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帝身體不適,休浴三日,百官不上朝。得益於此,祁今抱著陸時一覺到天亮,睡醒時已經到了巳時,睡飽的他一睜眼就對上了陸時生無可戀的眼神。


    由於祁今抱得緊,他醒後一動不能動,隻要稍微有點動作,祁今就本能的加大力度,甚至連腿都架到了他的身上,猶如八爪魚一般。


    他記得以往祁今的力氣沒這麽大吧?


    “看來你的毒是解了,而且身體恢複的很不錯,力氣也大了不少。”


    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異樣,祁今身子僵硬,臉上燒的通紅,他立馬放開了對陸時的束縛,轉身背對著陸時麵壁思過。


    太丟人了。


    陸時起身裝戴完畢某人還在床上窩在被窩裏,頭也不願意露出來,應該是被剛才的狀況尷尬到了,陸時不以為意。


    “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你不用太在意”,說後他頓了頓,“大家都是男子,你……”


    “你不要再說了……”祁今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嗡嗡的有些含糊不清,不知是羞的還是被子悶的。


    陸時聳肩,他作為一個扮男裝的女子都未曾在意,祁今到底在害羞什麽,像個鵪鶉一樣。


    陸時嗬嗬的笑了起來,“我不說了,但你最好早點起來,時間已經不早了。”


    更何況這家夥睡得還是他的床。


    祁今終於緩了過來,掀開被子伸出腦袋,悶得有點久的他麵若桃花,雙眸似含著盈盈秋水,情意纏綿。


    “今日你可有安排?”


    “……今日休沐,未有安排。”陸時轉過頭,剛才那鮮豔的一幕似乎沒在他心中留下痕跡,但真的沒有嗎?


    沒人知道。


    “那今晚接著喝酒。”祁今直起身子兩眼亮晶晶地看向陸時,今晚他要接著蹭他的床睡,雖然早上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曆還曆曆在目,但他還是不想錯過與陸時親密接觸的機會。


    這年頭,找借口還是太難了。


    別別別,陸時一整個拒絕的大動作,他扯著僵硬的笑臉艱難勸道:“方才祁七找你,慌慌張張的,應該是有急事找你,喝酒一事再議吧。”


    “祁七找我?”


    祁今似是想起什麽立馬起了床。


    “那我們下次聚。”


    別了吧……


    看著某人急匆匆的離去,陸時終於鬆了氣,鑒於某人兩次醉酒後的不當行為,他決定遠離酒精、順帶讓某人也遠離一下,他可不想再被當人形抱枕了,這晚他都睡得一點也不安生,這種被束縛的感覺就像是月老之前給他綁的紅線一樣,無奈又掙脫不開,早上起來腰酸背疼。


    類似的情形他不想經曆第二次。


    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被心上人嫌棄的祁今此時正在進宮的路上。


    乾清宮內,父子兩人對立而坐,大皇子落坐在兩人中間。


    盛昭帶舉起手中茶杯緩緩飲下一口後率先開口,威嚴之氣撲鼻而來,“太子,暮雨那事還沒找到頭緒嗎?”


    “回稟父皇,兒臣查出是戶部侍郎之女曹煙,因與暮雨發生過口頭爭執後鬼迷心竅,一時糊塗才做出此事。”


    “所以你信了?”盛昭帝抬眼注視著祁今。


    “兒臣自是不信的,但幕後之人做事謹慎,為臣未曾有其他證據。”


    “那依你之見,幕後之人是誰。”


    祁今抬頭與盛昭帝對視,“賢王。”


    空間中沉默因子浮動,沒有任何人出聲。


    隨後一陣大笑打破了沉靜的氛圍,盛昭帝抬手又飲下一茶開懷大笑。


    “能夠讓那老家夥舍下一隻胳膊也不差。”


    嚴肅的氛圍在這一刻消失,三人之間回歸正常的父子關係,輕鬆溫馨的氣氛慢慢將三人包圍。


    談完正事,父子倆開始聊起家常,大皇子祁乾從心口處的口袋中掏出一袋金瓜子,倒在桌上陷入沉浸式數金子的樂趣中,嘴角的笑容就沒落下過。


    “小今,你如今年歲也不小了,可有心儀的女子?”老生常談的問題,盛昭帝像尋常父親般關心著自家孩子的終身大事。


    祁今歎氣,“父皇,兒臣現在還不著急。”更何況他與陸時之間的事哪是著急就能行的。


    “還不著急?都快到而立之年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


    “不是……”祁今急眼了,他才二十又三,正是男人的大好年華,就是再怎麽誇張也不能就此步入三十年歲吧,那樣不就和才弱冠的陸時差輩了嗎!


    “父皇若是著急抱孫子,可以先操心一下皇兄的婚事。”對不起皇兄了,皇弟不是故意拉你吸引火力的。


    祁今在心裏默默為祁乾點了根蠟,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況且他還不一定會有孩子,怎麽能讓父皇抱上孫子。


    聽到這裏,盛昭帝一拍桌子,“朕若是能指望你皇兄還用找你!”


    盛昭帝恨鐵不成鋼,大掌朝著一旁數金瓜子的祁乾腦袋拍下,“數你爹的頭呢數,一邊去!”


    祁乾懵逼的捂著後腦勺,眼中是還未反應過來的茫然懵懂。


    “咳咳咳……”望著祁乾抱著凳子蹲到一邊還在數著金瓜子,盛昭帝一口氣沒緩上來咳的撕心裂肺。


    盛昭帝喝了口茶潤潤嗓子,蒼白的臉色一瞬間看起來蒼老了不少。


    祁今拍背為盛昭帝順了順氣,憂心開口道:“太醫來看過了?怎麽說?”


    “老樣子,和稀泥,朕還不懂嗎,就是老了,老病哪有法子治。藥喝了一大堆,最後還不是等死嗎!\"


    盛昭帝現在才不及知天命的年歲,卻自喻老了,還不是因為年輕時太過拚命,落下了病根。


    這還得怪先帝留下了大多的爛攤子。對於這點兩人心照不宣。


    祁今沉默半響朝盛昭帝開口,“讓陸時為您看看吧。”


    “陸時?”盛昭帝抬眼,“新科狀元,長平村的那個陸時?似乎救了暮雨的也是他吧。你倆關係不錯,昨晚你宿在他府內了吧。”


    “……是。”


    “哈哈哈”,盛昭帝一拍大腿,激動的連的自稱都忘了,“我就知道我孩子有眼光,這等人才你可得抓好了,能文能武還會醫,可別被賢王那個老家夥給搶了。”


    “還個不勞父皇費心,兒臣自然將他看緊。”祁今彎唇,陸時這人他怎麽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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