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打了,累死了。”


    閉上眼睛,放棄掙紮。


    飛鏢馬上就能割破我的喉嚨,我在賭。果然飛鏢半天都沒落下。


    “小師妹,你回來啦?”


    一個熟悉的身影,本不該出現的人,安安靜靜的笑靨如花站在我對麵。


    “範師弟,你怎麽在這裏?”


    這不是赤焱宗的老熟人範仲景嗎?當初女主愛得他死去活來的,不過後來有些風言風語傳來,說他和柴靜師妹有點意思,怎麽會在這裏?


    “錯啦,現在我是你師兄,小師妹。”


    範仲景笑的溫文爾雅,收起了飛鏢,坐在亭子下,變化出了冒著熱氣的茶水。


    “哦,是嗎?現在連大師姐都不認了?”


    肚子裏有很多話想問,還是憋住了,我和他,好像也沒那麽熟,就算人家當眾表白牆心意,那也是以前了。


    現在,不可能還愛我。


    “咱們赤焱宗自然是有大師姐的存在的,不過那個人叫舒婉木,是未來宗主,從來沒聽說過還有其他的什麽師姐,叛徒倒是有一個。”


    範仲景說話還真是絕情,好歹當初你剛來,我也幫過你不少忙,現在風水輪流轉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不知那位叛徒叫什麽名字?”


    坐在他對麵,笑著端起了另外一杯熱茶。


    “這個說來話長,不過最巧妙的是我那投靠魔族的糊塗師姐,也是和小師妹的名字一樣,而且呀,就連這麵容生的幾乎一模一樣。”


    範仲景還學會打太極了,他說話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是花榮華的左膀右臂,如今是要主動當他手裏的刀咯?


    “有沒有可能,那個人就是我呢?”


    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絕對不可能,雖然有些出入,可我對那糊塗師姐還是有所了解,你們二人之間的性格完全相反。


    她比較懶散,而且沒有修為,根本不能修習法術,性格可愛,非常直爽,一點都不矯揉造作。


    而小師妹你,鋒芒太過,還是千年難遇的鳳格,而且你喜殺成性,我那師姐沒這麽血腥。”


    要不是我是你說的這個人,還真被你繞進去了。


    “哦,是嗎?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鳳格了。”


    重新給自己倒了杯茶,還是熟悉的味道,這茶我最喜歡喝了!


    “師父說過,自是千年難遇,有些奇怪之處也是可以理解,況且鳳凰都要經曆涅盤重生,小師妹這才哪到哪。”


    範仲景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初次見麵,小師妹,這是我給你的見麵禮。”


    這漏洞百出的對話,我一開始就叫出來他的名字,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猜出來了,而且他一向做事滴水不漏,怎麽現在倒不願意承認了?


    是他自欺欺人,還是真如他所說?


    “謝謝。”


    收下盒子,直接丟進儲物袋,抬頭對上一雙受傷的眼睛。


    “小師妹,就不能打開看一下嗎?”範仲景可憐巴巴的淚眼朦朧,仿佛剛才死命扔飛鏢的不是他。


    “哦,好……”不知道他鬧的哪出,打開盒子。


    看著盒子裏躺著我曾經閑來無事給他畫的肖像,“你還說你不知道我?”


    “小師妹是小師妹,大師姐隻有一個那就是舒婉木師姐,而曾經的叛徒已經消失了,日子才剛剛開始。”


    範仲景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


    得了神經病啊?給我這裏演上了。


    “你也是遊行上君的徒弟?”


    認命的閉上眼睛。算了,管他為什麽就是不認,就這樣吧。


    “正是!”


    原來最近傳的風頭正盛,被遊行上君從外麵破格提升的第八徒弟,就是他啊。


    “哦。”


    笑著點點頭。


    “嗯。”


    “……”


    氣氛陷入了尷尬。


    “師兄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剛想站起身,他又給我倒了半杯茶。


    “小師妹,能夠認識你,我很高興!”


    範仲景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激動,溫文爾雅的氣質有了絲裂痕。


    “額……我,我也是……”


    尷尬的撓了撓頭,大哥,咱們幾年沒見,你也不用這麽興奮吧。


    “下次不要在宗裏殺同門了,處理起來有些麻煩。”範仲景說這句話的時候,翻出一副透明冰絲手套。


    “?”


    什麽意思?我剛剛殺了那個歪瓜裂棗你都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出了聖宗就可以殺了?”


    “我可沒這麽說,不過小師妹高興的話,也不是不行。”


    範仲景瘋了。


    我覺得是瘋了,說話顛三倒四的,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曾經別人都以為我不能修煉,或許他沒認出來?


    “你去哪裏?”


    “去處理一下事情,小師妹,有時間了再來看你。我們,很快,還會見麵的。”


    範仲景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神經!”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好笑。


    柴靜呢?怎麽沒看到她,之前不一直喜歡形影不離的跟著嗎。


    “哢嚓~”


    樹枝被人踩斷。


    “誰?再不出來我要動手了!”


    樹後又走出一個老熟人,看來這陣法得繼續鑽研一下了,什麽人都能隨意進來。


    “……”


    那個人走了出來。


    “西門奇,你不在你的外門好好當弟子做任務,來我這幹嘛?”


    看著西門奇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頭大。


    “噗通~”


    她一下子跪了下來。


    “花殺,求求你,救救我!”


    西門奇跪在地上不停的哭泣,額頭都磕破了。


    “什麽事?”


    “因為我明天成功拜師,還成為了外門弟子,娘親覺得我沒有成為尊者的潛質,讓我趕緊回去相親,隨便找個人嫁了。


    我不想……嗚嗚嗚……花殺,你我相識一場,你救救我!它日我一定會回報你!”


    西門奇一直哭,眼睛都哭腫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就是天經地義嗎?難道你覺得嫁人不好?相親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很難嗎?”


    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能打太極試探她的來意。


    “我……我不想成為和娘親一樣的人!靠父親……哦不,靠大人偶爾的施舍度過餘生,大夫人還不給好臉色,我不要過這樣的生活!”


    西門奇哭的真切。


    “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樣,或許你會選到一個好丈夫?”


    “不!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寄托在男人的身上,這樣的生活太過可悲,隻要自己強大,想要什麽還不是手到擒來!”


    西門奇的野心隻不過是想爭取平常人唾手可得的自由,大家族的彎彎繞繞不比宗門裏的弱肉強食少多少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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