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早該想到的。


    傳言裏虐殺了自家仇敵的女人,怎麽可能是一個隻會在床笫間揮舞小皮鞭的菟絲花。


    “大金知道嗎?”何垚連忙問道。


    拽姐搖了搖頭,“他不喜歡女人太有攻擊性。”


    何垚猛地拍了拍腦門,“你是不是知道她做了什麽?”


    要是早知道這個隱患已經被拽姐給破了,自己何必費那個勁去郭瑞那自投羅網。


    拽姐點頭,“要不然我幹嘛‘請’她回來。”


    說完,丟給何垚一部手機,“上麵有趙夫人一行的定位。”


    何垚連忙接過來,在地圖上有一個小紅點清晰可見。


    他連忙放大,看到小紅點目前所在是孟連縣城。


    距離孟阿隻有五十多公裏,還有將近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今晚重頭戲的戲台子所在地。


    “她後麵還有人。少了她打草驚蛇了怎麽辦?”


    何垚突然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如果鳳至的阿哥對趙夫人勢在必得。拽姐這麽做,還會造成事件另外兩種走向。


    一種就是剛才說的,打草驚蛇。蛇提高了警覺,有備而至火力全開。


    大到時候成為最棘手的因素。


    還有一種可能是兄妹情深,他們暫時放棄行動,轉頭殺個回馬槍。


    山頂別墅就危險了。


    何垚不希望是前者,卻也沒有承擔後者風險的能力。


    手機上的小紅點,既是他們掌握的先機,也是出賣他們的信號。


    拽姐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


    何垚突然開悟,“你已經想到了?”


    拽姐:“國內有俗話,圍魏救趙跟調虎離山。我們這屬於哪一種?”


    何垚滿頭黑線,“我們這屬於自討苦吃!”


    但看拽姐氣定神閑的模樣,何垚問道:“咱們有應對之策嗎?”


    戰力強的人手悉數被魏金帶走,猛波園區營地的兄弟們也差不多傾巢而出。


    何垚是真不知道,一時半會兒能去何處求援。


    拽姐的態度讓何垚稍稍寬心。


    她點點頭,“有。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來。”


    何垚轉身前對上鳳至怨毒的目光,人才剛走出兩步。


    就聽鳳至淒厲地喊道:“洗幹淨脖子等著受死吧!千萬別落到我手裏!要不然,我一定讓你 ……”


    她的狠話並沒有機會說完。


    走在何垚身邊的拽姐,行雲流水的扯下腰間長長的流蘇腰帶。


    纖細的手臂輕輕一抖,跟變魔術似的,腰帶就化作了她手中長鞭。


    像條靈活的蛇一樣,角度刁鑽的擦著水牢木籠柵欄間的縫隙而入。


    在鳳至麵門上留下一道猩紅血痕。


    “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爛在鍋裏的臭鴨子,光剩個嘴有毛用?可笑!”


    說完挽著何垚的胳膊,扭動著腰肢款款走了。


    解氣還是有些解氣的。就是嘴硬的怕不止鳳至一個。


    何垚看著院子裏站著的清一色“娘子軍”,覺得拽姐的嘴比死鴨子還硬。


    裏麵有那麽一兩個他還認識。


    上次去拽姐美容院的時候,拿自己打趣的那兩個碎嘴小姑娘。


    一個個俏生生的站在院子裏。


    自由散漫,連隊形都站不直溜。還指望她們成為山頂別墅的唯一一道防線?


    難怪今天拽姐不用去店裏。根本不關勞逸結合什麽事。


    這是打從一開始,就卯足了勁要幹票大的。


    何垚腦子飛轉,最後衝拽姐說道:“咱們現在隻能試著向電詐園區的馬老板求助。看看他那邊能不能勻出些人手來助咱們脫困。”


    馬山現在的處境也不美妙。


    不過何垚已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你是覺得咱們這些人手還不夠?”


    拽姐臉上的訝然,怎麽看怎麽更像是裝出來的。


    是,三十多個人,的確能說明拽姐的美容事業經營的有聲有色。


    可現在不是讓她們給敵人提供撓癢癢服務。是要真刀真槍提刃上陣。


    “姐妹們,阿垚老板覺得咱們不行……”拽姐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這話一出,院子裏的女人們甩鞋子的甩鞋子,紮馬尾的紮馬尾。


    還有那麽幾個,伸手把自己腿上的特敏筒裙撕成了高開叉旗袍。


    剛剛還是鶯鶯燕燕,這會兒一下有了那麽點下場跟人開撕的味。


    有幾個跑開。經過何垚身邊進入室內的時候,還用肩膀狠狠撞開了何垚。


    這小脾氣還挺上頭。


    難不成準備讓對方子彈盡鳥弓藏的樂嗬死?


    何垚沒好氣的想著,聽到拽姐的聲音再次傳來,“阿垚老板,你知道這山頂別墅,是大金托我監工建造成的吧?”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些爭風吃醋的事情上沒完沒了。


    所以何垚根本沒答話。走到一邊自顧自掏出手機準備給馬山打電話。


    然而拽姐手臂一動,長鞭緊隨而至,將何垚的手機卷落在地。


    抽的何垚的手跟著心一陣陣疼。


    這手機雖然是程哥兒給的二手,但對何垚來說意義非凡。


    就像牛波一給的電筒一樣,他珍視得很。


    就這點兒耽擱,剛才進入別墅內部的姑娘,從裏麵拖著板車,拉出好幾個木箱。


    這種規格的木箱,何垚來到邦康之後沒少見。


    長度剛好可以容納ak。


    姑娘們就像是見到屍體的禿鷹,紛紛圍上去。


    三兩下將木箱撬開,從幹草中間拽出一把把長槍。


    熟練在手上操作起來。


    有那麽一兩個動作麻利的,驗完貨之後,還隔空瞄準何垚,做了個滿是警告的虛發動作。


    看到何垚的嘴巴張成o型,拽姐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回皮鞭。衝一眾姑娘們揮了揮手,“忘了我說過什麽了嗎?槍口永遠不能對準自己人!”


    那兩個姑娘吐了吐舌頭,將長槍斜挎在肩甩向身後。


    她們不僅有槍支彈藥,還有手雷跟……


    何垚叫不出名字的怪東西。


    “阿垚老板覺得怎麽樣?”拽姐問道。


    何垚依稀記得,在魏金跟馬林的對話中,提到一個還沒確定的猜測。


    假如鳳至兄妹倆的確是走的軍火方路線。在邦康能做到這點的應該就隻有趙家了吧?


    那這點東西跟人怎麽夠看。


    對於何垚的提醒,拽姐笑了,“阿垚老板是不是忘了,咱們現在可是在大金的私宅裏。趙司令的兵都還要靠魏家提供軍資。他敢就這麽讓手下衝進來大殺四方?”


    何垚道:“拽姐也別忘了,你關水牢裏那個,可是趙司令黑手套的親妹子。”


    “他們是不是一條線上的,現在還隻是猜測。”拽姐眉頭一皺。


    “但我們輸不起!”何垚一陣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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