓他走就算了,把我加上算怎麽回事?”


    說完自己琢磨了一會兒,眼睛瞪更大了,“從一開始就是設計好的?你在利用我?”


    女人一臉無辜,“話也不能這麽說。認識你還是很高興的,老黑阿哥。”


    再次聽到這個稱呼,老黑已經完全沒有剛開始那些旖旎心思。


    受傷的心靈別提多受傷了。


    魏金邪笑道:“不想說就出門左轉。別耽誤我睡覺。還是你想陪我一起?”


    出乎他意料的是,女人根本沒覺得被冒犯。


    聳了聳肩,“要是金老板有這方麵需求的話……”


    就算魏金真有這方麵需求,也絕對不會選擇她。


    要什麽沒什麽,除了年輕一無是處。


    也不知道怎麽搭上了那老頭。


    魏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可不跟喬治一樣,見個女人就管不住褲襠。


    他挑著呢。


    當下也不說話,就那麽似笑非笑上下打量了女人幾個來回。戲謔的意思不言而喻。


    直看的女人變了臉色,“金老板什麽意思?”


    魏金:“我是告訴你有事說事。沒事就走。合著你光找那些廢物查我身份了,就沒順便查查我脾氣?我討厭什麽、好什麽。”


    是人都能聽出話裏的奚落之意。但女人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時間緊任務重,沒來得及。”


    魏金哼了一聲。衝女人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送客。”


    女人咬著下唇,“我想走個後門。請金老板放給我一批貨。”


    魏金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我的產業那麽多,不知道在哪方麵跟這位小姐出現了交集?”


    說完分別看向老黑跟何垚,“你那邊?還是你那邊?”


    何垚搖頭,反正翠礦礦區那邊是沒這女人什麽事。


    老黑也跟著搖頭。寶石礦那邊也跟這女人沒聯係。


    女人說道:“是跟邦康有關的生意。”


    魏金啜了口酒液,“說來聽聽。”


    女人沉吟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口道:“聽說邦康現在有了提純的新型號。我想……”


    她的話沒說完,魏金的眼神就飛了過來,“小姐,敢問怎麽稱呼?你的消息倒是靈通。我都不知道的事,你就已經惦記上了?”


    “芭喜。”


    女人的自我介紹很簡單。


    魏金問道:“你是在為誰做事?為什麽找我?你了解邦康的情況嗎?”


    一連串的問題,像是把這個叫芭喜的女人給問懵了,“找上金老板,是因為在公盤上意外碰到。擔心貿然接近會適得其反。所以……”


    芭喜一邊說,一邊瞟了一眼臉黑的沒法看的工具人老黑。


    魏金也在此時丟給何垚一個得意的眼神。


    像是在為先前自己的判斷自鳴得意。


    何垚有些想不通。


    既然芭喜一開始就鎖定了目標。後麵為什麽要畫蛇添足安排人上門來給魏金添堵?


    難不成是要以這麽濃墨重彩的方式出場,好給魏金留下深刻的印象?


    當然不是。


    芭喜這個女人可不簡單。


    在公盤上打個照麵,就能把魏金認出來。同時還能斷出老黑是魏金的貼身保鏢。


    一麵把老黑支開,一麵找人上門。她是想看,魏金身邊還有沒有其他保鏢的存在。


    雖然還不知道她這兒做的意圖。但總歸不會是為魏金的安全著想。


    其實不僅老黑是個工具人,就連魏金也有被當工具人的嫌疑。


    芭喜的意思很明確,不是她想找魏金,主要是湊巧碰上的是他。


    這要是碰到魏銀或者其他什麽有價值的人,芭喜照樣往上貼。


    “把你的小算盤說出來聽聽。”


    魏金懶洋洋地丟下一句。同時人坐到沙發上,無比放鬆的翹起二郎腿。


    毫不在意裸露在浴袍外的蜷曲腿毛。像個完全不在意形象的猴急老嫖客。


    何垚有些意外的看了魏金一眼。


    這態度並不符合魏金對邦康那些植物產業一貫的反感跟抵觸。


    芭喜觀察了一番魏金,確定他不是在逗自己。攤了攤手,開口道:“我出錢、你供貨。沒什麽好過多贅述的。”


    魏金轉了轉眼珠,“為什麽要跟你做這單生意?咱們又不熟,誰知道你安的什麽心。”


    芭喜清了清嗓子,理直氣壯地說道:“雖然邦康的du品生意做了很多年。但新型提純類的跟傳統的銷售渠道不一樣。你們不也在尋找更多、更大的分銷渠道嗎?”


    說完指了指自己,定定看著魏金。


    “這些du梟的地盤意識,比獅子老虎還強。誰動了他們的市場,等同於掘了他們祖墳。我們都不敢輕易下場。憑什麽讓我相信你一個黃毛丫頭?”魏金反問道。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芭喜的反應。


    見她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魏金搖頭補充道:“你身後的靠山……我覺得也未必夠看。”


    芭喜臉色微變,“這就不勞金老板費心了。你負責你該負責的部分,剩下的,我跟我的人自然會見招拆招。如今我隻是多了一個附加條件。我們要在國內交接。”


    魏金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國內交易?你當國內的緝du警是吃素的?還是打算釣魚執法呢?也就是你碰到我,這要是換個人,你這會兒都涼透了。”


    嘴上雖然這麽說,臉上看起來也掛著笑。


    但魏金的眼神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就這麽盯著芭喜。


    芭喜突然說了一個名字。


    何垚聽的不是很清楚,但魏金的表情第一次發生了變化。


    他看向何垚,“我煙抽完了。阿垚,你幫我去買一盒。老黑,你陪著他。”


    何垚知道他這是在支開自己。


    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老黑拉著自己二話不說就往房門走去。


    出門前何垚回頭看去。


    芭喜仿佛一條靈巧的蛇,貼著魏金身側坐到沙發上。柔弱無骨的胳膊還不安分的朝魏金探去。


    “哎、哎……”


    何垚的驚呼還沒能來得及完全出口。老黑就一把將房門重重關了起來。


    “幹什麽呢?老黑哥!你沒看那女人沒臉沒皮的!”何垚不爽的叫起來。


    雖然說,真要把卡蓮托付給魏金,就該做好心理準備。


    他不是從一而終的良人。


    但也不至於隨隨便便遇到個什麽人,就發生點什麽故事吧?


    要不然別說三個名額,三十個也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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