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臉色難看起來,想說什麽,李豐年卻沒等她反駁就把魏述幹的蠢事道了出來:“三年前令郎想要哄騙我家姐姐,被我家人識破後教訓了一頓,


    沒有鬧出來可不是怕你魏家的權勢,可是三年後的今天,令郎竟然又在我鄉試中舉之後不久,就借機尋釁滋事,雇人到我家胡說一通,企圖汙蔑我的名聲,我人證物證都有,不知道夫人準備怎麽解決這事啊。”


    吳氏猛地站了起來,她臉色鐵青的反駁道“你說的誰知道是真是假,我家述兒雖然是不務正業了點,但是他不是壞孩子,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你不要血口噴人。”


    李豐年冷哼一聲站了起來,看向魏吳氏的臉色帶著嘲諷:“看來夫人是準備包庇令郎呢,你自己的兒子是什麽樣子,夫人真的當真不知嗎?既然你毫無解決事情的意願,那咱們就公堂上見吧。”


    李豐年走出花廳頓了一下又道:“看見您這樣子不問青紅皂白的維護魏述,我就知道了他能成這樣也離不開您的功勞,哼,希望不久之後你還能這麽篤定說出你的兒子是個好孩子,一個隻知道逛青樓的好兒子,魏家···哼!”


    李豐年說完轉身就走,留下吳氏眼神驚恐卻不敢阻攔,又急又氣的趕緊吩咐下人去找魏述,把他帶回來問問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們魏家可得罪不起別人了啊。


    李豐年這邊準備通過別的渠道給魏家施加壓力,他已不是以前那個什麽都不是的窮書生了,自從他中舉,不知道有多少人來他家拋出橄欖枝,他想要整一個早已經落敗的魏家在輕鬆不過。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出手,莊揚那邊就已經解決了。


    林峰自從知道心上人被她父親嫁給了魏述這樣的人渣,他悲憤之下就開始蹲守杜琬父親,就是為了找到他的把柄,心裏也是想著有朝一日還能跟杜琬續前緣。


    沒想到這一日竟然以這樣的方式來到了。


    他問莊揚:“我有辦法拿到魏家的布莊,我想用這個布莊和杜家的一座三進院子,換你幫我請你小舅子還有沈兄一起去杜家一趟,我隻求能讓杜琬和離,別一輩子毀在了魏家。”


    莊揚看了一眼林峰,想了一下他沒有拒絕隻是說:“我要回去問一下,我做不了他們的主。”


    林峰拱手給莊揚作揖:“麻煩庒兄了。”


    莊揚擺擺手扶起了他:“咱們都是兄弟沒必要這樣,你這癡情樣子倒是屬實讓人沒有想到啊。”


    他們這邊說著笑著去了酒樓,莊揚邀請他們吃一頓好的,沈奎和李豐年李豐收都到了,幾個大男人晚上都喝了不少的酒,莊揚也趁機說了林峰的事情,順帶把林峰的請求也說了。


    李豐收和李豐年對視一眼交換了眼神後看了一眼沈奎,沈奎就知道了兩個舅子的意思,他也知道林峰這個人,話不多,但是做事穩妥,有股狠勁,也樂得幫這一個忙。


    “明日下職之後,我跟莊揚還有豐年跟你一起走一趟,但是我們隻負責壓陣,你想要做什麽,還需要你自己看著辦。”


    沈奎這一句話林峰就激動的站了起來:“沈兄,沈老大,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他要的本來也就是借著沈奎和李豐年的身份,壓製杜衡,讓他有所顧忌。


    他們這邊吃的喝的倒是高興了,另一邊的吳氏確實急得要死了。


    李豐年一走她就命人去找魏述去了,可是這出去找人的去了兩個時辰才好不容易找到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魏述,結果他還昏迷不醒。


    嚇得要死的魏家下人抬著魏述回到魏家,吳氏看到這麽慘的兒子已經又害怕又憤怒氣的胸膛起伏差點背過氣去,她強忍著心口的不適命人去找大夫。


    等大夫來了之後魏述也醒了,他醒來之後就嚎叫,這時他已經在下人的伺候下換了衣服,換衣服的下人看到少爺那處竟然紫不溜丟還好似腫脹不堪的樣子就嚇得不行,趕緊出去通報吳氏去了。


    吳氏一聽趕讓大夫進去看看,大夫進去一看就吸了一口冷氣,暗道這誰啊,下這麽狠得手,這是存了心的想讓人不能再展雄風啊。


    他沒有說什麽繃著臉上去把脈,這脈一把他就知道這人是什麽情況了,歎了口氣收了脈診走了出去:“夫人,令郎這脈象可不是一年兩年壞了的吧,脈象細弱,虛浮,重按無力,脈細數又沉遲,這已經不簡單是腎虛了,就連髒腑都損害的不輕了,另外,他還有服用藥性十分烈的壯陽藥,如今那處又被重擊,以後令郎不僅不能生育子嗣,就連行房也恐怕不行了。”


    吳氏在郎中的話說完之後直接就背過氣去了,大夫又趕緊救人,等吳氏再醒過來時已經是夜幕降臨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她半邊身子怎麽都僵硬了,嘴巴也有點歪,舌頭麻木說話也說不出來。


    站在旁邊的一個婆子是吳氏的陪嫁婆子,一看自己主子這個樣子也是嚇了一跳:“主子,你怎麽了啊,這是。”


    魏家鬧到了深更半夜,最後又去請了大夫,大夫給出診斷,吳氏中風了···


    魏家這邊好生熱鬧,丫鬟婆子走的走,逃的逃,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第二天下午下職之後,沈奎幾人就在林峰的帶領下直接穿著刑獄的衣服,就準備這麽去杜家。


    大齊朝的官服顏色是根據前朝演變而來的,沈奎如今隻是八品末流,他穿的是青色長袍官服,頭戴黑色官帽。


    而像是莊揚林峰這樣沒有品級的人穿的都是靛藍色的刑獄統一製式服裝。


    他們幾人騎著林峰不知道從哪整來的馬,騎著就去了西城杜家。


    杜家是做酒樓生意的,在南城有一家兩層樓的酒樓,做了很多年,味道還不錯,這也是杜家最掙錢的買賣,把杜琬嫁給了魏家之後,他們又在魏家的帶領下進入了布料行當,如今在西城又開了一家布匹店,生意還成。


    林峰帶著三人到了杜家之後直接無視門房的阻攔,十分囂張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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