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撼看到水龍向自己卷來，絲毫不在意的從五條草龍分出一條草龍。
草龍迎風變大，直接就將升騰而起且沒有絲毫特殊能力的水龍，一口吞下。
接著這條草龍身上綠芒更盛，重新變小凝實草體之後，又搖擺著投入到了和四條雷龍的爭鬥之中。
四條雷龍雖然凶猛，並在屬性上克製於五條草龍，同時還能夠不斷撕咬草龍身體，將其摧毀。
但是草龍身上的碧綠小草好似生生不息，綿綿不絕補充到草龍身上。
加上草龍隻是遊鬥，不與雷龍硬拚，在多出一條的數量優勢之下，四條的雷龍落敗似乎已經成了一個時間問題。
晁撼見自己五道草木法則已經成功拖住雷鳴的四道雷電法則，也是麵上一喜，想著今天終於借著源液和龜粉的抗雷屬性，在雷鳴手上討到了一些便宜。
知道雖然現在自己五道草木法則拿雷鳴的四道雷電法則還沒有辦法，但是草木之道最是堅韌不拔，生生不息。而雷鳴的雷電之道雖然威力強大，但卻無持久之力。
以往和雷鳴交手，晁撼次次都要留一道法則護體，保護自己不被奔雷棍上的銀色電弧傷到自身。
所以往往隻能用出四道草木法則和雷鳴的雷電法則對拚，經常是被全麵壓製。
加上雷鳴上來又用古怪丹藥破去自己的天賦神通，那次晁撼更是大敗而歸，險些損了自己的大道根基。
可今日隻要自己，能繼續頂住雷鳴手中那棍棍都重於千斤的奔雷棍，晁撼認為大敗雷鳴也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說不定在出其不意之下，這位次次都在爭鬥中壓製自己一頭的牧牛軍將首，還有可能將性命丟在此處。
想到這裏，晁撼手上力氣更是平添幾分，招架中也絲毫不心疼手中狼牙棒上的釘刺，已經被那奔雷棍敲的橫七豎八，彎彎曲曲。
看著晁撼臉上得意的表情，雷鳴手中力道又加幾分，黑色長棍揮舞破空，也隱隱夾雜著風雷之勢。
但即便雷鳴已經全力以赴，天上四道雷電法則也慢慢不複最初凶猛，被那五條草龍遊鬥的有些顧此失彼。
就算咬上草龍一口，草龍身上也有綠芒閃過，果斷拋棄被雷龍死死咬住的那一部分碧綠小草。
隨後綠芒一閃，便有碧綠小草不斷新生，草龍瞬間又恢複如初。
而被拋棄的那部分碧綠小草，在雷龍的雷芒之下則是化成白色水霧，向陰沉的天空不斷升騰。
一直站邙山山亭上的周維三人，由於碧水幽譚距離邙山山亭隻有十幾裏的原因，所以可以同時看到周平與秦鋒以及雷鳴與牛族大漢晁撼的兩場爭鬥。
因為周平和秦鋒的爭鬥還停留在劍氣和血芒的對拚，看了一會覺得沒勁的紫衣少女選選，早已轉過頭去，看向碧水幽潭處的晁撼與牧牛軍將首雷鳴兩人貼身搏命。
“哇！牛叔叔就要贏了，沒想到人族那位凶凶的將軍，實力好像似乎不太行的樣子！”
看見已經逐漸掌控局勢、略占上風的晁撼，紫衣少女選得意得對著周維說道。
“這晁撼也算別出心裁，將那崖州老龜的龜殼粉溶於豫州老螈的螈液之中，使那雷鳴最為仰仗的雷電之力白白被減去五成威力。”
“加上晁撼的修為本就高於雷鳴，並且還一直將自己的天賦神通留為後手。”
“估摸著晁撼是想等雷鳴的雷電之勢徹底衰弱後，要一舉發力，想著將雷鳴擊殺在這邙山之中。”
同為妖族高手的幽蘭對於晁撼與雷鳴的爭鬥，自然看得更加真切、透徹，直接將自己的理解給給選選和周維兩人說道。
在晁撼和雷鳴兩人飛到碧水幽潭後，周維隻是略微看了幾眼兩人之間的殊死搏鬥，便將目光投入了父親那邊的爭鬥之中。
這會聽到選選和幽蘭的兩人的點評，周維才轉過頭來，仔細看起了晁撼和雷鳴兩人之間的打鬥。
周維看到雷鳴又幾次吸起碧水幽潭中的潭水，卷起水龍，打向牛族晁撼。
周維若有所思的問向幽蘭道：“幽蘭前輩，這碧水幽潭中的潭水，可是對那晁撼有何克製作用？”
“這潭水我看也就是比較純淨而已，估計那牧牛軍雷鳴，是想用這些純潔潭水洗去晁撼身上的特殊黏液！”
“不過雷鳴這也把晁撼想得太過於蠢了！”
對於雷鳴的這種無用行為，幽蘭冷笑道。
“幽蘭前輩，若是突然天降雷電，你說會對雷將軍有幫助嗎？”
看了一會的周維似乎想到什麽，有些疑惑的轉過頭來向幽蘭問道。
“雷鳴的雷電法則悟於天雷，若是天降雷電自然對於雷鳴有著巨大幫助！”
“但是今日天空隻是雲厚陰沉，並未看出有行雷之舉……你是說！”
幽蘭與周維解釋的同時，突然明悟了雷鳴此時行為的背後深意。
然後，幽蘭瞬間抬頭望向碧水幽潭處的那向天空，眉頭慢慢皺起。
“說什麽呀！幽姨！”
見到幽蘭眉頭緊鎖，一直沒有說出下文，紫衣少女選選著急問道。
“我還是有些小瞧你了，沒想到你的心思竟然如此敏銳。”
幽蘭收回看往碧水幽潭上空目光，盯著周維緩緩說道。
“幽姨，你在說什麽呀？”
聽到幽蘭反過頭來讚許周維，紫衣少女選選更是一臉懵圈的問道。
“今日，晁撼他怕是要吃些苦頭了，這牧牛軍雷鳴的心機、布局是真的厲害，難怪如此年紀就能執掌人族一方邊軍了！”
“沒想到他不斷吸起水龍，是故意讓晁撼草龍中的碧綠小草吞噬。”
“然後再用自己的四條雷龍，去湮滅這些草龍中碧綠小草。”
“雖然這些碧綠小草生生不絕，雷電之力消耗隻是徒勞無功。”
“實則雷鳴是想利用這些碧綠小草再次淨化潭水，最終湮滅這些富含純淨水汽的小草，其讓水汽升騰。”
幽蘭對著選選緩緩解釋道。
“淨化潭水，升騰水汽又有什麽用呀。”
選選聽到這些解釋，反而更加迷糊，連忙追問道。
“今日天空陰雲密布，天上雲氣必定十分厚實。”
“雷鳴將軍此舉，是想利用純淨水汽的升騰，製造一個雷雲來刺激天上陰雲同時放電。”
“到時候天雷落下，雷鳴將軍便可獲得天雷增益，強大自己。”
見心智退化後的紫衣少女依舊沒有明白，周維也是耐心解釋道。
“周維你的意思，那個凶凶的將軍是要把天上的雷電引下來砸牛叔叔。”
紫衣少女終於聽懂了大概，掩嘴驚訝道。
“要來了，周維小子！看在你剛才如此機敏的份上，我便提醒你一下！”
“你仔細看好天上雷電的演變，對你後續響雷生雨會有不小助力。”
看著碧水幽潭處上方黑雲的變化，幽蘭目光一凝，提醒周維道。
正當收到幽蘭提醒，周維凝神觀看時。
這邊已經占盡上風的晁撼，看到雷鳴露出一個空當，先是硬吃了雷鳴一拳，隨後左手抓住雷鳴左手，右手用狼牙棒上已經彎曲的釘刺別住了雷鳴右手所持的黑色長棍。
與此同時，天空上遊動的四條草龍，也是快速纏住了已經變小一圈的四條雷龍，草龍上的綠芒更是與雷芒激烈碰撞，互相吞噬湮滅。
而僅剩的那條草龍一閃而下，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被架住的雷鳴衝來，試圖一舉撲到雷鳴身上。
“雷鳴小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見到草龍即將撲到雷鳴身上，晁撼不免大笑說道。
被死死抓住的雷鳴，隻能眼睜睜地看到草龍纏到自己身上。
但雷鳴並不慌張，身上冥雷甲中蘊含的幽雷冥光一閃，反倒將這條草龍，死死吸附在冥雷甲上。
然後冥雷甲上不斷有幽雷冥光冒出，與草龍上的綠芒僵持。
盡管冥雷甲上的幽雷冥光威力絕倫，可其持續時間畢竟有限，反倒草龍上的草木法則卻是滅之不絕、生生不息。
隻要草龍繼續堅持一會，這些幽雷冥光在三十息後就會自動消失。
但選擇如此應對的雷鳴，在一聲冷笑後便得意說道：“哼！老子等的就是你出手。”
說完雷鳴口含黑色雷電，直接朝天空一噴而去。
兩息之後，天上竟然雷聲大作，好似有滾滾天雷要隨時落下。
晁撼心中一驚，他不知道這雷鳴竟是用了何種方式，可以引動天上陰雲放電。
但隱藏在軀體的戰鬥本能告訴晁撼，事情已經在朝著他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了。
此刻晁撼頭上立即閃出一頭蠻牛虛影，接著四條草龍就想從纏鬥中抽身而退。
可落於下風的四條雷龍怎肯放過如此翻盤機會，立即上前草龍死死拖住。
同時晁撼這邊抓住雷鳴的左手，也反被雷鳴抓住，別住奔雷棍的狼牙棒，又被雷鳴的黑色長棍死死卡住，完全不讓晁撼輕易脫身。
還未等晁撼頭上蠻牛真身做出動作，天上一片銀光閃過，碧幽潭水上的整個天空猶如白晝閃亮。
電光剛現，天雷已至。
一道碗口粗的銀色雷電，伴著暴雨直接劈到四條雷龍身上。
頓時，四條雷龍身上雷光大現，而被纏住的草龍，則瞬間被天雷之力劈去小半身軀。
又是一道驚天巨響，雨光之中一道更大的天雷，直接劈到了雷鳴的奔雷棍上。
原本已經大占上風，即將突破雷鳴鎧甲防禦的那條草龍，更是被電得冒起巨大白煙，身上的綠芒直接被削去了五成之多。
至於與雷鳴手握著手的晁撼，也是被這道天雷劈的渾身打顫。
饒是他有天生螈液和靈龜之殼調製的秘密黏液，來抵禦雷電之力。
麵對這一道天上真雷，晁撼也被這一下天雷之力，電的體內靈力都有些運轉不暢。
豆大的雨點落到晁撼黝黑的臉龐，他看著麵前得意非凡的雷鳴，也是怒火中燒。
但麵對現在這天雷滾滾、大雨傾盆的情況，晁撼也是無計可施。
他隻能用自己的蠻牛真身附體，給自己再加上一道防禦能力。
試圖靠著自己皮糙肉厚的身軀，來硬扛過這波天雷臨世。
……
北邊邙山傳來的滾滾天雷之聲，在幾十裏外妖族大軍中都能清晰聽到。
“人族三大邊軍將首個個都是絕頂人才！”
“特別是雷鳴和衛鎧兩人，不僅修煉天賦極高，且心思細膩，聰慧過人，這些年給我妖族部隊帶來了不小損傷！”
洞悉雷鳴手段之後，柳澄不由感慨說道。
“不過，那雷鳴雖然心思深沉，設計巧妙！”
“但雷鳴底牌全出，這場勝負到仍在五五之數！”
柳澄繼續點評說道。
妖皇陛下聽到柳澄言語並未回答，隻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輕輕說了一聲“有趣！”
“陛下可是覺得雷鳴此舉有趣！”
對於妖皇陛下的突來一句，柳澄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試著理解問道。
身穿紫袍的妖皇陛下搖了搖頭，將自己投到邙山的目光收回，看向了身後的兩界碑處。
心神持續感知四處人妖爭鬥全過程的柳澄，見妖皇陛下將目光收回。
還以為妖皇陛下說的是司馬無華與衛鎧那邊的生死廝殺，附和說道：“司馬無華與衛鎧對上，確實會有趣一些。”
兩界碑處，陰雲密布之中隱隱有一輪明月浮現。
明月之前是一位身穿黑色鎧甲，手持月色長刀的衛鎧。
此時，衛鎧已經在兩界碑處和那鼠族的司馬無華過了數招。
但這位鼠族族長司馬無華顯然極有耐心，就像一名黑夜中的刺客。
他每次出手，都是從視野死角一閃而出，持匕一擊未得優勢，便直接遁回到陰雲之中，絕不多做糾纏。
這種交手方式，也極為符合司馬無華這些年在戰場上的做法。
此人最愛偷襲暗殺人族將領，衛鎧對其可謂是深惡痛絕，幾度欲殺之而後快。
可惜這位鼠族族長從不與人族通神境正麵交手，幾次有意圍剿下，甚至連其影子都沒有看到。
時至今日，這還是衛鎧與司馬無華的第一次交手。
草龍迎風變大，直接就將升騰而起且沒有絲毫特殊能力的水龍，一口吞下。
接著這條草龍身上綠芒更盛，重新變小凝實草體之後，又搖擺著投入到了和四條雷龍的爭鬥之中。
四條雷龍雖然凶猛，並在屬性上克製於五條草龍，同時還能夠不斷撕咬草龍身體，將其摧毀。
但是草龍身上的碧綠小草好似生生不息，綿綿不絕補充到草龍身上。
加上草龍隻是遊鬥，不與雷龍硬拚，在多出一條的數量優勢之下，四條的雷龍落敗似乎已經成了一個時間問題。
晁撼見自己五道草木法則已經成功拖住雷鳴的四道雷電法則，也是麵上一喜，想著今天終於借著源液和龜粉的抗雷屬性，在雷鳴手上討到了一些便宜。
知道雖然現在自己五道草木法則拿雷鳴的四道雷電法則還沒有辦法，但是草木之道最是堅韌不拔，生生不息。而雷鳴的雷電之道雖然威力強大，但卻無持久之力。
以往和雷鳴交手，晁撼次次都要留一道法則護體，保護自己不被奔雷棍上的銀色電弧傷到自身。
所以往往隻能用出四道草木法則和雷鳴的雷電法則對拚，經常是被全麵壓製。
加上雷鳴上來又用古怪丹藥破去自己的天賦神通，那次晁撼更是大敗而歸，險些損了自己的大道根基。
可今日隻要自己，能繼續頂住雷鳴手中那棍棍都重於千斤的奔雷棍，晁撼認為大敗雷鳴也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說不定在出其不意之下，這位次次都在爭鬥中壓製自己一頭的牧牛軍將首，還有可能將性命丟在此處。
想到這裏，晁撼手上力氣更是平添幾分，招架中也絲毫不心疼手中狼牙棒上的釘刺，已經被那奔雷棍敲的橫七豎八，彎彎曲曲。
看著晁撼臉上得意的表情，雷鳴手中力道又加幾分，黑色長棍揮舞破空，也隱隱夾雜著風雷之勢。
但即便雷鳴已經全力以赴，天上四道雷電法則也慢慢不複最初凶猛，被那五條草龍遊鬥的有些顧此失彼。
就算咬上草龍一口，草龍身上也有綠芒閃過，果斷拋棄被雷龍死死咬住的那一部分碧綠小草。
隨後綠芒一閃，便有碧綠小草不斷新生，草龍瞬間又恢複如初。
而被拋棄的那部分碧綠小草，在雷龍的雷芒之下則是化成白色水霧，向陰沉的天空不斷升騰。
一直站邙山山亭上的周維三人，由於碧水幽譚距離邙山山亭隻有十幾裏的原因，所以可以同時看到周平與秦鋒以及雷鳴與牛族大漢晁撼的兩場爭鬥。
因為周平和秦鋒的爭鬥還停留在劍氣和血芒的對拚，看了一會覺得沒勁的紫衣少女選選，早已轉過頭去，看向碧水幽潭處的晁撼與牧牛軍將首雷鳴兩人貼身搏命。
“哇！牛叔叔就要贏了，沒想到人族那位凶凶的將軍，實力好像似乎不太行的樣子！”
看見已經逐漸掌控局勢、略占上風的晁撼，紫衣少女選得意得對著周維說道。
“這晁撼也算別出心裁，將那崖州老龜的龜殼粉溶於豫州老螈的螈液之中，使那雷鳴最為仰仗的雷電之力白白被減去五成威力。”
“加上晁撼的修為本就高於雷鳴，並且還一直將自己的天賦神通留為後手。”
“估摸著晁撼是想等雷鳴的雷電之勢徹底衰弱後，要一舉發力，想著將雷鳴擊殺在這邙山之中。”
同為妖族高手的幽蘭對於晁撼與雷鳴的爭鬥，自然看得更加真切、透徹，直接將自己的理解給給選選和周維兩人說道。
在晁撼和雷鳴兩人飛到碧水幽潭後，周維隻是略微看了幾眼兩人之間的殊死搏鬥，便將目光投入了父親那邊的爭鬥之中。
這會聽到選選和幽蘭的兩人的點評，周維才轉過頭來，仔細看起了晁撼和雷鳴兩人之間的打鬥。
周維看到雷鳴又幾次吸起碧水幽潭中的潭水，卷起水龍，打向牛族晁撼。
周維若有所思的問向幽蘭道：“幽蘭前輩，這碧水幽潭中的潭水，可是對那晁撼有何克製作用？”
“這潭水我看也就是比較純淨而已，估計那牧牛軍雷鳴，是想用這些純潔潭水洗去晁撼身上的特殊黏液！”
“不過雷鳴這也把晁撼想得太過於蠢了！”
對於雷鳴的這種無用行為，幽蘭冷笑道。
“幽蘭前輩，若是突然天降雷電，你說會對雷將軍有幫助嗎？”
看了一會的周維似乎想到什麽，有些疑惑的轉過頭來向幽蘭問道。
“雷鳴的雷電法則悟於天雷，若是天降雷電自然對於雷鳴有著巨大幫助！”
“但是今日天空隻是雲厚陰沉，並未看出有行雷之舉……你是說！”
幽蘭與周維解釋的同時，突然明悟了雷鳴此時行為的背後深意。
然後，幽蘭瞬間抬頭望向碧水幽潭處的那向天空，眉頭慢慢皺起。
“說什麽呀！幽姨！”
見到幽蘭眉頭緊鎖，一直沒有說出下文，紫衣少女選選著急問道。
“我還是有些小瞧你了，沒想到你的心思竟然如此敏銳。”
幽蘭收回看往碧水幽潭上空目光，盯著周維緩緩說道。
“幽姨，你在說什麽呀？”
聽到幽蘭反過頭來讚許周維，紫衣少女選選更是一臉懵圈的問道。
“今日，晁撼他怕是要吃些苦頭了，這牧牛軍雷鳴的心機、布局是真的厲害，難怪如此年紀就能執掌人族一方邊軍了！”
“沒想到他不斷吸起水龍，是故意讓晁撼草龍中的碧綠小草吞噬。”
“然後再用自己的四條雷龍，去湮滅這些草龍中碧綠小草。”
“雖然這些碧綠小草生生不絕，雷電之力消耗隻是徒勞無功。”
“實則雷鳴是想利用這些碧綠小草再次淨化潭水，最終湮滅這些富含純淨水汽的小草，其讓水汽升騰。”
幽蘭對著選選緩緩解釋道。
“淨化潭水，升騰水汽又有什麽用呀。”
選選聽到這些解釋，反而更加迷糊，連忙追問道。
“今日天空陰雲密布，天上雲氣必定十分厚實。”
“雷鳴將軍此舉，是想利用純淨水汽的升騰，製造一個雷雲來刺激天上陰雲同時放電。”
“到時候天雷落下，雷鳴將軍便可獲得天雷增益，強大自己。”
見心智退化後的紫衣少女依舊沒有明白，周維也是耐心解釋道。
“周維你的意思，那個凶凶的將軍是要把天上的雷電引下來砸牛叔叔。”
紫衣少女終於聽懂了大概，掩嘴驚訝道。
“要來了，周維小子！看在你剛才如此機敏的份上，我便提醒你一下！”
“你仔細看好天上雷電的演變，對你後續響雷生雨會有不小助力。”
看著碧水幽潭處上方黑雲的變化，幽蘭目光一凝，提醒周維道。
正當收到幽蘭提醒，周維凝神觀看時。
這邊已經占盡上風的晁撼，看到雷鳴露出一個空當，先是硬吃了雷鳴一拳，隨後左手抓住雷鳴左手，右手用狼牙棒上已經彎曲的釘刺別住了雷鳴右手所持的黑色長棍。
與此同時，天空上遊動的四條草龍，也是快速纏住了已經變小一圈的四條雷龍，草龍上的綠芒更是與雷芒激烈碰撞，互相吞噬湮滅。
而僅剩的那條草龍一閃而下，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被架住的雷鳴衝來，試圖一舉撲到雷鳴身上。
“雷鳴小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見到草龍即將撲到雷鳴身上，晁撼不免大笑說道。
被死死抓住的雷鳴，隻能眼睜睜地看到草龍纏到自己身上。
但雷鳴並不慌張，身上冥雷甲中蘊含的幽雷冥光一閃，反倒將這條草龍，死死吸附在冥雷甲上。
然後冥雷甲上不斷有幽雷冥光冒出，與草龍上的綠芒僵持。
盡管冥雷甲上的幽雷冥光威力絕倫，可其持續時間畢竟有限，反倒草龍上的草木法則卻是滅之不絕、生生不息。
隻要草龍繼續堅持一會，這些幽雷冥光在三十息後就會自動消失。
但選擇如此應對的雷鳴，在一聲冷笑後便得意說道：“哼！老子等的就是你出手。”
說完雷鳴口含黑色雷電，直接朝天空一噴而去。
兩息之後，天上竟然雷聲大作，好似有滾滾天雷要隨時落下。
晁撼心中一驚，他不知道這雷鳴竟是用了何種方式，可以引動天上陰雲放電。
但隱藏在軀體的戰鬥本能告訴晁撼，事情已經在朝著他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了。
此刻晁撼頭上立即閃出一頭蠻牛虛影，接著四條草龍就想從纏鬥中抽身而退。
可落於下風的四條雷龍怎肯放過如此翻盤機會，立即上前草龍死死拖住。
同時晁撼這邊抓住雷鳴的左手，也反被雷鳴抓住，別住奔雷棍的狼牙棒，又被雷鳴的黑色長棍死死卡住，完全不讓晁撼輕易脫身。
還未等晁撼頭上蠻牛真身做出動作，天上一片銀光閃過，碧幽潭水上的整個天空猶如白晝閃亮。
電光剛現，天雷已至。
一道碗口粗的銀色雷電，伴著暴雨直接劈到四條雷龍身上。
頓時，四條雷龍身上雷光大現，而被纏住的草龍，則瞬間被天雷之力劈去小半身軀。
又是一道驚天巨響，雨光之中一道更大的天雷，直接劈到了雷鳴的奔雷棍上。
原本已經大占上風，即將突破雷鳴鎧甲防禦的那條草龍，更是被電得冒起巨大白煙，身上的綠芒直接被削去了五成之多。
至於與雷鳴手握著手的晁撼，也是被這道天雷劈的渾身打顫。
饒是他有天生螈液和靈龜之殼調製的秘密黏液，來抵禦雷電之力。
麵對這一道天上真雷，晁撼也被這一下天雷之力，電的體內靈力都有些運轉不暢。
豆大的雨點落到晁撼黝黑的臉龐，他看著麵前得意非凡的雷鳴，也是怒火中燒。
但麵對現在這天雷滾滾、大雨傾盆的情況，晁撼也是無計可施。
他隻能用自己的蠻牛真身附體，給自己再加上一道防禦能力。
試圖靠著自己皮糙肉厚的身軀，來硬扛過這波天雷臨世。
……
北邊邙山傳來的滾滾天雷之聲，在幾十裏外妖族大軍中都能清晰聽到。
“人族三大邊軍將首個個都是絕頂人才！”
“特別是雷鳴和衛鎧兩人，不僅修煉天賦極高，且心思細膩，聰慧過人，這些年給我妖族部隊帶來了不小損傷！”
洞悉雷鳴手段之後，柳澄不由感慨說道。
“不過，那雷鳴雖然心思深沉，設計巧妙！”
“但雷鳴底牌全出，這場勝負到仍在五五之數！”
柳澄繼續點評說道。
妖皇陛下聽到柳澄言語並未回答，隻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輕輕說了一聲“有趣！”
“陛下可是覺得雷鳴此舉有趣！”
對於妖皇陛下的突來一句，柳澄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試著理解問道。
身穿紫袍的妖皇陛下搖了搖頭，將自己投到邙山的目光收回，看向了身後的兩界碑處。
心神持續感知四處人妖爭鬥全過程的柳澄，見妖皇陛下將目光收回。
還以為妖皇陛下說的是司馬無華與衛鎧那邊的生死廝殺，附和說道：“司馬無華與衛鎧對上，確實會有趣一些。”
兩界碑處，陰雲密布之中隱隱有一輪明月浮現。
明月之前是一位身穿黑色鎧甲，手持月色長刀的衛鎧。
此時，衛鎧已經在兩界碑處和那鼠族的司馬無華過了數招。
但這位鼠族族長司馬無華顯然極有耐心，就像一名黑夜中的刺客。
他每次出手，都是從視野死角一閃而出，持匕一擊未得優勢，便直接遁回到陰雲之中，絕不多做糾纏。
這種交手方式，也極為符合司馬無華這些年在戰場上的做法。
此人最愛偷襲暗殺人族將領，衛鎧對其可謂是深惡痛絕，幾度欲殺之而後快。
可惜這位鼠族族長從不與人族通神境正麵交手，幾次有意圍剿下，甚至連其影子都沒有看到。
時至今日，這還是衛鎧與司馬無華的第一次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