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猴係統帶路,領著兩人進入屋內。


    溫淮安踏進屋內,一股暖氣撲麵而來,澆灌著他冰涼的身體漸漸回溫。


    他略帶驚訝的眼神看向屋內,對上兩人的視線,一位眼含著審視打量,另一位眼底平淡無波。


    兩人身上的氣質都如天之驕子一般,他有些分不清誰才是他要找的人。


    他試探出聲:“是陸舉人嗎?”


    陸時點頭示意,他對溫淮安此番前來的目的已有猜想。


    按理說他給的藥應該能頂三個月,到時候村裏製的藥也差不多可以售賣,兩者的時間可以說是卡的剛剛好。


    但現在滿打滿算也才過了一個月,這人怎會這般心急。


    “在下陸時,喚我名字即可。”陸舉人這個稱呼有時會讓他反應不過來,而且常掛在嘴邊也有些妄自尊大,自我誇耀了。


    他覺得陸時這個名字就不錯,這是他化形之後給自己取的,原主父母的品味和他一樣高。


    毫不掩飾的心聲不出意外被猴係統聽到。


    猴係統(翻白眼):誰能想到某人表麵一本正經,心裏卻自戀的不行。


    成功收獲一計眼刀,猴係統一手作拉鏈狀,好,他閉嘴。


    “你是?”陸時適當擺出疑惑的表情問起對方的名字,好似不清楚對方找他的意圖,畢竟現在這張臉可不是賈鳴。


    溫淮安禮貌作揖,“在下溫淮安,機緣巧合之下服下了長平村的藥丸,自此自小有損的身子康健不少,但無奈最近疾複發,隻能前來求藥,望陸公子施藥。”


    說起這事溫淮安有些無奈。


    自從喝了那藥後他身子已經好了不少,他娘對此很是開心,也不再限製他外出,他過了好一段舒心的日子。


    不用忍受病痛的折磨,不需要為自己隨時可能會失去的生命提心吊膽,也不用擔心一時的玩樂讓親人朋友為自己憂心。


    可能最近天氣再次轉涼,他也有些放縱,經常與友人相約遊玩,因此染上了風寒。


    身子現已無大礙,但還是稍稍差上了一些,時不時就會咳嗽,有些舊疾複發的趨勢。


    他娘憂心的不行,之前的好轉給了她莫大的希望,她不希望這隻是曇花一現,僅僅隻是咳嗽她便受不住了,已經催促了好幾次讓他前來求藥。


    他也是實在拒絕不過才來的,希望不會惹人厭煩。


    一旁聽了溫淮安的解釋,祁今鬆了口氣。


    這人與陸時應當不熟,隻是來求藥的,不足為懼。


    微微泯下眼底的深色,祁今心想既然這麽久他與陸時的關係都還沒到位,那他也不允許有人越過他去。


    身上附著的那股莫名敵意消失,溫淮安心中為自己剛才的說法點了個讚。


    他隻是來求藥的,這個村子他誰都得罪不起,更何況從他進門開始就麵露不善的男子明顯與陸時關係不淺。


    “坐吧。”


    陸時讓猴係統給人搬來條凳子,三人圍坐一圈,中間的炭盆持續為這方空間填充暖意。


    “本村是打算煉製藥丸,但成品需要兩個月後才會開始對外出售,而且也不會太多,我們會先考慮長平村村民的身體。”


    醫療不發達,村中大部分村民都有些大大小小的毛病,因此第一批藥會優先分給村民後再外對出售。


    陸時並沒有把話說絕,村中的藥沒有煉製出來,但他卻是有藥的。


    幾人都是聰明人,能聽懂他的言外之意。


    “聽說長平村製藥的一切大小事宜由陸公子操辦,想必製藥一事陸公子才是個中高手。若是村中藥物未曾煉製成品,不知陸公子是否能夠不嗇賜藥,溫某必然感激萬分。”


    話音剛落,祁今嗤笑出聲:“感激是必需的,但若是來求藥的,隻是這些口頭謝意也太過失禮了。”


    溫淮安被人嘲笑也不惱,他朝祁今頷首,溫聲回道:“是溫某的不是了,但此番前來溫某自然是誠意滿滿的。”


    “李叔。”


    “是,少爺。”


    被叫到的李封立馬明白溫淮安的意思,他轉身出門與車夫兩人將馬車上的禮品一件件的搬入大廳。


    東西很常見,也都很實用。


    精美的布匹、上等的糧食、香醇的美酒、珍貴的書籍、稀有的藥材……


    隨著禮品一件件擺出,李封從袖子中拿出一遝銀票。


    “小小心意,望陸公子見諒,這是一萬兩銀票,若是不夠,陸公子開口便是。”


    溫淮安提袖掩嘴咳嗽幾聲,輕輕說道。


    一萬兩,太多了。


    陸時蹙眉,他雖然喜歡錢,但也不是毫無原則的。


    之後藥肯定是會出售的,但他不打算隻走上層路線。他決定做這門生意不僅僅隻是讓村民們脫貧,更大的原因是為了原主造福百姓的心願。


    他今日若是收下了這一萬兩,之後的定價便不能低,那將與他的理念背道而馳。


    但上層的錢顯然是最好賺的,他也不想定價太低。


    陸時思索著,從中抽出兩張。


    \"溫公子若是真心求藥,這兩千兩足矣。\"


    這時溫淮安是真的不知該說什麽了,做生意之人竟然會嫌客人錢給的太多嗎?


    答案是肯定不會的,他自己就是一名商人,總是精打細算著不讓自己少賺一分錢。


    他麵色複雜的同時心裏又充滿著對陸時的欽佩,不愧是名副其實的陸舉人,若是日後成為朝廷命官也是位清正廉明,為民請命的好官。


    從此後,陸時不知此舉又讓他收獲了一枚小迷弟,甚至此後在青寧鎮的眾多生意來源都是他介紹的。他為長平村的發展貢獻了巨大的資源。


    回到現在,陸時從懷中摸出一個藥瓶。


    “我觀公子的病情應當是自小便有,沒什麽大病,隻是身體免疫力太差,容易生病。這種情況若是不抓緊救治,之後體內的各種器官便會生出各種問題,到時候才是真正的病入膏肓。”


    溫淮安點頭,每位大夫都隻是說他體弱卻講不出其他毛病,因此隻能讓他小心養著。


    “這是給公子的藥,每隔十日服下一粒,四個療程後便可痊愈。隻是在治療期間望公子珍重身體,這段時間內萬不可生病。”


    其實沒那麽嚴重,但是要讓他們自己重視起來,不能過度神化他的藥。


    隻有來之不易的健康才是最可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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