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身術不是不能半路學,隻是限製頗多。


    首先就是需要相當長時間的練習,還要輔以強健體格的各項鍛煉。


    雖然不是不存在以柔克剛的招數,但都有一個先決條件。


    那就是紮實的基本功。


    像昨晚魏金堂弟使得四兩撥千斤,看著輕鬆隨意,但實則是在麵對金剛芭比的時候,男人體格上天然的優勢做加持。


    同樣的處境下,如果是金剛芭比使這一手,就需要比對方更高超的段位。


    所以,並不適合速成。


    魏金的歪主意雖然歪的不成樣子,但有一點他沒說錯。


    一旦出手不能一招製勝,引起對手警覺,女人很大可能根本沒有機會使出後麵的招式,就被反殺,成為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到那時候,下場一定不會好。


    魏金別的本事不敢說有多牛,但身為一個心理略顯扭曲的浪蕩子,懂男人心理的同時也算得上了解女人。


    代入他自己,發生昨晚那種情況,卡蓮一開始就出刀,他絕對能第一時間把她打趴下,然後完成自己想幹的事。


    傷害並不小,甚至還會激發起他心底更深層的陰暗變態。


    事情指不定朝著什麽方向去發展。


    但如果,在自己想用強的時候,對麵的女人不但不恐懼,反而反客為主,魅惑蕩漾投懷送抱,乃至最後主導事態的進程……


    那她能做的可就多了去了。


    也隻有這種時候,男人才有可能真正成為弱勢的一方。


    就像剛才他說的,那個排隊能從緬國到羅馬的女王,就算得上個中翹楚。


    有人說她曾經虐殺了一個對她犯下滔天罪行的禽獸。


    而其他人完全找不出虐殺的痕跡,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過度興奮導致透體而亡。


    這也為她招惹了無數仇家上門。


    遇到魏金,那注定是天雷勾地火,雙方一拍即合。


    他保她性命無虞;她滿足他時不時的變態渴望。


    兩人很是蕩漾了幾年的時光。


    該發生的跟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唯獨沒有真正意義上做過男女之間的那種事。


    後來政局有變,城頭變幻大王旗。


    那個禽獸原本的追隨者,逐漸改旗易幟,強加在女人身上的威脅最終幾近於無。


    後來魏金便大度成全了她想要的自由自在。


    隻是從那以後,魏金的心就空缺了一塊。


    他當然不是愛上了那個女人。


    但還是整顆心整個魂都留在了她手上那根要人命的小皮鞭上。


    他在外頻頻流連花叢,為的就是能找到相似的那種感覺。


    然而很可惜,形神俱難。


    這曾經讓他一度非常困擾。


    甚至也找過心理學方麵的醫生,試圖解決這個問題。


    然而跟那個醫生第一次打照麵,魏金就氣的差點沒忍住,當場掏槍崩了他。


    他說這是來自魏金心底的支配欲,這說法魏金還能接受。


    後麵竟然直接說,有這種支配欲是因為害怕被拋棄。


    是因為小時候曾經有過被人拋棄的經曆,作用到成年之後的心理上,映射出來的行為結果。


    當時要不是有人攔著,腦子充血的魏金就真的開槍了。


    他有一把特製的骨色五四式,深得他的喜愛。


    魏金在佤邦最喜歡幹的,就是把它別在隆基後腰上,呼風喚雨不幹人事。


    見到卡蓮第一眼,她的臉、她的身體、她散發出的那種氣質,讓魏金看到了記憶深處的影子。


    他覺得卡蓮有成為女王的一切潛質。


    那是從頭到腳無一處不是強殺傷性武器的致命危險。


    是困頓在沙漠裏的旅人,意識昏迷之際看到的海市蜃樓;是脫水而亡之時,麵前出現的解渴鴆酒。


    要不然世界上的美人兒那麽多,魏金也犯不著在自己這種時候,鋌而走險幫她聯係人料理善後。


    卡蓮很聰明,今天魏金隻是半真半假引導了那麽一下,卡蓮似乎就弄懂了他那些沒表達出來的意思。


    也許是太了解男人,所以很多事一點就透,根本沒費魏金什麽口舌,卡蓮就表示自己想試試。


    這種事,馬向雷自然是不方便說什麽。


    何垚更不知道這裏麵還有這麽多的彎彎繞繞,在他看來,軟鞭跟利刃沒什麽區別,隻要能起到保護作用,就是趁手的武器。


    更何況這本來就要看卡蓮自己的意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偏好。


    有人喜歡槍有人喜歡刀,怎麽就不能有人喜歡用皮鞭。


    當下就跟魏金表示,隻要卡蓮自己喜歡,就有勞魏金幫忙聯係一下師傅,他們可以出學費。


    “師傅”兩個字立時就讓魏金笑噴了。


    不過明顯也是擔心自己言多必失,魏金還是及時收住了放浪的模樣。


    頤指氣使讓馬向雷背著他,走遠一點找個公共電話聯係“師傅”。


    這是出於安全方麵考慮,所以馬向雷盡管有那麽點小情緒,卻也還是按照他的吩咐扛著他出門了。


    何垚今天惦記著少年來找自己,所以老實巴交哪也沒去,蹲在店裏一邊守門一邊守株待兔。


    還別說,少年還真是一個言出必諾的人。


    個把小時之後,他背著竹筐的身影就出現在何垚視野中。


    想到那塊蟒化龍帶給自己的驚喜,何垚現在不光對少年的身份感興趣,對他新的竹筐裏裝的料子,也相當有興趣。


    摩拳擦掌恨不能衝上去扒拉開竹筐,看看裏麵今天會帶給自己怎樣的驚喜。


    以至於少年走過來的時候,何垚的視線基本沒離開過他的背簍。


    然而麵對他一臉的猴急樣,少年隻是歎了口氣,“別看了,我身上背的還是昨天那塊料子。蘇瑪不知道做什麽去了,我拍了一上午的倉庫門都沒能拍開。”


    有就比沒有強啊。


    昨天後麵那塊料子,何垚隻隱約記得是一塊大約十幾公斤左右的黃白皮原石。


    具體表現可還沒來得及上眼細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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