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院長點頭道:“我老師的腿,用了你的藥以後愈合效果明顯。早晨拍了片子看了一下,居然好的差不多了。這簡直就是個奇跡。齊老知道後也來看了看,對你的藥膏很感興趣。就想找你探討一下你那藥膏。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林閑“嘿嘿”一笑,探討?你們有那個水平嗎?我用的藥不稀奇,熬藥的方法哪裏是一般人能學會的,沒有個十幾年的熬藥經驗,那九次火候變化的時機根本把握不住。


    於是他看向齊老笑道:“沒什麽不方便的。我那藥膏的方子也不是什麽不傳之秘,就在我外公留下的一本醫書裏,隻是熬藥的手法難一點而已。我這直接說的話您也記不住,不如去我家裏看看那本書吧。如果有興趣直接抄下來就是了。”


    齊老聽了連聲稱好,拉著林閑就往醫院樓一旁停的一輛黑色小車走去。顧軍見此也連忙跟在後頭想要同去。


    齊老坐的是一輛鄰國生產的小轎車,也不知是他的私產還是國家分配給他的。林閑倒是想打聽一下,怎麽才能搞一輛自己的車來開開。他每天不是自行車就是三輪車的,昨天借醫院的還是輛卡車。看到齊老這輛車就動了心思,起碼閑暇時能帶著陳曉婷到處去轉轉。


    三人上車後,司機按照林閑的指引向他的家中駛去。距離不遠,隻是一會兒車就停在了胡同口的路邊。三人下車,齊老吩咐司機等在車上,三人就進了胡同向林閑家裏走去。


    齊老一下車就盯著胡同口的燈箱在看,從看到百元診所的名字後,再看林閑的眼神就透著古怪。再看到院門口燈箱上的營業時間時,實在忍不住了開口道:“小李啊,你這診所的接診時間是不是短了點,你的收費也太高了點吧?”


    林閑笑道:“齊老,我這本來就是利用業餘時間坐診,我有本職工作的。收費高?我可不覺得。看到招牌還敢來我診所的,不是富貴之人就是絕症之人。我也是根據他們財力收費的。我不想把精力浪費在風寒之類的小病上,有那個時間多讀兩本醫書不好嗎。”


    齊老聽了眼角抽了一下,心說:這小子好像沒有懸壺濟世的醫者父母心啊!


    說話間,林閑把二人請入書房。拿出那本記錄了九轉洗髓膏藥方的醫書遞給齊老,然後出了書房去給他們泡茶。


    齊老拿著那本醫書如獲至寶,認真地看了起來。顧軍沒什麽事,就在書房中的幾個書架前瀏覽起來。一邊看一邊還念叨:“老徐這生前藏書不少啊,怎麽看起來都像是古籍孤本呢?”這話引起了齊老的注意。也走到書架前看了起來。


    齊老還是很講究的,沒有主人允許的情況下再好奇,也沒有私自從書架上取下任何一本書。這一切都反映在林閑的神念裏。


    看他們已經注意到書架上的古籍,林閑這才端了兩杯茶水走了進來。齊老見他進來,迫不及待地問道:“小李,你架上這些書我能看看嗎?”


    林閑點頭道:“您老隨意。這些書我都能背下來了。”說著把手裏的茶杯放在桌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齊老翻閱書架上的那些古籍。


    而齊老卻是越看越興奮,翻書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猛地轉頭對林閑說道:“小李,你這些書可都是寶貝啊!現在國家正推廣中醫,你這些書能對中醫的發展起到很大的作用。能不能……能不能把這些書借給我們中醫研究院。條件你隨便開,老頭子一個人辦不到的話還有其他幾個老頭。如果都辦不到,那我們幾個老家夥就一起向國家申請。你這些書太重要了,能讓咱們國家的中醫水平提升很多很多。”


    顧軍聽到齊老如此說,也是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顫聲問道:“這些書那麽厲害嗎?我說小李的醫術怎麽那麽高了呢。”


    齊老嚴肅地回答道:“這些醫書的重要性超出了你的想象。”然後又期待地望向林閑問道:“小李,你要什麽條件才肯借出這些書?”


    林閑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書裏的知識我早已記在腦中,它們對我沒有那麽重要。就是送給中醫研究院也不是不可以。您老既然那麽想要,拿走就是。我這也提個小條件吧。做為交換,您老給我弄輛小車開開怎麽樣?”


    齊老哈哈一笑,得意道:“這算個什麽事?我們幾個老頭這點路子還是有的。就是上牌照有點難,不如你在我們中醫研究院裏掛個職,我們用研究院的名字給你配輛車算了。”


    林閑聽了心裏暗罵老狐狸,這是書也想要,人也想要啊。不過以國家現在的政策,也隻有這樣才能順利得到一輛汽車了。不過也無所謂了,先把車弄到手再說吧。於是點頭道:“也行。不過齊老,說好了隻是掛個職啊,有事可別找我,沒事更別找我。我這人最怕麻煩了。”


    齊老點頭道:“那就說定了,我現在就去給你辦這件事去。”看了看手上的那本古籍,滿臉不舍地放下。想到這書很快就是研究院的了,到時候再研究也不遲。咬咬牙放下書就走了,連顧軍都忘了招呼。看他離開的匆忙背影,哪裏還像一個老人。


    顧軍摸摸鼻子,歎氣道:“還想坐他順風車回醫院呢,看來隻好自己走回去了。”然後指著書架說道:“你小子把書收拾一下。看齊老那麽急,很快就會用車來換你的這些書了。”


    林閑笑道:“沒事,等晚上曉婷回來我倆一起收吧。您老中午就在我這裏吃吧?我給您做點好的。”


    顧軍氣道:“滾蛋!你當都和你一樣閑呢。我手裏的事情還多著呢。走了,你小子啥時候能勤快點呀。”


    林閑一邊送顧軍出門一邊開著玩笑道:“我可沒什麽追求,哪像您老一心為民、嘔心瀝血、老當益壯、老驥伏櫪……”


    “停,你小子整天沒個正行,怎麽突然就變得油嘴滑舌了呢。”顧軍說完也不再聽林閑胡扯,向著胡同外走去。林閑還是出於禮貌地把他送出了胡同才回到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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