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能改變世界之人,都是能夠舍棄之人,少年拔起由憤怒與仇恨鑄成的劍,他朝著命運齜露獠牙,此劍乃是雙刃劍,傷人又傷己。”


    “少年完成了他年幼的夢想——從天上俯瞰世界是一副什麽景象,但一路走來的少年被內心的陰暗吞沒,永不停歇的殺意侵蝕了他的身體。”


    “少年看向自己斷裂的劍,劍身反射出的臉龐讓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所有的親朋好友全部離他而去了,他的生活再一次重回孤獨,或許追尋自由的代價,便是長眠於冰冷的地底。”


    “少年希望自己再一次醒來時,做一把能守護的劍,而不再是一邊隻知奪命的鋒刀。”


    信將故事講完後,才注意到卡蓮已經睡著了,信將卡蓮身上的被子提了提輕聲的說了一句晚安後,便小心翼翼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而弗朗西斯就站在門外,信被嚇的差點一拳轟上去。


    “弗朗西斯先生,要不是我反應了過來,否則等會我又可以吃席了,怎麽?就這麽對我放心不下?”


    信拍拍弗朗西斯的肩膀道


    ”哈哈,信小友說笑了,我是路過的時候剛好聽到你講故事,被你講的故事給深深吸引了才一直站在門外。”


    弗朗西斯微笑道


    信看著弗朗西斯的眼睛,知道他說的前半段是假的後半段是真的,其實他也能理解,畢竟他們還隻是剛認識一天而已,或多或少會有點防備,人之常情。


    弗朗西斯作為父親,看到女兒和和剛認識的男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是救命恩人,也會有所顧忌與擔心。


    “信小友,等會我們以一起去泡澡吧,順便增進增進我們之間的感情。”


    弗朗西斯提議道


    “呃,我不太習慣和男人一起泡澡欸。”


    “這麽說,信小友喜歡和女人一起泡澡咯,你還真是風流啊!”


    弗朗西斯打趣道


    “.......我是不習慣和任何生物一起泡澡。”


    信無語道,這個卡斯蘭娜的家主有時就喜歡開點這種玩笑,不過信也不是很討厭就是了。


    “哎呀,走了走了,信小友有時候感覺你娘們唧唧的,你該不會是女扮男裝吧?”


    “哼,娘們唧唧的?!時代變了,這種詞也能用到我身上?等會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猛男。”


    “對了,事先聲明,我可沒錢哈。”


    “沒事,我們卡斯蘭娜自家的,免費的不要錢。”


    於是兩人勾肩搭背的朝著澡堂走去,一路上兩人還互相拌嘴,一些人看到這一幕開始議論紛紛。


    “家主他這是以前不是喜歡女的嗎?難得單身久了喜歡男的了?”


    “我覺得有可能,有句話不是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嘛,家主的妻子早逝後,帶領卡斯蘭娜的重擔就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嗯,我能理解,家主大人壓力太大了,但那是我的老公啊!就算是家主,我也不同意!”


    “哎,別激動啊,萬一人家是兩情相悅呢,畢竟宴會上可是有不少的人向信提出跳舞,但他都拒絕了,唯獨家主和他說了幾句,他就立馬答應了下來,他倆要是能成的話,卡蓮小姐也能多一個,呃,後媽?”


    “不行,我不能接受我老公是個gay,我要去把他的性取向掰回來,這家主之位,他能坐的我也能坐的,姐妹們,革命的時候到了!”


    “.........”


    等到了更衣間後,信後悔的說道:


    “如果我說我不泡了,想回去,你覺得怎麽樣?”


    “作為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守信,怎麽?難不成信小友對自己不夠自信?”


    弗朗西斯激將道


    “開玩笑,你忘了我叫什麽了嗎?我隻是單純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罷了,算了,上就上,我隻是怕傷到你這位老同誌的自尊心。”


    信囂張道


    不久後,兩人各裹著一條浴巾,弗朗西斯看著信健壯的身體心中對信的評價更高了,這小子有點實力啊!


    “欸?你手臂居然好的這麽快,還有你左手纏著繃帶不怕弄濕嗎?”


    弗朗西斯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令他最在意的還是信燒傷的右手,如今已經好了一大半了,這恢複速度讓他瞠目結舌。


    “都說了我恢複能力很強吧,至於左手的繃帶,這可不是普通的繃帶,這可是纏住我左手的繃帶!”


    “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哈哈,開個玩笑,其實我左手封印著詛咒,雖然聽起來有點中二,但事實就是這樣。”


    信解釋道


    “那這個繃帶是為了抑製你身上的詛咒嗎?”


    “不是,它隻是一個很普通的繃帶而已。”


    弗朗西斯:..........


    “哈哈,隻是擔心嚇到你們用繃帶掩蓋一下而已,真正抑製詛咒的是我手上戴著手鐲。”


    “那你這個詛咒會遺傳嗎?”


    弗朗西斯擔心道


    “應該不會吧,畢竟這個詛咒並沒融入我的血脈,隻是作用於我個人,話說,你怎麽會想到這個?”


    信無語道,你這個關注點怎麽這麽奇特呢?


    “啊哈哈,隻是有點好奇而已。”


    弗朗西斯敷衍道


    之後兩人一邊泡著澡一邊聊天,期間弗朗西斯就問了為什麽信作為一個外鄉人會知道他手上的天火聖裁。


    信則是回答說以前有個朋友就是用這把武器的,但叫什麽他給忘了,隻是依稀記得是位女性,還是一個自動行走的人形冰櫃。


    這一通話把弗朗西斯徹底搞懵逼了,他前麵的家主大部分都是女性,而且信自己也說了他之前都在神州,這一切的一切都聯係不起來。


    “哎,想不通就別想了唄,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再說了我年齡可比你大多了,或許是以前旅行的時候遇到你先祖了也說不定。”


    信泡在水裏懶散道


    “......你咋不直接說自己是神州的仙人呢?話說你們神州的仙人真的存在嗎?祂有性別嗎?”


    弗朗西斯對神州還挺向往的,他小的時候就經常聽關於神州的神話,其中流傳最多的就是神州的仙人——赤鳶仙人。


    “哦,你是說華吧,雖然看起來她的胸大肌與我們男人無異,但她的性別的的確確是一位女性哦。”


    信笑道,沒想到華的知名度這麽高,就連這片大陸都存在她的傳說。


    “女性的話那還能用胸肌來形容嗎?再說了胸肌和男人無異那不就男的嗎?”


    弗朗西斯說道,在他的觀念裏,隻有女孩子在兒童時,胸腹才會和男人無異。


    “哈哈哈,還好華現在不在這,要不然你現在估計渣都不剩了。”


    信捧腹大笑道,這些話他早就想和別人吐槽了。


    遠在神州的符華打了一個噴嚏,不知為何她突然想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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