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保放浪的吹了聲口哨,催促著眾人趕緊就位。


    隻不過臨時起意的行程,先來的必然比他們這種後到的先安排。


    一個負責人模樣的男人很快迎出來,點頭哈藥的衝馬林說道:“馬哥,這會兒卡座全滿了。要不……您先散座上歇一歇?一會兒騰出地方我第一時間給您換過去?”


    馬林瞥了一眼何垚馬向雷,見他們沒什麽意見。便點了點頭,衝男人說道:“多來點酒。”


    男人連忙安排手下去辦,自己親自帶幾人來到舞池邊下沉的散客區。


    這裏沒有能站人的茶幾,也沒有舒服的沙發。


    男人飛快地將幾個高腳圓幾並排在一起,“馬哥,先喝著。第一時間給您安排。”


    旁邊已經坐了三四個男人。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把瓶豪吹。


    聽到男人的話,其中一個人粗聲粗氣的說道:“懂不懂什麽叫先來後到?跟誰玩區別對待呢?”


    他聲音很大,讓人想裝聽不到都不行。


    男人連忙滿臉堆笑轉過頭,“幾位老板安心,保證讓每位都滿意。”


    能出入這裏的,都是有靠山的。輕易得罪不得。


    即便他們場子也有執仗。


    但開門做這種生意,後台夠硬、說話夠軟才能賺個盆滿缽滿。


    “喲,這小娘兒們夠看。過來讓哥哥瞧瞧。”


    順著聲音看到過去的時候,沒看到人。隻看到散開花的鈔票飛來。


    何垚連忙朝馬林看過去,生怕他當場暴起。


    結果沒想到馬林隻是笑眯眯地看著對麵,“老板這搭訕的方式,不夠新穎。”


    男人一看這架勢,連忙站到雙方中間,“老板們都是出來玩的。開心最重要。幾位老板外地來的吧?這馬老板他……”


    然而對麵走出一個壯漢,麵貼麵在男人麵前站定,“有你什麽事?一邊兒去。”


    態度跟語氣都很凶。


    估計要不是忌憚場子背後的勢力,早就上手了。


    能來這裏玩的也沒幾個雛兒。


    男人仍在想方設法周旋。無所不用其極的打著圓場。試圖化解這場見色起意。


    這會兒功夫,內保扯著馬林小聲說道:“我看剛才說話那人有幾分眼熟……”


    馬琳今天還有正事要辦,也無意惹出麻煩,皺眉道:“這幾人眼生的很……聽口音也不像猛波跟邦康的人。你在什麽地方見過?”


    時間緊迫,沒有那麽多時間留給內保思索。


    馬向雷衝何垚使了個眼色。


    隻要對方手上沒有硬家夥,他有把握在跟馬林聯手的前提下,把他們打趴下丟出去。


    這種事不用打商量。隻要他往上衝,馬林自然做不到獨善其身。


    “我想起來了!”


    就在馬向雷身形剛動之際,內保突然低呼起來,“他是豹煥的手下。每回豹煥出麵,都有這人隨行!”


    何垚再看向對麵幾人的目光鄭重起來。


    這幾個人的目光超乎尋常的亮。但不是那種清澈的明亮,而是一種時刻保持警惕的賊光。


    在忽明忽暗的舞台效果燈光下,像潛伏在草叢裏蓄勢待發的野獸。散發著粼粼寒芒。


    馬林聽內保說完,隻是嬌笑一聲,隨即拈起一瓶酒。


    妖嬈的斜靠在馬向雷肩頭,隔空衝對麵晃了晃酒瓶,隨後仰頭喝了一大口。


    急流之下的酒液,順著他鮮紅的唇角滑過脖頸,流向深澗。


    在燈光打過來時,折射出一道晶亮的痕芒。


    也將對麵如狼似虎的眼神牢牢鎖住。


    “怎麽,還有護花使者?”剛才開口的男人猥瑣的笑出聲,“他屁都不敢放一個,拿什麽保護美人兒。等哥哥們把你送上天堂,你眼裏就不會再有他這個人了。”


    馬林扭動著腰肢,朝對麵走去。


    那屁股扭的就跟那貪吃蛇似的。


    經過男人身邊侍,將他推到一邊。讓自己整個人完整的暴露在對麵男人的視野中。


    “這麽強?我可是要驗貨的……如果不滿意……”


    隨著馬林曖昧的語氣,剛才說話的男人調整了坐姿。打開雙腿麵朝馬林。


    甚至還挑了挑眉。


    看上去,馬林就像一隻被毒蛇盯住的小白兔。


    他邊走邊繼續說道:“如果不滿意……我可是會送人下地獄的!”


    話落手起,酒瓶在男人頭上開花。這還不算,他的果實也在同一時間挨了馬林結結實實一腳。


    那力道看到何垚的褲襠跟著抽抽。


    馬向雷像根彈簧,銀光頻現間,幾個男人紛紛倒地。


    抱著腿慘叫連連。


    看樣子,剛才馬林跟他身體接觸的時候,已經達成某種默契。


    出其不意下手,方能一擊而中。


    他們是舌頭更是亡命徒。就算這樣也不會甘拜下風。


    掏出手槍開始逮誰射誰。


    馬向雷跟馬林兩人,堪比魂鬥羅二人組。


    在他們的槍口中左閃右避,還要製造機會給他們致命一擊。


    二對四,哪怕是四個動彈不得的對手,手裏的槍也不是吃素的。


    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暇他顧。


    多虧那名內保經驗豐富,第一時間撲著何垚臥倒。還不忘扯倒一張圓幾做掩體。


    場子裏一片混亂。尖叫聲慘嚎聲,聲聲入耳。


    等槍聲止熄,人都跑的差不多,何垚跟那名內保才敢探出腦袋。


    對麵幾個人已經一動不動。


    何垚不敢求證他們是死是活。但可以肯定,就算還剩口氣,也再沒有丁點兒戰力。


    馬林拍了拍手,衝馬向雷瀟灑的說道:“障礙鏟除。剩下就看你的了。”


    馬向雷點點頭,鄭重說了聲,“謝謝!”


    何垚一頭霧水地看著兩人。


    但沒等他開口,男人就苦著一張臉走了過來,“馬哥……這……這……”


    無需多言,他想表達的意思懂的都懂。


    馬林一臉無辜,“你也看到了。是他們先打我的主意。貪圖我的身子。你隻管這麽匯報。鮑竹席那邊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男人的臉色瞬間轉憂為喜,高高興興的小跑著去了。


    馬林這才有功夫查看何垚的傷勢,趁機在何垚身上一通亂摸。


    何垚這會兒卻顧不上這些,疑惑的問道:“什麽情況?誰能給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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