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是離場了,但親閨女上陣了。


    何垚等人進酒店大門的時候,入目一地的血。


    喬治一下蹦到馬林後麵,“這是殺人了嗎?”


    他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就是標準答案。


    地上爬過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不管不顧抓著距離最近的人的腳腕,“救救我……”


    女人微微仰頭的瞬間,何垚認出對方就是跟趙老板胡搞的那個前台收銀。


    趙小姐雙手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垂死掙紮的一幕。


    她腳邊扔著鞭子、刀子、繩子等一係列行凶工具。


    明顯剛才一直在行私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伸嘴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後果。這會兒才知道後悔,未免有些晚過頭了。”


    對趙小姐這樣的人來說,就算是自己不再喜歡的東西,也不允許其他人惦記。


    染指的下場就是如這般。


    女前台嗚嗚咽咽的哭個不停。


    雖然可憐,但沒人敢置喙。


    這可是三姓為王的金三角邦康。


    但凡趙小姐有忌諱,就不會堂而皇之在這裏殺雞儆猴。


    她不僅要親手收拾眼前這個女人,還要讓更多心野的女人知道知道這麽做的下場。


    所以不管怎麽看,這個前台收銀員都不會有好結果。


    不管當初她是自願還是被強迫的。


    趙小姐說完,挑釁的看著何垚,“可憐她?”


    回答她的人是馬林,“趙小姐這麽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們隻不過是帶幾個朋友來投宿。湊巧遇上罷了。”


    趙小姐顯然也是認得馬林的。


    哼了一聲,隨手喚來一名男手下,“帶幾位老板去開房。”


    男人引著幾人往電梯口走去的時候,趙小姐衝何垚說道:“阿垚老板,借一步說話。”


    馬林警覺的收住腳步。


    引得趙小姐陰陽怪氣一陣奚落,“這可就是你不對了。阿垚老板又不是你的私人財產。”


    馬林沒跟她理論,丟給何垚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先率領大家夥兒安頓去了。


    何垚把錢交給喬治負責。後者雖然一臉不情願卻沒說什麽。


    “你們這是去哪了?身上這麽髒兮兮的……”


    趙小姐嬌滴滴的聲音直往何垚耳朵裏鑽。


    有些女人就有一種很神奇的魅力。


    除了長得不漂亮,這趙小姐不管是身材還是聲音,都極其魅惑。


    但對她這樣的女人,何垚可不敢隻把她當個女人來看。


    就衝趙夫人前腳剛死於非命,後腳她還有心情來收拾前任的劈腿對象。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趙小姐有話不妨直說。”何垚沒心思跟她說些有的沒的,直奔主題。


    趙小姐臉上表情一冷,“那個廢物點心有賊心沒賊膽。我不信他隻為了掩蓋自己偷人的事,就敢找人殺我阿媽!”


    何垚覺得趙小姐的想法做法有些好笑。


    想把自己當作突破口,來打探那晚的真相?


    自己就得告訴她?


    “抱歉趙小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那天的情況我一無所知,甚至根本沒去過現場。令尊可能更了解情況。趙小姐有什麽疑問,不妨直接問趙司令。”


    何垚開口就撇幹係。


    他們神仙打架,自己區區一隻小蝦米,可不敢往前湊。


    趙小姐深深看了何垚一眼,“你從頭到尾都是大金的人啊……還真是能說會道。膽子不小,還敢來自投羅網。你知不知道我殺了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都簡單。想帶我們邦康的錢走,首先要搞清楚邦康的主子是誰!主子願意施舍你,就能把你捧成龍;主子看你不爽,你就是孤魂野鬼!”


    何垚不卑不亢的回答,“我隻是把自己知道的部分告訴趙小姐,沒有任何欺瞞,自然心裏無鬼。在這件事情上,我相信趙小姐想知道的是事情真相,而不是好聽的、想聽的。不然,趙小姐想聽什麽?我也可以按照你的意思複述一遍。”


    在他看來,趙小姐懷疑魏金也沒什麽說不通的。


    畢竟趙夫人死後,魏金立刻獲益。還是得自趙司令的幫扶。


    趙小姐隻怕是連帶著連阿爸趙司令都起了疑心。


    隻是她太自以為是,以為所有人見到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存在,都一秒鍾尿褲子。為了巴結為了上位,有什麽說什麽。


    趙小姐狐疑的目光一直在何垚臉上流連。


    “聽說你們承包了邦康附近一座寶石礦?”


    再開口時,趙小姐竟然換了個話題。


    何垚點點頭,“不是我沒跟銀老板匯報。實在是這件事我也才剛剛得知消息。 緊接著就去了帕敢鎮。還沒來得及。”


    魏銀可是安排了任務給自己的。


    趙小姐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沒關係,阿垚老板。我估計銀老板後麵也不會去管大金那些小打小鬧的小買賣了。畢竟大頭都在他手上,總要給別人喝口湯的機會……”


    秀完優越感,趙小姐不再理會何垚。


    衝剛剛返回來的手下說道:“把這個賤人丟進水牢!我看看究竟是水牢裏的水臭還是這個賤人的身子髒。我要讓她腸穿肚爛,一點一點慢慢腐爛變成蛆。”


    手下點點頭,扯過地上女人的頭發,朝酒店門口走去。


    她身上的傷口應該很嚴重。皮肉翻卷,滿地都是她打滾掙紮留下的血跡。


    這樣的身體情況,被丟到飄著死老鼠的髒水裏,肯定是活不長了。


    何垚默默垂下眼睛。


    多少有些難以接受吧,但他沒聖母到覺得自己能拯救世界。


    做不到眼睜睜看著,那就選擇不去看。


    女人被扯得尖叫,腳蹬手抓依然阻擋不了被拖拽前行的進程。


    但在經過何垚身邊時,女人竟然死死扯住了他的腳。


    何垚知道自己隻需要一腳踹下去,這個可憐的女人一定會吃痛撒手。


    但他還真是很難做這樣的心理建設。


    助紂為虐的性質跟視而不見不是一種級別。


    所以何垚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任由女人扒著自己的腳嚎啕、哀求。


    如果有能力,何垚不介意順手救人。


    沒救,說明不行。


    趙小姐並沒招呼手下將女人拉開,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玩味的表情、貓捉老鼠般的態度,讓何垚覺得似乎事情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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