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這個梁子結下了,你丫的脖子洗幹淨了等著姑奶奶來娶你狗命!”


    聞人麗看著地上那條肥沃的蜘蛛就知道,這東西一定吃過不少活人腦,人如今殺了這蜘蛛,也是把那老妖婆的左膀右臂給斬了一條。


    “夫君,你別怕,我處理完事情,就會回來找你。”


    聞人麗挖好了坑,親手把自己的丈夫埋葬了,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每每想起舊時的時光,都忍不住流淚。


    “夫君,你說讓我開始新的人生,可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當初是你讓我改邪歸正,拉我於深圳出來,我怎麽可能輕易的放下你。


    你不知道。


    這時間在鍾表裏,每走一步都是新的開始,可是,每轉一圈都是輪回!


    你等著,我很快就回來了,不會讓你孤單的。”


    聞人麗收拾好了家裏的一片狼藉,恢複了原樣,還是那麽溫馨整潔的小家,聞人麗翻出了壓箱底的鎧甲。


    默默褪下了縫滿補丁的衣服,換上鎧甲帶上配劍以後,英姿颯爽的女將軍鋒芒畢露,不可直視。


    “術兒,娘親對不起你,隻能委屈你一個人長大了。”


    聞人麗,擦了擦眼淚,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通身的氣勢磅礴如宏。


    烏黑的長發早就被自己削掉了,和術兒他爹一起入了棺材,也當隨了風走,就當自己給自己收屍了。


    拿起配劍就往門外衝,寫了一封信,綁在了鴿子腿上,摸了摸鴿子的頭,飛走了。


    “老妖婆,快滾出來受死!”


    聞人麗一腳踹開了林嬸家的屋子,院子內非常安靜,倒像一個人去樓空的地方。


    但是聞人麗可不傻,這老東西敢下毒,就代表了她一點都不怕,村規擺在那裏,不能濫殺同村人,這老妖婆是一點都不怕,頂風作案。


    ……


    “伯伯,哪裏來的鴿子啊?咱們把這鴿子烤了吃吧!”


    術兒來到破廟,鳴兒開心的一直跟在他身後,兩個人大眼睛水汪汪的盯著珠機子手裏的鴿子。


    “小饞貓,剛才不是吃過飯才來的嗎?怎麽這會肚子又餓了?”


    珠機子不知道從哪裏找了個黑黑的眼罩戴了起來,亂七八糟的頭發一直遮著眼睛,破破爛爛的衣服像一個叫花子。


    “嘿嘿,沒有,隻不過是好奇嘛。”


    術兒害羞的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偷偷打量鴿子。


    “啊?這……鳴兒你帶著術兒先進屋,術兒這幾天先不要回去了啊!


    在伯伯這裏住幾天,剛好我眼睛不太好,有事情要出去一趟,我走了以後沒人陪鳴兒,你留在這裏保護鳴兒好不好?哪裏也別去。”


    珠機子看見鴿子腿上綁的紙條,大驚失色,強忍怒意,和顏悅色的安慰這兩個小家夥。


    眼睛裏的可憐被細心敏感的鳴兒發現了,她低著頭什麽也沒說,內心卻有強烈的不安。


    “放心吧!伯伯我一定會保護好鳴兒的,你就放心去吧!我一定會留在這裏把家給你看好的!


    我爹娘兩個人在家應該沒事,我以前也經常出來伯伯你這裏住,但是我還是想回去告訴他們一聲,要不然娘放心不下。”


    “不行!哦……嗬嗬,不用不用,伯伯我現在就走了,到時候路過你家的時候我專門去一趟,和你爹娘說清楚啊!


    你哪也別去,就留在這裏就行了,你和鳴兒兩個人好好的待在這裏,聽到了嗎?小男子漢?”


    珠機子寵溺的摸了摸術兒的頭發,有些不忍心多看術兒天真無邪的大眼睛。


    “鳴兒,這個你拿著,關鍵時刻別忘了師父和你說的話啊!”


    珠機子將脖子上掛的海螺取了下來,掛在了鳴兒脖子上,語氣裏也有些不舍。


    “師父,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我和術兒在這裏等著你回來!”


    鳴兒好像已經察覺到了什麽,眼眶紅紅的,有些哽咽拉著師父的手,緊緊不鬆開。


    “鳴兒,聽話!為師走了,緣來緣去,不可強求,你越是把在意的東西抓的越緊,就越是握不住最珍貴的東西。


    記住,凡事不可太過強求,你看著最溫順乖巧,但是為師知道你的性子太要強,剛過易折,樹大招風的道理,你要明白。


    就算,以後為師不在了,你也不必太過悲傷,沒有誰會一直陪著誰,路是自己走的,你看開些。”


    珠機子摸了摸鳴兒的頭發,這小丫頭從小就可憐,無父無母的,在亂葬剛出生,又是遺腹子,要不是自己悄然路過,算了一卦,說不一定這小孩死了都沒人發現。


    “伯伯,你說這些怎麽好像是在交代後事啊?”


    盡管再年少無知,八歲的小孩也能聽出這話語裏的悲涼。


    “術兒,別擔心,伯伯死不了!伯伯夜觀天象,掐指一算會有一難,說危險也談不上,小問題!


    伯伯能解決,你以後要好好長大……你……伯伯先走了,乖乖在家等我,等我回來以後,咱們就不用東躲西藏的了。”


    珠機子說完走了,鳴兒緊緊的咬著小嘴唇,站在原地,固執的看著師父的背影漸行漸遠。


    “師父,我等你回來……”


    珠機子擺了擺手,騎著老黃牛,慢悠悠的朝著前麵走了。


    “鳴兒外麵風大,一會身體吃不消,染了寒疾不好醫治,咱們進去屋裏等吧!”


    術兒心疼的站在鳴兒身前,用自己小小的身體為瘦弱的鳴兒擋風。


    “術哥,咱們進去吧。”


    鳴兒看著師父走遠了,也沒哭出來,忍著難受和術兒一起走進了燭火搖曳的破廟。


    “沒想到珠機子你也來了?”


    村長老沙站在林嬸的屋子外麵,看著騎頭黃牛慢悠悠過來的珠機子。


    “是啊,混亂就快要開始了啊,這隻是前奏,日照村難得安寧咯!”


    珠機子騎著老黃牛,一搖一晃的來到了老沙旁邊。


    林嬸家外麵聚滿了不少人,沒有一個人踏上前去,隻是神情嚴肅的看著被陣法包圍的水泄不通,迷霧重重的陣法。


    “可有破解之法?”


    老沙看著這個一向神機妙算的珠機子,硬著頭皮把心裏話問了出來。


    “嗬嗬,你身為一村之長都控製不了事情的發生,我一個破乞丐又怎麽能知道呢?這大陣已啟,得有人當祭品才行。


    這老妖婆也不是第一天待在日照村了,這裏的規矩我就不相信她不知道。


    她既然敢撕破臉皮,引起動亂,村長就應該知道這老妖婆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呐!”


    珠機子躺在黃牛上,閉著眼睛不願意多說。


    這可把村長急壞了!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強硬一點的啊!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大錯已經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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