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玄符靈宗了。”薑曦月其實也是第一次來玄符靈宗。


    陳許延也走到了靈舟的邊緣,從上往下看玄符靈宗就像是在看一個巨大的字符,不過這字符十分神奇,倘若你偏轉一下角度卻又發這字就跟著變了。


    究竟是障眼法還是靈脈特殊導致的?


    賀雙卿率先下去交涉了一番,等他回來的時候玄符靈宗的法陣也跟著打開了。


    郭長老驅使靈舟進去的下一刻法陣又重新合上了。


    玄符靈宗安排他們住在了符殿的金闕宮中。


    袁君躍找郭長老請示過後就跟著自己的哥哥袁君堯一同離開了金闕宮。


    看到這一幕的懷素心裏有了幾分算計。


    這袁君躍看著沒有多出眾,沒想到卻有個哥哥是符殿的內門弟子,這就說明他也許是能夠進出長生宮的。這可比楊慧之那個廢物有用多了,她在玄符靈宗待了幾年卻遲遲沒有能自由進出長生宮的機會。


    楊慧之之前還搪塞自己,說什麽隻有符殿弟子才能進入其中。


    金闕宮很大,能住的空置房間也很多,陳許延能看得出‘玄符靈宗鼎盛之時弟子人數是現在巔峰時的天衍仙宗所不能及的’這句話的真實性。


    不過,五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竟能讓大家諱莫如深到這種程度?就連陽休之也不願意多說什麽。


    陳許延沒有再思考這件事,而是放出了自己的神識看了一看周圍的構建和布局。


    真武仙宗的弟子住在光祿宮,間距還是有些遠的,陳許延的神識隻能探到光祿宮的邊緣,並不能看到裏麵的景象。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周圍的符陣吸引住了。


    玄符靈宗到處都是傳送法陣,但這些陣法都是用傳送石固定好了傳送地點了,能通往的地方都是被允許去的地點。是的,玄符靈宗並沒有拘著他們,不讓他們四處行走。


    從天衍宗到玄符靈宗,靈舟飛行了六個時辰,大家現在基本上都在休息或者修煉,這些弟子不僅有天賦,論刻苦也是也是不遑多讓的。


    金丹期的弟子其實就已經能用傳送符陣了,但是這次來參加大比的很多弟子都是築基後期。要是強行使用高級傳送符陣他們的身體吃不消,用普通傳送符陣也會讓他們的抵達時間亂了套,萬一到時候再遇到點麻煩就得不償失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袁君躍總算是回來了。


    懷素是打算跟他攀談一番再好好湊湊近乎,隻是沒想到袁君躍一回來就跑到了陳許延的房間中,根本沒注意到不遠處麵帶笑容跟他揮手的懷素。


    “陳許延!”袁君躍敲門後沒等多久就自己推開了房門。


    “都說讓你跟我一起去我哥那,我今天可算是長見識了。”他一進門就找了個地方坐下。


    “這房間真寬敞,比咱們在天衍仙宗的房間要大很多。”


    說完袁君躍還仔細的瞅了瞅房間放置的擺件,“這些東西雖然來自凡間,但還是能看得出都是精品,肯定不便宜。”


    “沒想到他們還會跟凡人打交道。”修士和凡人向來都是涇渭分明的。


    陳許延安靜的倒了兩杯茶,“你見識到什麽了?”


    說到這裏袁君躍的表達欲就強烈了起來,“我之前隻知道玄符靈宗有三殿,符殿,妖殿,鬼殿,隻設有一個大長老的位置,另外設有管理三殿的三個監事長老。”


    “我現在還知道他們三殿之中還設有三閣,三樓,三宮,特別是符殿的長生宮!剛才我哥回去拿東西的時候我可是親眼見識到了,簡直比凡間帝王的還要恢弘,我哥說長生宮比我們住的這金闕宮大了三倍有餘。”


    陳許延挑眉看了他一眼,“你進去看了?”


    袁君堯是符殿內門弟子,聽袁君躍說他的師尊也住在長生宮中,袁君堯也一樣,那他帶袁君躍進去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


    就像他們在得到了陽休之的允許時候也是能帶周愚進他們的住處的,但種植區是絕不可能帶人進去的。


    袁君躍搖頭,“本來是可以的,但我哥說這段時間長生宮戒嚴了,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就連符殿的其他宮的弟子也不例外。”至於究竟是因為什麽事,他哥也沒說,那就應該是不能說。


    陳許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現在劇情已經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原劇情的參考意義已經不大了。


    蒼曦劍封印在天衍仙宗的試煉林中,而這鑰匙卻在玄符靈宗,想必玄符靈宗的任務者應該是最多的。那幾個重要配角的機緣估計也被他們搶的一幹二淨了,就像袁君堯一樣。


    袁君堯是原劇情中十分重要的男配,雖然是雙靈根,但偶然中得到了洗靈草,洗成了單金靈根,拜師玄符靈宗大長老柳扶風,成為了他唯一的徒弟。


    在後來天衍仙宗大比的時候,袁君堯已經是元嬰後期了。


    他的命運倒是不像原女主陸喬一樣慘,雖然失去了洗靈草,但應該還是得到了什麽別的機緣,現在以雙靈根之姿到了元嬰期。隻是這柳扶風今生好像沒有收弟子,也不知道劇情究竟是怎麽發展到這一步的。


    “不過其他地方我們還是能晃悠的,我哥給我推薦了兩個地方,有空我們我帶你去走走。”說完他還拿出了一袋種子。


    袁君躍把種子推到了陳許延的麵前,“這是我哥送給你的,他說這是一種會攻擊修士吃修士的大嘴花種子,我覺得你應該會感興趣,所以就拿回來了。”


    袁君堯其實還準備送他點別的東西,但又覺得好像當麵送更加合適。


    攻擊人?吃人?


    陳許延的覺得這倒是很像他玩過的某款遊戲中的植物形象。


    “那就謝謝了。”不貴重,有心意,陳許延欣然接受。


    他覺得袁君堯一定是一個情商很高的人,要是真送自己太過昂貴的東西,他每次都得苦思冥想送別人點什麽好。


    ——長生宮


    袁君堯一身黑衣,肅穆的站在柳扶風的身旁。仔細看,他跟袁君躍長得還是很像的,但氣質卻截然不同。


    袁君躍易於接近,平易近人,他卻是天生的冷麵孔,氣場冷硬。


    “東西給了?”柳扶風問。


    “是。”雖然不知道師尊為什麽會對這麽個人感興趣,可袁君堯還是沒有多問什麽。


    師尊這麽做,自然有他的原因。


    柳扶風站到他的麵前仔細的端詳了他會,這副冷冰冰的麵孔倒是挺像華九遙。


    問天石怎麽會讓他當自己的徒弟?


    “你就不好奇?”柳扶風不信邪的又問了一遍。


    袁君堯不敢做聲,他深知自己說什麽都會被師尊調侃一遍,現在最好不出聲。


    等了一會沒等到答案的柳扶風歎了口氣,“沒意思。”“最近妖殿的那幾個一直都跟在你身後,想搶你的機緣?”


    “是,但弟子每次都將他們甩開了。”原本跟在他身後搶他機緣的基本上是符殿的幾個‘外來人’,現在這幾個人被師尊抓起來了,妖殿的那幾個‘外來人’不知怎麽的又開始跟著他,前幾日還差點被他們搶了自己在秘境中偶得的洗靈丹。


    柳扶風眼中的殺意顯然又深重了幾分,“他們是看宣習靜從你手上搶到了那麽多機緣,甚至還搶去了洗靈草洗淨了他的靈根,現在開始故技重施了,又想奪去你的洗靈丹。”


    “這幾天你就待在長生宮,在後山先把靈根洗為單靈根再出去。”


    袁君堯是氣運之子,雖然氣運不及另外兩個盛,但仍然是深受天道眷顧之人,這些外來者也是被天道允許降臨之人,他們搶機緣不受懲罰。


    這也就說明他們本身是沒有什麽機緣的,就像是來這裏做客,做客自然是客隨主便,給什麽吃什麽,而不是當強盜!


    雖然袁君堯失去的機緣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重新回到他的身上,但柳扶風的埋怨並未因此消失。


    這些人短短幾年的功夫就將這個世界弄得亂七八糟,可見根本沒有什麽所謂的救世之心,說不定天道就是因為看到了他們的所作所為才重新讓袁君堯撿到各種機緣。


    “是。”袁君堯低頭不語。


    柳扶風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袁君堯一邊走一邊給袁君躍發了條靈訊,隨後收起靈玉走進了後山的禁地之中。


    袁君堯走後穿的破破爛爛的陸機和鍾離權又現身了,華九遙則跟在他們的身後。


    難怪一天沒見華九遙的人影。


    柳扶風無奈的說,“師伯,師尊,你們怎麽還是穿著這身衣服?”


    除了剛回來那天兩人穿的稍微正常一些,而後再也沒有見過他們身上還有半點仙風道骨的樣子。


    “我們已經習慣了,當醉漢當乞丐才是真的逍遙自在。”鍾離權不在意的說。


    早知道他們就應該早點甩手不幹了,當個散修是多麽逍遙自在。


    “後山的長老就沒有說您?”柳扶風可不信,後山的支長老最是克己複禮。


    鍾離權笑了笑,“他說了有用?他能打的過我?”


    支天青就是個活得久的鬼而已,有什麽可怕的。


    柳扶風也沒有再吱聲,畢竟他也是領教過麵前兩人的戰力的,修仙界的絕代雙驕。他們不止掌握了玄符靈宗的修煉精髓,年輕時還因為學無可學悄悄跑到天衍仙宗和真武仙宗偷學過他們的東西。


    煉丹,煉器,甚至是連武修的煉體都有所涉獵,要是肉搏自己和華九遙的不夠他們捶的。


    就連現在真武仙宗的宗主陳熙道也是鍾離權當初的小師弟。


    唯獨劍修一道,鍾離權不太擅長,反而是陸機學的不錯。


    “你啊,還年輕,要學的東西還很多。”鍾離權拍了拍柳扶風的肩膀。


    柳扶風覺得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座山,偏偏躲也躲不掉,隻能咬著牙強顏歡笑,“師尊您說的對。”


    鍾離權收回了手,柳扶風猛地向後退了幾步,隨後吐出一口血,。


    “領教了。”柳扶風作揖。


    鍾離權扔給了他一瓶丹藥,隨後坐在了他的那張榻上拿著葫蘆喝酒。


    華九遙十分同情的看了一眼柳扶風,真是一點記性都不長,難道這麽快就忘記了鍾離權暴戾的本性?這位師叔,狠起來可是連自己都能捅幾刀的人,在他眼裏也從沒有什麽自己人。


    隻有該不該殺。


    柳扶風飛快的打開瓶口,手有些不穩,隻好仰頭直接吞下了幾枚丹藥。


    他體內紊亂的氣息很快平複了下來,已經碎掉的右肩胛骨此時也重新長好了。柳扶風不可置信的試探了一下自己的神識,受過重傷的神識難道也有恢複的可能?


    他的神識居然已經恢複了七成,已經能夠連接到識海了。


    “多謝師尊!”柳扶風這次是真心道謝。


    “師尊您煉出的丹藥簡直是更甚從前。”現在當世恐怕已經不是明餘慶第一了。


    鍾離權摸了摸榻上的軟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半躺下了,“哼。”


    “我的實力可輪不到你來評價。”


    “是。”柳扶風沒敢再多問。


    陸機看到他坐沒坐相的樣子,也是譏諷了起來,“他是在百草園偷師學藝,哪裏是他自己的真本事。”


    柳扶風和華九遙的眼中都露出了不可置信,天衍仙宗有這樣的人嗎?


    他們怎麽從未聽說過?難道是那個多年不曾露麵過的陽休之?


    鍾離權看到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都不是,別猜了,他比你們小幾千歲。”“確實是天衍仙宗的人。”


    “是收下您種子的那個小弟子?”柳扶風不確定的問,除此以外他還真沒有什麽能猜的。


    “沒錯。”鍾離權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看著柳扶風。


    “我想收他為徒,但他不答應,這事你得幫忙想想辦法。”


    柳扶風的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究竟是什麽人,能讓眼高於天的鍾離權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對方是絕世天才?


    陸機不讚同的說,“這話難道不是我先說的?”


    “你現在是想跟我作對?”


    鍾離權坐起了身,“跟你作對又怎麽了?你打得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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