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待奴家自然是頂頂好的,吃穿用度都比之前提高了不止一星半點。之前桃兒還是奴婢的時候伺候人,現在有了老爺桃兒終於不用像之前一樣了,遇見老爺是桃兒前世今生修來的福分!桃兒記得爺這份情,無論是上刀山下火海為了爺,桃兒也在所不辭!”桃兒星星眼表白。


    “這麽說,老爺說什麽你都願意做?”陳通似笑非笑掐著桃兒的細腰。


    “願意!隻要老爺說的,桃兒能做到絕對不會猶豫半分!”桃兒有所保留隻說能做到的就做,做不到的那也沒辦法。


    “你知道白姨娘去了哪裏嗎?”陳通修長的手指朝上移動,漫不經心的挑起桃兒的下巴,直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這……”桃兒猶豫了一下,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咬咬牙坦白“白姨娘聽說爺去了夫人那裏,瘋了一般,開始指揮下手收拾家當找了馬車,好像是去找什麽人,又好像是跑了?”


    “她倒是跑的快。”陳通不置可否,隻是微笑。


    “……”


    小桃看出氣氛不對,開始裝傻。


    “你怎麽不跑呢?”陳通忽然又問。


    “奴婢為何要跑?隻要有老爺在,奴婢哪裏也不去!桃兒願意一輩子陪伴老爺左右!”小桃嘴巴上說的情真意切,心裏在盤算著白姨娘走了,怎麽把管家之權弄到手,自然忽略了那對麵之人深深的怒火。


    “既如此,那你就死吧。”


    “嗯嗯,好。什麽?老爺你說什麽呢?”小桃從一開始的琢磨心不在焉在到現在的驚慌失措隻用了一秒鍾的時間,隨即站起身噗通跪在地上,幹脆利落的開始磕頭認錯。


    “求爺原諒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有錯,奴婢以後永遠不會再犯了,隻求爺消消氣,奴婢再也不敢了!”


    小桃眼睛不停的掉淚,卻克製著不發出煩人的嗚咽聲,老爺最討厭的忌諱她銘記於心。


    “哦?不知桃兒何錯之有啊?”陳通依舊笑著,手指不緊不慢的敲擊著桌子聲音聽不出喜怒。


    “奴婢不應該站在白姨娘那邊,姨娘來請府裏的府醫奴婢不應該扣著太醫,這才釀成了大禍!老爺!冤枉啊!奴婢聽從白姨娘指示,以為就是個小風寒最多頭疼腦熱一真就好了,誰想到那孩子直接死了啊!求老爺責罰!奴婢知錯!”小桃不停的磕頭。


    “這麽說,都怪白姨娘咯?”陳通怒極反笑,這個女人倒是把自己摘了個幹淨。


    “這……奴婢也有錯,奴婢識字不多,自小伺候人,沒什麽頭腦見識,分辨不清是非聽信了別人的讒言,奴婢也有錯,求老爺責罰!”小桃哭哭啼啼的,就差擺明了說自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奴婢出身,沒有靠山沒有背景,更沒有什麽長遠的眼光,身不由己隻能依附她人獲取片刻安寧。


    “你這番說辭一套一套的,聽起來頭頭是道,不像是個沒有見識的,嗯?”陳通憋的通紅,手緊緊的轉動著腰上掛的白玉玉佩。


    “奴婢知錯!”這次小桃並沒有反駁,直接承認。


    “那就賜死吧。”


    “多謝老……什麽?老爺剛才說什麽?”


    小桃剛要磕頭謝陳通的責罰,以前在其他姨娘身上也用過這招,最多回去關個禁閉,罰個錢財就罷了,怎麽可能會賜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們有情一段時日,念你伺候的爺還算不錯,爺也憐愛你,白淩和毒酒你任選一樣。”陳通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可是老爺,奴婢!”小桃不甘心,還要再說什麽。


    “姨娘,老爺已經夠抬舉您了,白淩或毒酒,已是最好的恩賜了。”陳通旁邊站著的小廝開口提醒。


    “不!我不領你的情!我就不相信了,老爺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麽其他恩賜,我偏不要這勞什子最好的恩典,我倒要看看還有什麽手段是我沒有見過的!爺,桃兒為你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這麽做啊!”小桃哭哭啼啼的,沒有見識過陳通的手段,仗著往日的情分撒潑打滾。


    “你不願意就算了。”陳通開口,桃兒以為這招有用,老爺心軟不再責罰自己,破涕而笑。


    “那就沉塘吧。”


    “老爺!您不能這麽做啊!老爺!桃兒知道錯了!”


    陳通揮揮手,小廝拖住了桃兒手腳麻利的堵住了她的嘴巴朝外麵離去,陳通扶額眼眸微眯,不知道在想什麽。


    冷宮庭院中間圍滿了人,看著陳棄。


    “你怎麽又出現了?不是死了嗎?”楊冪開口不可置信的看著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麵前。


    “……”陳棄隻是微笑什麽都不說。


    “你,你是人是鬼啊?”另外一個人開口詢問。


    “自然是人。”陳棄沒有感情的回答。


    “快!快叫老大來!就說那小雜種沒死,又回來了!”人群裏炸開了鍋,七嘴八舌討論著楊冪很快把柳如叫了出來。


    四目相對,眼神複雜。


    “你沒死?”柳如有些驚訝,之前把她打的進氣少出氣多有了垂死之相才叫人丟出去,沒想到現在又好好的站在這裏。


    “柳如你都……哦,不對,張明珠你都沒死,我為什麽要死?”陳棄看著柳如另外一邊臉多出的疤痕,舒心的笑了,這才對稱嗎。


    “你既然沒死,還敢回來。你劃畫了我的臉,現在又好端端的站在我麵前,你說,我應該拿你如何?”柳如沒有生氣,慵懶的坐在凳子上。


    上次打架,一窩蜂單方麵拳打腳踢陳棄,她死死拽著柳如打,混亂之中檢到了旁邊的小刀為了自保朝她臉上化了一刀。


    “左右你也不是皇後了,在我麵前少拿僑,你不過是冷宮中被人遺忘的滄海一粟罷了,除了這裏陪你進來這些忠狗,還有誰能記住你呢?”陳棄絲毫不畏懼,挺直身體直麵柳如。


    “你……你說誰是狗!”楊冪氣急。


    “誰接我的話,我說的就是誰。”


    “你!”


    “住手!”


    楊冪抬起的巴掌被柳如叫住,惡狠狠的盯著她。


    “我知道你有倚仗,所以今天才敢回來。你覺得蘇玉婷會永遠幫你嗎?站她那本還不如投靠本宮,如果你肯為本宮辦事,這條疤痕我可以既往不咎。”柳如非常大度,陳棄不屑,這條疤痕已經快好了,雖然不知道誰給她暗中送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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