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我笑笑,對我的回答不置可否,並沒有多說話。


    剛才聽我大大咧咧說自己名字時,她臉上有一刹那的驚訝很快就被她壓了下來,麵無表情看起來,倒是個不喜形於色的人。


    她慢慢的朝白奴的方向去,我暗自笑她自討苦吃白奴那種高冷不苟言笑的人怎麽可能會理會這些虛禮。


    “你好,我叫夏詠,你叫什麽名字?”


    她這次倒沒有自報家門,秦漢一個大老粗收了一個嬌滴滴的美嬌娘,這怎麽看怎麽想都讓我覺得好笑,沒忍住笑出了聲,引的三人同時看我。


    “沒事兒沒事兒,就是想到離開了朝天涯,我高興!”


    “這傻孩子,剛出火坑又入狼窩有什麽好高興的?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送死罷了。”


    秦漢翻了個白眼,老神在在的躺在椅子上繼續睡覺。


    “夏都可以去,我有啥不敢的?”


    一時口快,把心裏話說了出來,想要捂住嘴,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果不其然,嬌滴滴的美人眼含淚珠,似嗔似怨的泄氣坐了下去,也沒有心思去問白奴叫什麽名字,她這次情緒起伏的波動有些大,胸前的春光被居高臨下的我看了不少,本就是低胸裝,在往下坐,我自然而然就看到了,沒想到這九域海名風這麽開放。


    “切,你是什麽人,她是什麽人。朝歌夏家哪一個不是鼎鼎有名的存在,那滿門的榮耀都可以砸死我,我怎麽可能讓她去做送死的勾當,她不可能開采離晶,隻不過在我身邊學習一些東西吧了,這底下的活夏小姐想做,我還不敢讓她動手呢。”


    秦漢最煩女人哭泣,三言兩語明麵上斥責了我,好讓夏麵子上過得去,一時冷場,沒人開口。


    “我叫文博,夏認識你很高興。”


    曾經我數次厚臉皮的去問這個木頭人的名字,他一次不開口,看我殺了人才冠冕堂皇的說我有資格知道他的名字了。


    怎麽,現在換了一個美女,三言兩語眼含秋波就屁顛屁顛的說了自己的名字,看來啊,美色誤人,這句話誠不欺我。


    三言兩語,這兩個人要好的跟什麽,剛才還鬱鬱寡歡的美人被逗的笑出了一陣陣動聽猶如美玉落玉盤的絕美聲音。


    破涕為笑的人本就討喜,更何況是這麽一個軟如雲,動如柳的夏。


    嫌棄這聲音有些吵,一個人出了屋子,來到外麵案板上,低頭看著船下形形色色的風景,才覺心曠神怡好不愜意。


    躺在外麵,閉上眼睛,溫柔的風俏皮的刮過臉頰,還是外麵舒服!


    “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不開心嗎?”


    “秦叔,你怎麽來了?”


    看著拿著酒壺的人有些詫異。


    “朝歌夏家,實力盤根錯節,不可估量夏又是夏將軍的掌上明珠自然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不好得罪,隻能委屈你了。要是你秦叔話說重了,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多見諒,我就一個大老粗,實在不懂你們女兒家的心思。要是我女兒還在,或許還……算了,過去就不提了,我來給你賠罪了!”


    秦漢拿出另外一個滿滿當當尚未開封的酒壺,雖然說他不拘小節可好歹實力身份擺在那,我受寵若驚的接了過去又和他客套了幾句。


    他順勢坐在我身邊,豪邁的大口大口的喝酒,一句話不說。


    “秦叔,有女兒?”


    酒過三巡,看他紅撲撲的大臉,大著膽子問。


    “哎,有是有,不過小愛已經永遠離開了我。不提了……”


    說罷他又掏出加壺酒繼續喝著,原來是這樣。


    “小愛要是還活著,應該現在和你年紀一樣,都是漂亮意氣風發的樣子,她的性格和你很像,火爆又嫉惡如仇,同時還愛哭,看個話本子都會被上麵的話感動的痛哭流涕!小愛可驕傲了,她也遺傳了我,愛動又鬧騰……”


    秦漢回憶起了女兒的點點滴滴,一臉笑意還有寵溺讓人看起來有些同情。


    要是我爹也能像你一樣愛我就好了,我真羨慕小愛,死了還有人一直惦記小小的事情還被人翻來覆去的說著……


    想到此,也重新拿出了酒壺不斷的喝著,兩個酒鬼在外麵喝的天昏地暗,屋子裏的佳人才子聊的投機又有緣。


    屋裏屋外都有笑聲,嬌俏的聲音動聽悅耳,屋外秦漢粗獷豪放的大笑……


    “花姐姐,你沒事兒吧?”


    夏不知道發什麽瘋,剛才看我還愛搭不理的,現在就好言好語的姐姐妹妹的,真叫人感歎這變臉的速度之快。


    白奴把睡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秦漢抱回去安頓,此時此刻屋外就剩下了我和夏她有什麽好裝的。


    “花姐姐可是醉了?不如我扶姐姐回去休息吧?”


    善解人意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賢良淑德的模樣我瞧了想吐,一把甩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噗通!”


    剛才還好端端站著的人此刻跪倒在地,眼淚汪汪的看著我這個酒醉的人。


    “夏妹妹,你沒有喝酒啊,怎麽現在酒不醉人人自醉呢?”


    笑著嘲諷這副狐媚作派,要哭不哭的樣子對著男人才管用,對我施展隻覺煩躁。


    “夏也是好心過來扶你,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麽還出手將人推倒?”


    身後一道憤怒的質問聲響起,白奴小心翼翼的把癱倒在地的美人扶起來,看著我的眼神頗為不善,有種殺父之仇的凶狠。


    “怎麽,想殺了我?”


    “你在挑戰我的底線嗎?還是你覺得我不敢?”


    “來就來,誰怕誰啊!難道文博二字就很了不起嗎?大家都是粗麻布衣,最低等的奴隸誰又比誰高貴?別以為仗著那兩個字認識的人多就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我可不是那些見風使舵的粗麻布衣。要戰,便戰!”


    一摔酒壺,她nn的,我好端端在這裏喝酒,你們兩個癡男怨女跑我麵前撒野,你們恩愛的嘴臉我不反對甚至支持,但是也不能拿我開涮,來證明什麽忠貞不渝吧?!


    “文博哥哥,算了,兒沒事的,姐姐也是不小心,而且她還喝了酒,很多話都是醉話,當不得真,你就不要生氣了。兒沒事的,不相信你看!”


    夏的這個和事佬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提前裙子開始轉圈表示自己沒事,一陣若有若無得香味隨著她翩翩起舞的動作飄過鼻間,白奴憤怒的神情有所緩和,如癡如醉的看著佳人。


    好巧不巧快轉到文博麵前的時候,腳一軟往人懷裏鑽。


    “趕緊找個東西包紮一下,要不然傷口馬上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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