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主這會兒也不計較漠北的態度,指著幾個活動板房,說道:“隨便挑隨便選。有任何的需求隻管開口,我一定滿足。”


    漠北隻是隨機選了自己麵前的房間,開開門自顧自進去了。


    根本沒有要理會礦主的意思。


    喬治雖然也看礦主不爽,但畢竟麵子上得過得去。便多解釋了一句,“她就是這種性格,阿叔多包涵。”


    礦主陰陽道:“脾氣大沒關係。隻要本事不小就行。”


    何垚原本準備學他的樣子回擊兩句的。但這時候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


    帶著幾分情緒接起來,才說了兩句話。對方脾氣就出來了,“這麽大火氣,阿垚老板今天是吃槍藥了嗎?”


    是撣邦那女人。


    何垚連忙端正態度,“長官好!”


    女人哼了一聲,“你現在出礦場,順著路一直走。直到看到我為止。記住,你自己。”


    說完也沒給何垚留出發問的時間,直接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何垚下意識看向喬治。喬治也正在看著自己。


    像是察覺到什麽,喬治問道:“她找你什麽事?”


    雖然女人明確說要何垚自己前往。但何垚覺得礦場的事繞不開喬治。


    與其在這裏給兩人的關係埋下隱患,倒不如自作主張跟喬治明說。


    示意喬治跟自己來,兩人避開礦主探究的視線。邊走何垚邊將剛才撣邦女人的話一字不漏的轉述給喬治。


    反正也沒幾個字。


    “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對方說什麽。”何垚最後衝喬治說道。


    喬治卻顧大局的搖了搖頭,“既然對方說了要你一個人前往,你先去看看她說什麽。後麵回來後咱們再根據對方的意思商量對策。”


    何垚很堅持,“既然決定一起做事。那就應該同進同出。難說她今天帶著什麽心思。人心易傷不易愈、生疑容易信任難。小礦主,走吧。”


    喬治見何垚態度堅決,也沒繼續堅持。兩人並肩朝礦場外走去。


    “你覺得她今天主動聯係咱們所為何來?”喬治問道。


    何垚搖了搖頭,“不確定。我覺得應該跟昨晚的事有關。那個男長官隻怕凶多吉少。對比之下,她的風頭就顯露出來。也許是得了好處,想進一步穩住我們,好方便為她後麵的計劃做準備。”


    喬治點了點頭。


    何垚又道:“不能因為對方是個女人就掉以輕心。她的心機絕對不單純。今天單獨拎出我們其中一個,可能也存了離間的心思。”


    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就開始挖坑設套。


    這樣的女人,傻子才把她當成傻子。


    喬治再一次點頭。何垚這麽一分析,連他也覺得就是這麽回事。


    “一會兒見了多聽少說少表態。看她究竟先幹什麽。”何垚囑咐道。


    喬治的逆反心理又開始往外冒,“知道了知道了。整的別人都不如你這個大聰明似的。”


    何垚故意氣他,“你怎麽一不留神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呢。”


    喬治說不過他,索性不理他。一個人快步朝前走,何垚又在後麵追。


    大大縮短腳程。很快看到一輛灰撲撲的墨綠色獵豹車安安靜靜停在路邊。


    大約是為了避開礦上眾人的注意,所以停的較遠。


    喬治二話不說抬手敲打車窗。


    撣邦女人不悅的臉在玻璃降下的同時顯露出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阿垚老板,我似乎隻約了你一人前來。”


    不等何垚說話,向遠峰就黑著一張臉先發製人,“長官,我們都是一起的。您這樣厚此薄彼,不利於團結。您打電話的時候我在旁邊,是我非要跟來的!”


    撣邦女人皺眉。但最後還是語氣平和的解釋道:“不利於團結隻能說明有人心胸狹隘。我要俺要老板自己前來,是怕目標太大,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你們先上車,我有話跟你們交代。”


    聽她這麽說,喬治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就坐上了副駕駛。


    何垚隻能坐進後排。


    “今天的輿論已經迫使內部高層開了緊急會議。目前的決定是礦業公司的礦洞既不能劃給覺敏礦業,也不好劃歸給其他幾個中大型礦業公司。你們盡快成立一家新的礦業公司。到時候我會想辦法運作後麵的事。現在你們先把這份協議簽了。”


    女人說完。從喬治的屁股下麵費勁的抽出兩份合同。


    喬治隨手丟了一份給何垚。


    不過也是多此一舉。何垚根本一個字都看不懂。


    喬治簡單翻看過後,說道:“這東西得找律師過目。”


    女人搖頭,“不行!這東西隻能今天在場的人知曉。除了我們三個,我不希望再多一個人知道。律師也不行。要不然就休怪我翻臉無情了。我不好過,在座的兩位老板誰也別想好過。”


    “瞧您說的。我們的目標是賺錢。您越好對我們越有利。怎麽會跟您使絆子、唱反調呢。”


    女人沒說話,在車上一通翻找。最後找出支筆,丟給喬治。


    “那就簽了。別光個嘴。大家時間都緊張。以後你們就是新礦業公司名義上的礦主。我也不瞞你們,這份協議是保障我權益的。總不能我勞碌一通,最後全是為你們做嫁衣裳。”


    “這是自然。隻不過長官,您好歹……”


    喬治的討價還價還沒表達明白,後排座上的何垚伸手將他手上的合同給奪了過去,“有印泥嗎?”


    何垚的問題讓喬治一愣,“你要幹什麽?”


    撣邦女人倒像是看出了何垚的意思,扭頭玩味地看著他,“印泥沒有,有這個……”


    她手上像夾香煙一樣,夾著一管口紅。


    何垚接過,在大拇指上均勻塗抹過後,把手印摁了上去。


    丟回給目瞪口呆的喬治時,衝撣邦女人說道:“以後就多多仰仗長官提攜了。”


    “好說。隻要是自己人一切好商量。”撣邦女人豪爽的回應。


    有何垚的態度,喬治的話自然沒法再繼續往下說。


    雖然猶豫也還是給你這簽字畫押。


    “你們等我消息。今天就著人去張羅注冊礦業公司的事。記住一定是新的礦業公司,這樣才不容易落人口實。那些網友才翻不出個更大的浪花。”撣邦女人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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