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能幫你得償所願……怎麽樣?這個理由夠不夠?”男人冷哼著說道:“死人可沒有利用價值。隻有活著,他才能說出你想讓他說的話。”


    女人短暫沉默了一下,“那你想要什麽?別糊弄我,我可不是傻子。”


    “我?”男人笑出聲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老家的生意現在可沒人能插上一腳。但原石現在還有機會。我可以幫你上位,至於怎麽回報我,我想你應該明白吧?”


    “你想分一杯羹?你以為老家是吃素的?賬麵上清清楚楚,可做不了假。”


    女人應該已經瘋狂心動,但殘存的理智還是讓她顧慮重重。


    “別裝了。這裏麵運作的空間大著呢……”


    男人漫不經心說完,像是發現了什麽。


    蹲下身,兩根手指捏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嘖,這二兩肉的快樂, 還真是讓人心馳神往……把人帶上,今晚咱們有大把的時間,好好交流交流……”


    “你!”


    “別他麽跟我來純情這一套。想往上爬,光靠當傀儡,隨便個兩條腿的都能行,憑什麽是你?我隻相信自己人……上不上隨便你。”


    男人說完,就將手上那團東西隨意丟到光頭臉上,然後用那隻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


    “可不是每個女人都有機會賣上這個價。不過嘛……你這身練的不錯,值個好價。走了……”


    他說完,毫無風度的自顧自往前走。


    女人原地猶豫片刻,扯住光頭一隻腳,沒怎麽費勁的拖著他也往前走去。


    馬向雷眼睛適應了幽暗的環境,能隱約看到她輪廓分明的身姿線條。


    區別於一般女人的柔軟單薄,凹凸有致中透著一股力量。


    直到他們轉過拐角之後,後麵的事馬向雷就不知道了。


    直等到外麵大道再次傳來車子的引擎聲,混合著輪胎碾壓在地麵上卷風帶塵的駛離聲響起一段時間之後,馬向雷這才敢翻身跳下來。


    走到魏金的藏身地,把他重新扒拉出來的時候,看到他臉色鐵青氣成一隻河豚般的模樣。


    能在這種情況下找來的人手,應該是在他看來相對能值得信任的對象。


    可聽剛才那兩人的對話,明顯也是把他算計了進去的。


    絕對的利益麵前,何來朋友跟信任一說。


    活人就是矯情。


    相比安慰人,馬向雷更擅長殺人。


    所以他幹脆保持沉默,伸手扯著魏金的衣服把他拽了出來。


    “你們邦康是沒女人嗎?怎麽個個都這麽……”


    老不說話也不是個事,馬向雷難得貼心的轉移了話題。


    這話倒是讓魏金很快調整好了心情,他重新恢複成原來不著調的模樣。


    歪嘴一笑,“等後麵有機會你們去到邦康,我一定給你們安排起來。讓你感受感受什麽叫鬼壓床。”


    見他又成了沒事人一樣,馬向雷才敢回到正題,“剛才那男的跟你什麽關係?交給他們善後,真沒問題?”


    魏金撇了撇嘴,“我堂弟……還好老子剛才跑去前台打電話的時候,透露的信息少。要不然還不定怎麽被這孫子算計。媽的……知人知麵不知心……”


    說完看著馬向雷,繼續道:“放心吧。他們今晚交流的主題是我,應該沒空針對別人。回去在美女麵前多說我兩句好聽的……懂我意思不?”


    馬向雷:“我怎麽覺得你這麽欠呢?”


    魏金悵然一聲,“我們的快樂你不懂;同樣的,我們的失落,你也不懂。”


    他說的沒錯,他的快樂悲傷馬向雷都不懂。


    馬向雷現在就知道一點,給他當坐騎的自己真是該他的。


    扛著他跑來跑去,等回到湘妃旅店,腿都軟了不說,這祖宗還在嗶嗶自己把他顛的七葷八素。


    看著何垚跟卡蓮緊閉的房門,把不識趣的魏金拽回房間,馬向雷看了看被霸占的單人床,歎了口氣。


    自己他麽就是個工具人啊。


    驢好歹還能吃口草,還有個窩棚睡覺呢。自己的被褥可都還在何垚房間。


    “阿雷,你不去跟他們交代一聲?做人得有始有終。萬一美人兒還在等你消息呢?你這樣不好……”


    魏金打著小算盤,不死心的忽悠馬向雷去敲門。


    馬向雷本來心裏就窩火,當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今晚換成你攤上這事,你願意被人當麵三番五次的拿出來說啊?”


    魏金:“此言差矣。這種事有什麽的?就當被蚊子咬了一口唄。這放在我們邦康,進水牢的也是那光頭。像她那麽漂亮的女人,就應該當手拿皮鞭懲治不聽話壞蛋的女王……”


    馬向雷:“不困是吧?不困讓開換我睡覺。”


    魏金:“我是花了錢的!難道連個睡床的資格都沒有?”


    轉而可能想到自己光許諾了個嘴,又有些硬氣不起來。


    轉了轉眼珠子,魏金轉移了話題,“我說的是真的。在我們邦康,女人就得強。你知道我們水牢裏關著多少不本分的男人嗎?這些男人你以為都是自己願意下水牢的?nonono,是他們不夠強,卻還要惦記著外麵的野味。這說明什麽?男人跟女人其實是一樣的,區別在於誰強誰主導結果。”


    結果馬向雷根本不搭理他。


    扯過房間唯一的一把椅子,抱著膀子坐在上麵,把腳搭在床尾上,歪著腦袋閉上了眼睛。


    一副生人勿擾的模樣。


    魏金沒了觀眾,不多時候也就消停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過去的,第二天兩人還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


    打開房門的時候,馬向雷看到卡蓮一個人站在房間門口。


    何垚沒在。


    可能是看他滿臉疑惑,卡蓮解釋道:“阿垚去為程老板送行了。我……我……有點事想麻煩你……”


    不等馬向雷反應,一條腿的魏金就蹦了過來。


    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麽大力氣,將馬向雷扯到一邊,讓出一條通道,“請進,快請進。有什麽話進來慢慢說。”


    卡蓮雖然走進房間,卻根本沒理會魏金。


    而是看著馬向雷,認真的說道:“你能教我一些有用的防身術嗎?”


    馬向雷圍著卡蓮轉了一圈,皺眉問道:“你想學什麽?哪方麵的?”


    卡蓮搖搖頭,“我不知道。我隻想能保護好自己,最好……最好也能保護身邊人的那種……”


    “鞭子!小皮鞭!最適合美女玩了!”


    魏金興奮的插嘴。


    下一秒被馬向雷摁著腦袋推到牆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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