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心念一動,跟在魏金身後朝廚房走過去。


    說實話,要說內心毫無波動,那肯定是假的。


    才剛剛靠近廚房,味道就發生了變化。


    鹹香撲鼻變成了煙熏火燎。


    煙霧繚繞中,何垚隻聽到魏金爆了一句粗口,緊接著覺得身邊一陣風吹過。


    再看到魏金的時候,他肩扛卡蓮風風火火往外跑。


    對卡蓮的粉拳置若罔聞,悶頭衝到何垚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扯上他。


    最後還是蟶子衝進“危險地帶”,三下五除二用水搞定、一切隱患。


    “鬧呢?我就知道你對這房子有抵觸小情緒。跟你說多少遍了,拽姐就是替我督工!這房子風格、布局,那都是找了專家一點點設計出來的。你這是準備把它點了啊!”


    一出房門,魏金就嚷嚷起來。


    嚷完,大約是看到卡蓮臉上髒兮兮的黑灰,又於心不忍的扯著卡蓮檢查完正麵檢查反麵。


    看她有沒有傷到自己。


    卡蓮拚命掙開魏金的拉扯。沒好氣的說道:“你自我感覺也太好了吧?我隻是剛才煉肉的時候不小心失手。到你嘴裏怎麽就成同歸於盡了?”


    魏金一臉正色的說道:“不不不,不是同歸於盡……應該是因愛生恨,雙雙殉情。”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卡蓮立刻紅著臉偷瞥何垚。生氣的衝魏金跺腳,“你能不能正經點!我學了好長時間的!”


    話音剛落,最後走出來的蟶子說道:“鍋裏的東西已經成功


    燒成灰了。旁邊那條魚也差不多可以超度了……”


    卡蓮驚呼一聲,連忙折頭往回衝。


    魏金著急要去追,被何垚一把薅住,“蟶子大哥不都處理完了嗎?你又跟去幹什麽?繼續吵架啊?”


    魏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落後了再不奮起直追,豈不更沒希望了。”


    然後衝蟶子說道:“蟶子兄弟,把他給我摁住了。我倒是要看看,在邦康誰能限製的了我……”


    蟶子二話不說箍住魏金胸膛,“對不住啊大金。我們有規矩,雇傭期間不能隨便對雇主下手。阿垚兄弟是甲方。一切不利於甲方的人跟事都得及時控製。”


    魏金又好氣又好笑的離間,“我就不是甲方爸爸了嗎?咱們的生意體量不比你們之間那點事大多了!”


    蟶子笑著說道:“那不一樣。我們這一夥做的是口碑。就指望回頭客跟轉介紹。不管生意大小,隻要是顧客,那我們就得保障權益。”


    魏金掙脫不開,轉了轉眼珠子,像是想明白了什麽,叫起來,“蟶子兄弟,我之前還覺得你是個實誠人。想不到也會拐彎抹角的說話給我聽。你這是埋怨我沒給定金是不是?”


    邊說邊拍打著蟶子的手。


    蟶子見鬧也鬧了、目的也達到了,鬆開手說道:“大金,強扭的瓜不甜。感情跟找小姐不一樣。你追得越緊、錢砸的越狠,對方的心離你反而越遠。你得動腦子,投其所好,感化她、捂熱她。”


    魏金狐疑的視線在何垚跟蟶子臉上來回打轉,最後傲嬌的扭頭進了房間。


    何垚還以為他是覺得蟶子瞎胡扯。沒想到魏金樓梯爬了一半,站在上麵衝兩人喊道:“想要錢,你們倒是上來啊。難不成還要尊貴的甲方爸爸雙手奉到你們眼皮子底下?”


    蟶子聞言,兩眼冒光反手拉著何垚就追了上去。


    也沒有剛才那諸多顧慮了。


    兩個女人分別住在三樓的臥室,魏金在二樓有一間屬於自己的臥室。


    但顯然他不經常來,用指紋接連試好幾間,才找到屬於自己的房間。


    他一邊往房間裏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以後你們從二樓隨便選一間臥室住。三樓是女生宿舍,沒事少去摻和。”


    蟶子看著何垚直樂,“說你呢。”


    何垚說道:“我覺得大金更需要約法三章。”


    魏金站在牆邊的保險櫃前,何垚跟蟶子心照不宣自說自話非禮勿視。


    但等魏金打開保險櫃,自己招呼何垚跟蟶子過去。


    等兩人靠近,魏金隨手丟給蟶子幾根金條。


    “拿去用。這是給弟兄們的紮營費。不算在傭金裏。等後麵具體協議擬定出來,簽字畫押之後再照價付款。”


    蟶子吹了一聲口哨,“大金威武!有錢有槍萬事不愁!”


    何垚掃了一眼,裏麵金燦燦一片。


    不知道還有多少。


    他也沒好意思一直盯著看。


    魏金撅著屁股繼續在保險櫃裏扒拉,從上層扒拉到下層。


    終於讓他扒拉出來一個三十二開筆記本大小的藍色天鵝絨首飾盒,隔空拋給何垚。


    何垚狐疑的打開,裏麵是一條奢華無比的寶石項鏈。


    寶石方麵,何垚至今眼拙。


    隻是根據魏金的德行,直覺認為上麵鑲嵌的應該是紅寶石。


    不對,這兄弟丟給自己條女人項鏈,意欲何為?


    魏金的喜好離經叛道,在何垚心裏可絕對算不上一個正經男人。


    難不成他不僅情感需求變態,連性取向都存疑?


    他把自己當什麽人了?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何垚隻覺得自己菊花一陣陣漏風。


    但不等何垚開口,魏金先發話了,“你覺得卡蓮會喜歡嗎?”


    何垚:“……”


    早說是送卡蓮的,自己也不用戲這麽多了。


    不過,也不對啊。


    他從上次離開邦康至今,這是第一次回到這座別墅。


    也就是說這珠寶首飾,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為什麽女人事先準備的。


    如今就這麽借花獻佛送給卡蓮?


    是不是有點太……


    連蟶子都琢磨出來了,“張冠李戴,要是被發現……隻怕死的更快啊……”


    雖然這個成語用在這裏略顯別扭,不過何垚覺得魏金能明白蟶子想表達的意思也就足夠了。


    魏金撓了撓頭,竟然罕見的臉紅了,“這東西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好好看看這東西,它不是新的!”


    蟶子張大嘴巴,“大金,這你可就太不地道了。拿舊人戴過、又退回來的首飾去討新人歡心。你是真勇。沒挨過打吧?”


    魏金沒好氣的反問,“誰敢?在邦康,哪個女人不知死活敢跟我動手?舒坦日子過膩了,想去水牢體驗人生百態……不是,誰跟你們說這個了!這項鏈是我阿媽臨走前留給我的!也是我外婆留下來的。代代相傳。留給她未來兒媳婦的!”


    蟶子:“你……這是打算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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