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碧藍遼闊的天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夕陽染成一片絢爛紅色,俞小雨被這光亮照到眼睛,側臉看了看,無力地閉上眼睛,苦著臉抱怨:“你竟然沒拉窗簾。”做這種事情怎麽可以不拉窗簾呢?萬一被別人看到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當時的場景那麽激動,南莫林連關門都忘記了,怎麽會想起來拉窗簾,小雨哼哼著發泄不滿,勾著腳趾輕輕踹他一腳,他笑著把她的芊芊玉足握在手中。


    “剛才還一口一個好哥哥地叫,怎麽,吃飽喝足了就翻臉不認人了?”他用胳膊夾|著她,親昵地刮她的鼻子。


    她的鼻子挺翹,放著那張靈動的小臉上剛剛好,漂亮可愛。他湊過去親她一口,手又開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動來動去。


    俞小雨癱|軟在床上,像一隻瀕死的魚,被他整的筋疲力盡,她已經沒有力氣罵他了,閉著眼索性由他摸去。


    忽然感到身體騰空,再睜開眼時南莫林已經把她攔腰抱起,下床了。“喂,別站起來,窗簾沒拉。”俞小雨腦子裏還惦記著未拉上的窗簾,本能地縮著身子往他懷裏躲。


    “這裏就我們這一棟房子,怕什麽。”南莫林不以為意,放肆地在她嘴上啄了一口,把頭埋在她胸|口,作勢吻她。小雨一邊緊張兮兮地看著窗戶,一邊掙紮著去推他。這樣打鬧的空當,他已經抱著她來到浴室。南莫林把小雨放到一邊凳子上休息,自己放好了水,調試好水溫之後,才把她抱進來。


    小雨渾身酸痛,一入水中就滿足地歎息一聲,閉著眼睛享受熱水的浸泡,感覺四肢慢慢伸展開來。


    “還疼嗎?”南莫林問她。


    “好多了。”小雨依舊閉著眼睛。


    “那,我們再來?”


    小雨警覺地睜開眼睛,他已經從浴缸的另一頭湊過來,趴在她胸|前了,身|子緊緊壓著她。水裏滑膩,皮膚滑膩,觸感自然極舒服,小雨敏感地察覺到他身體起了變化。


    南莫林的手已經放到她的腰間,小雨想拒絕,但又不忍心他難受,認命地閉上眼睛,嘴裏恨恨地說:“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


    下半身動物不屑地哼哼兩聲,沒有說話,小雨這才發現他的手法較之前有所不同,他不是在點火,而是在她身上一下一下揉捏,力道把握得很好,她身上的酸痛得到了很好的緩解。他在給她按摩。


    錯怪了好人,小雨嘿嘿一笑,改口說:“不過你不是一般的男人,你是男人中的男人,你是全身動物。”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南莫林嘴上不屑手下卻按得更加起勁。


    小雨閉著眼睛享受,其實她完全可以睜著眼睛的,但是某人的身體就在水裏,在她睜眼可以目及的地方,她還不習慣看他的身體,總覺得羞澀。


    閉著眼睛思緒就會紛飛,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床上的一幕一幕,想起他對她說的話,想起他嫻熟而頗富技巧的動作,小雨越想心裏越不舒服,她壓製住心裏翻滾的醋意,淡淡地說:“你,你以前跟很多人都做過那個吧?”


    “沒有,隻跟你一個人。”南莫林斬釘截鐵地回答。


    做過就做過唄,還當麵撒謊,毫不遲疑!小雨生氣了,被按摩得舒適的小腿往前一蹬,毫不猶豫地踹過去,腳剛巧落到南莫林兩腿之間,離某物隻差一厘米之遠。


    南莫林驚險地拍拍胸脯,“想弄|死我啊?”


    他貼過去,半是威脅半是叮囑:“踹壞了以後有你哭的。”


    小雨臉紅紅的,半是生氣,半是羞怒:“誰讓你撒謊的。”


    “我撒什麽謊了?”


    “你明明跟很多女的發生過|關係,還騙我說隻和我一個,你當我傻啊。”南莫林風流的過去小雨最是清楚,以前她不覺得有什麽,今時今日想起卻氣得肺都要炸了,他以前還在她麵前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來著,那時明明當她是個男人嘛。


    小雨氣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南莫林終於明白過來她在氣什麽了。“我沒撒謊,我說隻和你一個是說隻幫你一個人按摩過,我們說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我生氣,”小雨頭一扭,“你以前還當著我麵跟別的女人不正經。”


    要是誤會還好解釋,可俞小雨說的都是事實,是他們兩個人一起走過的曾經,他就算有八張嘴也解釋不清啊,除非把她的記憶給消除掉。南莫林苦惱地拍了拍頭,但下一秒又得意洋洋地笑起來:“你在吃醋啊?”


    早知道以後會有個叫俞小雨的女人跳出來對他的風流往事耿耿於懷,他打死也不會沾花惹草,南莫林這才發現他以前所謂的“解放全世界婦女”的理想是多麽愚蠢。至此,南莫林的人生理想被徹底推翻。要知道,當年他媽媽周語琴苦口婆心地教育了多年也沒能轉換他的觀念,愛情果然讓人脫胎換骨。


    南莫林躺在小雨身邊,把氣呼呼的她摟在懷裏,信誓旦旦地保證:“我以前錯了,多虧你及時出現拯救了我。”


    小雨的表情果然緩和,滿意地抿抿嘴。


    “我保證,以後我隻跟你一個人做那種事。”經曆了今天他才知道,原來跟自己真愛的女人做|愛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以往的那些,隻是肉|欲無關感情,不疼不癢,事後空虛。而跟小雨,他感受到的不僅僅是一波一波湧動不止的快|感,還有一層一層將他包裹的滿足。他跟她還做不夠呢,怎麽會舍得找別人呢?


    “為了證明我的決心,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南莫林挑著嘴角壞笑,欺身上來,小雨拿水潑他,咯咯地笑。


    笑著笑著,體溫就升高。


    氤氳的水汽,朦朧的眼眸,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身體在溫熱的水裏糾|纏,研|磨,隻覺得從身到心,整個世界都是滿滿的。


    小雨又渾身脫力,全身酸痛,南莫林將她身上擦幹,裹著身子把她抱出來。鬧了這麽久,兩個人終於決定去吃東西。


    小雨窩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南莫林端了牛奶和食物放在一邊,兩個人一起看電視。南莫林喂小雨吃一口,再自己吃一口。他倆都許久未進食,很快將食物消滅殆盡。


    吃完東西,小雨懶懶地歪在南莫林身上看電視,南莫林突然想起了什麽,站起來走回臥室,不一會拿了個什麽東西出來。


    “伸手。”他對小雨說。


    “幹嘛?”小雨雖是疑惑,還是乖乖伸手出來。南莫林握住其中一隻,亮出手裏的指甲刀,“給你剪指甲。”


    “哦。”小雨低低地應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洗澡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南莫林的背被她抓出好幾道血痕。肯定很疼吧,他卻一聲不吭。


    南莫林耐著性自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剪,將她的指甲剪短,剪成漂亮一致的弧形,再一個一個磨一磨,把鋒利的角抹掉。


    他舉著她被修剪一新,幹淨漂亮的手,警告她:“以後隻許抓背,再不許抓臉了啊?否則我就讓你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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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順著他的臉看,這才發現,他引以為豪的完美弧度的下巴上,被她抓出好幾個紅紅的,短短的紅色印記。


    當著他的麵不好意思說,小雨隻敢在心裏猥瑣地想:這再次證明了您的尺|寸有多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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