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呀,王嬤嬤怎麽不喝了?”陳默笑的那叫一個和藹可親,可她這心裏七上八下的就是不敢動那杯水。


    兩個人僵持著,氣氛剛好被一道聲音打破。


    “剛好我渴了,嬤嬤要是不喝給我吧。”陳棄拿起杯子將水全部喝完了,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尷尬。


    “陳棄 這裏沒你什麽事,出去玩!”陳默不耐煩的開口趕人。


    “可是嬤嬤說……”陳齊的話被打斷。


    “少爺,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沒有偷藏莊子裏的東西啊!奴婢冤枉啊!奴婢侍奉了老爺二十年,來這莊子照顧小姐小少爺們也來了十餘年,我如何會偷拿呢?老爺和夫人就是奴婢的在生父母,奴婢沒有做過!這一切棄小姐可以給我隻證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


    王嬤嬤噗通一跪,扯著那如雷鳴般的嗓子開嚎,情到深處還會痛哭流涕,那叫一個可憐巴巴,但是這副鼻涕眼淚全部混在一起絲毫沒有像京城裏那些小姐哭的梨花帶雨好看,這樣的王嬤嬤激不起陳默的絲毫憐香惜玉之心,隻覺得煩躁。


    “你找這小傻子來作證,有幾分可信?”


    “少爺怎麽知道,棄小姐是……”


    王嬤嬤非常詫異,她因為陳默來的時候在偷懶睡覺,自然錯過了之前的好戲,要不是有下人偷偷去喊她,她現在也不至於穿的這般雍容華貴。


    “你確定你沒有拿一分一毫?”陳默似笑非笑,看的王嬤嬤心中一陣慌亂,一向囂張嘴皮利索的人此刻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陳棄的身上,一個勁的朝她使眼色。


    “說啊……棄小姐……你把剛才在外麵對我說的話再說一遍給少爺聽啊!”王嬤嬤情急之下出於習慣使勁一拽陳棄的胳膊,用力過猛把本就要死不活的小孩重重的摔在地上。


    就是這麽一摔,王嬤嬤想死的心都有了!完了!完了!當著他的麵敢對他妹妹下手,這次是死定了!王嬤嬤心虛的低下頭,等了半天,也沒見陳默發作,壯著膽子抬頭,卻發現少爺高高在上的坐在那裏,看好戲的盯著那個小女孩。


    “你倒是說說,剛才你在外麵和王嬤嬤說了什麽?她到底有沒有偷東西?”


    陳默對於陳棄的摔倒無動於衷,甚至更添煩悶,特別是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就是感到渾身不舒服。


    “說啊!棄小姐……你快說,把嬤嬤的嫌疑洗脫幹淨!”王嬤嬤看著陳棄,抓住了救命稻草。


    “王嬤嬤她……”


    稚嫩的聲音無助又可憐,左顧右盼期期艾艾的就是說不出再多的半個字。


    “你這傻孩子!怎麽關鍵時刻掉鏈子呢?剛才我怎麽說的,你是不是都忘了?”


    王嬤嬤不滿的想要出手,顧忌小少爺的感受忍了下來,心中暗自有了一番思索,得空了必須好好教訓她一頓。


    “王嬤嬤她偷偷藏了很多金銀珠寶,我看到有特別特別多金燦燦的大金條被嬤嬤藏起來了,好多好多錢,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陳棄的一番話說完,陳默無聊的眼睛一瞬間突然亮起一道精光,直勾勾的盯著王嬤嬤,似乎是一隻獵物突然闖入領地,有一種誘捕的刺激。


    王嬤嬤則是兩眼一黑差點跌倒,惡狠狠的盯著陳棄,暴起身子就要撲向陳棄想要撕爛她的嘴巴,這高坐在凳子上突然被意外驚喜砸懵的少爺怎麽肯,一腳踹開了王嬤嬤,叫來了六瓜,死死的按著王嬤嬤。


    “敢對小姐動手,誰給你的膽子?身為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覺悟!”


    陳默雷厲風行吩咐六瓜,抓起王嬤嬤朝門口的院子裏而去,拿出板子就是三十大板,打的王嬤嬤老淚縱橫,悔不當初。她悔的不是不貪財,她悔的是當初沒有打死陳棄。


    “我的好妹妹,來來來,快坐!七瓜!”


    “少爺有什麽吩咐?”


    “去請個大夫過來,把我親愛的妹妹身上的傷勢好好查看一番,開些好的藥,姑娘家家的身上可不能留疤!”


    陳默殷勤的當著“哥哥”,笑眯眯的盯著陳棄髒兮兮的臉龐,越看越滿意,簡直像是自己的財神爺。


    “少爺,奴婢冤枉啊!啊!啊!”門外淒厲的叫聲,陳默故意為之,第一天來就當是殺雞儆猴,給其他人一個提醒,門內是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傻子。


    “妹妹,你和哥哥說說,嬤嬤的那些金銀財寶都藏在哪裏了?”陳默笑嘻嘻的好言好語,還親自給那髒丫頭倒了杯茶水。


    “我還有兩位姐妹她們在慈兆寺,嬤嬤說要為家裏祈福,已經去了兩年了,我有些想他們了。”


    陳默盯著陳棄的臉龐仔細端詳,這呆呆傻傻的姑娘居然知道提條件,她到底是真傻還是裝的,目光如炬似乎要把小姑娘的臉上盯出一朵花來。


    “哥哥,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陳棄懵懂的摸了摸臉。


    “呃……嗬嗬,沒有,我就是想說這件事你幫了我,隻能提一個條件,無論你說什麽我都會想方設法的做到,你確定要浪費在這種小事上?”


    “柔姐姐和棋妹妹對我很好,我不會後悔的。”陳棄斬釘截鐵的態度,讓陳默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姐妹情真是讓我羨慕啊,不過你把人家當姐妹,她們未必會領情哦!”陳默看著小傻子,這句話,也就當報答她解燃眉之急的勸告,以後自己不會在管她。


    “不,她們很好,她們也是哥哥的妹妹。”陳棄依舊固執,陳默還是盯著那張臉,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大智若愚。


    “血脈親情,最不值一提。要不然為什麽你最親最近的爹怎麽把你扔在這裏不管不顧?罷了,你無悔就行,六瓜!”陳默朝門外揮棍的人喊。


    “少爺,有何吩咐?”六瓜屁顛顛的放下沾滿血的大板,三步並作兩步很快跑到了陳默的身邊,討好的低著頭。


    “你去找幾個人把陳柔和陳……嗯……就是把本來在莊子裏的那兩個小丫頭接回來。哦,不,這一件事你親自去。”陳默不記得那兩個人的名字 ,六瓜知道少爺的意思,很快就去了。


    “這下子,你滿意了吧?可以把地址告訴我了吧?”


    陳默說的話冷冽很多,看著陳棄的眼睛不含一絲感情,要是敢耍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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