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此起彼伏,緊接著從旁邊再次竄出幾個麵色不善的年輕人。


    其中一人張嘴斥罵起先前兩名同伴,“廢物啊?這麽點事都辦不利索!”


    說著話的同時,毫無征兆的朝何垚三人這邊射來一排子彈。


    手槍在他手裏的靈活程度,不比蟶子差。


    蟶子一手一個,將傻眼的何垚還有跳腳的魏金給扯到身後。


    “你特麽知不知道我是誰!”


    魏金見對麵幾人膽大包天真下死手,咆哮起來。


    “不知道還不打呢!”


    對麵更囂張,邊說邊又射來幾發子彈。


    哪個上門找茬的不說自己有靠山?


    他們要是那麽容易就被唬住,早他麽餓死了。


    “我特碼今天讓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


    魏金說完就去搶奪蟶子手裏的槍。


    被蟶子一腳踹了個趔趄。


    蟶子衝何垚喊道:“把他看住了!別上來添亂。”


    回過神來的何垚隻覺得眼前一晃,蟶子已經沒影了。


    他連忙拉住魏金,“祖宗,那可是真刀真槍!”


    魏金叫道:“不是真刀槍我還不去呢!我倒要看看什麽人膽子這麽肥!敢打死老子?我他麽讓他全家陪葬!生是賤籍死成奴!”


    蟶子的戰力對付幾個小半截不算什麽問題。但問題是一對多,難免有暫時漏在身後頭的。


    那個剛才跟魏金磨牙的小半截,聽他這麽咒罵自己全家。


    眼裏竄著火苗朝何垚魏金所在的方向衝來。


    蟶子隻來得及施展出一個後踢,堪堪將他手上的手槍踹飛,就再次被其餘幾人給圍了起來。


    那小半截大約是看何垚魏金手上同樣沒有武器,槍也沒撿,張牙舞爪朝魏金撲過來。


    情急之下,何垚根本來不及多想,下意識學著蟶子的動作一個正踢朝小半截踢去。


    隻不過這個看似簡單到沒什麽技術含量的動作,還是需要一定技巧的。


    何垚本來也不算熟練掌握這項技能,加上倉促間使用招數。


    反彈回到自身的力道一點不比對麵小半截少。


    沒準還有可能更多一些。


    因為在腳踹上小半截的同一時間,何垚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順著腳腕直奔腦門。


    隨之而起的一聲破空嚎叫,生生將那小半截給聽愣了。


    出來混,這麽怕疼的抬還真是頭回見。


    魏金則秉承著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則,餓虎撲食般一個縱身將倒在地上的小半截死死壓在身下。


    雖然姿勢有些不夠優雅,但不得不承認魏金的動作可比何垚有章法多了。


    很快就把那個小半截收拾的隻有尖叫的份。


    這時候蟶子也已經充分掌握了主動權,將那群小半截揍倒在地上再不肯爬起來。


    魏金一隻手扯著地上小半截綁在腦後的半截小辮,將他拉成一隻反向蝦米。另一隻手拍打著他的臉頰,“來,告訴告訴我,跟誰混的?我看看你們這群想弑主的雜碎究竟什麽來頭。”


    說話間,跑過來一個滿頭大汗的男人。


    敞著懷的花襯衫被他跑的上下翻飛,“金哥、金哥,誤會、都是誤會!手下人不懂事!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魏金像是認得此人,伸手將地上的小半截提溜起來,似笑非笑地看向男人跑來的方向,“我當是誰呢,囂張到連我也不放在眼裏。讓我猜猜……你現在究竟是抱上了趙家的大腿,還是魏銀那個雜碎?”


    男人來到魏金麵前,不斷擦拭臉上的汗水,“金哥,全是誤會!這小弟是不久前剛剛收編回來的!他來的時候你正好不在邦康,還沒帶去拜過碼頭……”


    魏金一腳踹在男人身上。對方順勢倒地,然後扯著魏金的褲腳,“金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要是知道,絕對第一時間帶這些不開眼的小子們去給你磕頭!金哥,你大人有大量,心氣兒要是不順,就順便殺一兩個消消氣、消消氣……”


    何垚的下巴都快要掉到腳麵上了。


    這都是些什麽虎狼之詞?


    還殺一兩個消消氣?


    還順便?


    這古代的皇帝都沒他們這麽草菅人命、說殺就殺。


    男人原本看魏金雖然狼狽,卻至少毫發無傷,心裏才剛剛透了口氣兒。這會兒注意到瘸著腿的何垚,臉色立刻又垮下來,“金哥,我就算再怎麽想出人頭地,也絕對不會投靠銀老板!現在整個邦康都知道你們不對付,你就是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呐!”


    “還有這位老板……這位老板的傷!我保管給治的活蹦亂跳,比活人還新鮮!”


    這人可能就是一眾小半截的老大。


    見他如此,其餘幾人麵如死灰的看著魏金。那模樣就跟死了親爹一樣。


    “13崽子,還他麽看!看你妹啊看!金哥一句話,你們就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還特碼看!還不趕緊過來求金爺爺把你們當個屁給放了!”


    男人開始怒罵手下。


    雖然看起來罵的挺狠,但應該還算是個為小弟著想的人。


    至少這會兒應該是真怕魏金紅了眼,拿槍崩了那幾個不開眼的小兄弟。


    何垚老老實實悶頭不說話。這邊三人,隻有他光榮負傷。這會兒存在感太強,很容易招致魏金的無情嘲諷。


    魏金這人的心比起來那張硬嘴,還算軟和。


    這會兒沒吃什麽大虧,心裏的氣也順了大半。隻是看著何垚那模樣,還覺得有些火氣沒撒出來。


    把男人從自己身上踹開,不耐煩的說道:“現在受傷最嚴重的就是我這兄弟,就把你們的狗命交給他。你們是死是活,就他一句話。”


    一群人齊刷刷地看向何垚。有人已經開始給他磕頭。


    這可把何垚給別扭壞了。


    在國內,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從來沒有跪旁人這種說法。


    沒等何垚側身避開,就被蟶子扯著胳膊給扯他身後去了。


    他力氣大如蠻牛,手上又沒個分寸。


    何垚被他扯得瘸著走出了無影腳。


    但蟶子根本不管他慘叫,衝魏金說道:“阿垚兄弟沒經驗。這事交給他就沒什麽事了。我來!”


    還真沒見過搶著當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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