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兩個姑娘一個坐到了關鍍身邊,另一個長得十分美豔的姑娘強忍著害怕要坐在沈奎身邊。


    她心裏怕的不行,暗罵姓馬的沒說清楚,這人怎麽看著跟殺人犯似的。


    看著沈奎那沙包大的拳頭,杜美娘咬了咬牙,為了那人許諾的贖身和金子,她今天拚了。


    就當她要咬牙陪著沈奎的時候,沈奎擺了擺手:“這位姑娘,我這裏不需要人陪,你找別人去吧。”


    沈奎側過頭看著關鍍笑嗬嗬的道:“要不關大人,您都受用了吧?”


    關鍍眼神一閃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卻把手摟住了身邊的美人,帶著引誘的道:“沈大人何必這麽死板,咱們審案也累的不行,


    放鬆放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咱們都是男人,我能理解你的,放心,我理解你的擔憂,這事絕不會讓慧夫人知道的,這是咱們的秘密。”


    沈奎聽到這話眼神陡然一冷,他垂下眼眉然後裝作木愣的道:“那可不行,我跟我夫人發了誓的,若是對不起她,就不得好死。”


    關鍍笑著斜睨了他一眼嗬嗬道:“沒看出來,沈大人還挺懼內的啊?”


    沈奎笑的坦蕩:“是啊,懼內沒什麽不好的,我阿爺說了,對媳婦好,才能過上好日子,在外麵胡來,家裏早晚都會散的。”


    關鍍聽到這話也就不再說什麽了,他之所會有此一試探,也是聖上吩咐的。


    要不然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非得逼著人家嫖娼啊。


    他這也是任務啊,當時聖上說的話,可是讓他驚詫了很久啊。


    “關鍍啊,這次巡查,你給朕,好好的試探試探這個大理寺寺正沈奎,他是慧夫人的夫君,若是一個沒什麽能力的人倒也罷了。


    但要還是一個有著花腸子的人,朕是容不得的,慧夫人雖是一介婦人,但是卻與大齊社稷有功,她的夫君,可以沒什麽能力,但是需得品性端正。”


    關鍍從這番話裏看出了皇帝對慧夫人的看重,所以這次試探,他也想知道,這個夫以妻貴的沈奎大人,能不能忍受住誘惑。


    但是沈奎的表現卻讓他意外了。


    男人,沒有幾個是能在金錢美人麵前還真的無動於衷的。


    他也不能免俗,人總是要有一點喜好的,要不然活著也太無趣了些。


    他倒是沒想到這個沈奎還真的對送上門來的美人能十動然拒。


    雖說慧夫人確實十分漂亮又有能力,但是,他們來了這裏這麽久,身邊都沒有帶妾室丫鬟,誰還沒有個生理問題要紓解一下。


    這個沈奎竟能真的做到不占慧夫人之外的女人,他還真要高看他一眼。


    就是不知道他是礙於自己在跟前才這樣,還是真的深愛慧夫人呢?


    沈奎安然若態的坐在椅子上繼續欣賞歌舞,獨留那個清倌人站在一旁十分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坐在下首的幾個宴請的東道主麵麵相覷,其中一個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拱手道:“沈大人這是怎麽了?可是這位姑娘不和您的眼緣?還是您擔心別的?這個杜美娘是個清倌人,平時隻賣藝不賣身的,您隻管放心。”


    話裏話外的都在說她是個雛,讓沈奎安心領回去。


    沈奎板著一張臉看了一眼說話的男人,他唇角勾起冷然的笑,端起了自己麵前的酒杯:“本官不喜歡這些,我更喜歡手裏審訊的犯人,一點一點的說出我要聽的話。”


    就這話裏帶著的涵義,作為東道主的幾人一聽就明白了,頓時幾人臉色青白一片:“嗬嗬,沈大人說笑了,說笑了。”


    杜美娘最後也沒有坐到沈奎旁邊,而是在關鍍旁邊坐下了。


    一場氣氛十分怪異的歌舞就在這種不尷不尬的情況下進行著。


    中途沈奎起身要去茅房,馬家主吩咐了人帶著沈奎去,兩人的眉眼官司,他隻當看不到,他倒是想看看這些人能搞出什麽東西。


    走了得有兩盞茶的功夫,沈奎突然出聲問帶路的小廝:“你家的茅房還挺遠啊,要不我就在這解決吧,等你把我帶到茅房,老子怕是都要尿褲子了。”


    沈奎說著就要伸手解自己的褲腰,前麵帶路的小廝渾身一僵,顫顫巍巍的道:“大,大人,就在前麵了,馬上就要到了。”


    沈奎嗬嗬一笑:“是嗎?你說的馬上就到了,要是還帶著老子摸圈子,那就···”


    沈奎冷笑一聲:“嗬嗬,帶路吧,老子不吃人。”


    小廝這才軟著腿帶路,前麵就是水榭石橋,旁邊都是假山。


    沈奎眼睜睜的看著那帶路的小廝走進假山一個出溜就沒影了。


    他冷哼一聲索性也不管他,他倒是想要看看這些人能幹出什麽花樣來。


    他大步一邁就就要上橋,一旁的假山卻走來了一位穿著十分清涼,甚至袒胸露乳的女子,不是杜美娘又是誰呢。


    沈奎好整以暇的抱著胸看著妖妖嬈嬈走過來的女子,眼裏都是冷冽的寒光。


    杜美娘也不想來,實在是背後之人給的承諾她太想要了,即使很怕沈奎,她也想要拚一下。


    杜美娘扭著細腰摸著胸前的發梢夾著嗓子嬌嬌俏俏的朝沈奎拋了個媚眼:“沈大人,您是在躲著奴家嗎?難道奴家不美嗎?”


    沈奎不屑的嘲笑出聲:“一身的騷味,上揚的狐狸眼,鞋拔子臉,你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自己很美的?”


    沈奎毫不客氣的點評把杜美娘聽得眼睛都睜大了,她指指沈奎又指指自己,不可置信的反問道:“你是在說我嗎?我,前凸後翹,廣陵府裏多少有錢的公子哥砸錢買老娘的初夜都被老娘拒絕了,你眼睛是瞎了嗎?”


    沈奎看都不看她:“你也許很美,但是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勸你自尊自愛,在妓院裏能守身如玉一二十年不容易,就不要再摻和這趟渾水,小心淹死。”


    杜美娘銀牙緊咬薄唇:“你以為我想嗎?我要是不這麽做,我就永遠都贖不了身,沈大人,你就當發發善心,救小女子與水深火熱之中吧,小女子若是能從良,願做牛做馬報答。”


    杜美娘端的是一副弱女子的柔弱可憐,無依無靠的淒楚模樣,實則垂下的眼眸裏帶著一絲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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