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守夜人營地,我根據大老婆特蕾莎的精力引導。


    來到了,她搭建起來的大劇院。


    記得最開始,這個劇院也就隻是一個小型的劇場。


    裏麵的演員,歌舞團什麽的,大部分都是特蕾莎從奴隸市場買回來的可憐女人。


    後來,營地的人口增加了。


    這個劇院也就有了越來越多的關注度。


    甚至,裏麵排練的節目還為我的營地帶來了不少營收。


    現在,劇場裏的演員們,不少都成了周邊幾個城鎮家喻戶曉的明星。


    隻不過,這個劇院大多時候,都是特蕾莎在打理。


    當然了,在商業方麵,特蕾莎也十分的有天賦。


    她隻是沒這麽愛管事,所以樂得讓麗莎去操持商務的事。


    麗莎待產期間,特蕾莎幾乎忙的腳不沾地。


    她與艾米莉,一個負責內政,一個負責賺錢。


    在我不在的時候,她們替我擔下了不少責任。


    第一次來到自家的劇院。


    已經是打烊下班的點了。


    看著不少外來遊客,當地居民,戀戀不舍的走出了劇院。


    我突然有種久違了的感覺。


    想起上一世,年輕時談的那幾場戀愛。


    好像真有那麽幾年,我的人生就好像停滯在了那一刻。


    就像是電影院播放的那些悲情電影一樣。


    一對年輕又單純的情侶。


    因為愛情走到了一起。


    後來為了規劃未來,買房買車。


    舍不得吃頓好的,舍不得花錢,害怕生病。


    可最終。


    高房價高消費,打破了他們的美夢。


    堅持了幾年,依舊看不到希望。


    也不記得,是她先放的手,還是我。


    總之,最後我倒在了幾十萬的天價彩禮上,她也默許了沒有我的未來。


    那天,我們分手時,最後看了一場深夜檔的打折票。


    之後,便再也沒有聯係過。


    三十幾歲的時候,我聽以前共同的朋友無意間提到過她的事。


    我回家相親了很多次,一直沒有放下她。


    聽說她嫁給了一個家裏條件還不錯的老鄉。


    婚後幾年,一直沒有孩子。


    後來又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


    被打進了醫院,然後離了婚,也一直是一個人。


    幾年後,當我再想起她時,他已經不在國內了。


    之後又幾年。


    即便我已經談過了新的戀情,也試著想過要有個歸宿。


    可最終都沒有,父母所想看到的結果。


    當時電影散場時的畫麵,也像現在我在劇院門口時的景象。


    “親愛的,這邊”


    利用夢魘魔法變了模樣的特蕾莎,在偏門的位置衝著我招了招手。


    我和她一樣,都是第一眼便在人群中發現了彼此。


    她拉著我,走進了演員幕後通道。


    走進了一間私人訂製的小型包間,裏麵已經備好了酒水與零食。


    特蕾莎精心的打扮了一下自己。


    但當我攬上她的腰,就知道這個不害怕外貌走型的女惡魔,實際上又胖了許多。


    “等會,你怎麽比我還急”


    拍開了我的鹹豬手,特蕾莎嬌嗔的把我推到了沙發上。


    她俯身趴在我的胸口處,輕聲呢喃道。


    “你稍微放鬆一點點,我想用魔法,給你看一場我準備了很久的節目”


    盯著這個性感女人的臉,我有些意外的點了點頭。


    隨後便放鬆了警惕。


    接著,很快我便進入了夢境。


    在夢裏,我似乎又看到了過去沒有忘過的女孩。


    可一轉眼,時空錯亂了。


    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我聽見了鎖鏈敲擊木門的聲音。


    很快的,我的視野裏,出現了還是人類時的特蕾莎。


    她沒有成為惡魔時的驚豔。


    看上去,也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


    她渾身是傷,眼睛裏寫滿的怨恨。


    很快的,便有人拿著鑰匙打開了牢門。


    一個體型健碩的大漢,看中了,牢房內唯一幹淨的女孩。


    那個女孩,皮膚有一點點小麥色。


    長相卻十分的精致,像是一個別具一格的玩具。


    她躺在特蕾莎的懷裏,緊張害怕的抓緊了特蕾莎的手。


    大漢伸手想要拽住女孩的頭發,卻被特蕾莎一口咬在了大腿上。


    之後,男人將憤怒的鞭子宣泄在了女孩的身上。


    往後的許多天裏。


    每每有人挑中了特蕾莎懷裏的小姑娘。


    都會被那個護著妹妹的女孩攻擊。


    然後便是幾乎一模一樣的劇情。


    有的男人付了錢,即便宣泄了憤怒,也要盡可能在那個看起來瘦小卻倔強的女孩身上討到便宜。


    在貴族的世界裏,女人大多都隻是男人的附屬品。


    更何況是這兩個被親生父母抵給了領主的姐妹。


    往後的日子裏,全是一些裸露刺骨的侵犯。


    從肉體到精神。


    可不變的是,即便特蕾莎被摧殘得不成人樣了,她依舊毫不猶豫的護在了妹妹的身旁。


    直到有一天。


    她被一個看起來善良的老牧師,騙走了信任,主動將妹妹交給了他。


    那個一直冷眼看待所有男人的女孩,才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可,這一切,哪有這麽美滿。


    果然,那個老牧師也隻是一個受人雇傭的演員。


    他洗淨了小姑娘身上的汙漬,用神聖光明的魔法賜福了這個不一樣的女孩。


    讓這個一直被愛保護著的女孩感受到了光的溫暖。


    在這女孩意識逐漸恢複後。


    象征正義的光之侍者,卻又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獻給了某些大人物。


    然後,畫麵靜止了。


    直到第二天,特蕾莎看見了,屍體堆裏妹妹的手。


    那個隻屬於特蕾莎的惡魔種子,才終於覺醒了。


    我不明白特蕾莎特地給我看自己過去的用意。


    很想在夢中喚醒與我一起沉睡的她。


    可我卻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一些不同於特蕾莎的靈魂氣息。


    曾經給予了特蕾莎新生命的惡魔之主沒有出現。


    我卻站在了,那個倔強的小姑娘身前。


    過去的她,並沒有錯。


    錯的隻是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宣泄著惡意的人。


    特蕾莎,便是因為怨恨而萌發了惡魔之力的可憐人。


    我看著特蕾莎,那雙絕望又無助的眼睛。


    盡可能的喚醒了體內的生命神力。


    即便是在夢中,我也希望,她能夠盡可能少的記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傷痛。


    那一瞬間,我突然察覺到了,身後注視著我的眼睛。


    結果,就那一瞬間的精神感應,便讓我瞬間打破了這層強行束縛了我的夢境。


    我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趴在了我身上的女人,卻是一個擁有特蕾莎一樣靈魂氣息的奇怪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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