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石藏玉,玉指叛徒,意為內部出現倒戈黨。


    所以看似上下一心的組織,還是沒有清理幹淨。


    巫祈收起信息,眼神一閃而過的殺意,半晌按耐下去後,才用一種看似平淡的語氣道:“外圍應該是汪家的合作者,看樣子是幫助他們封鎖我們。”


    見眾人神色各異,巫祈又接著說:


    “先不用管叛徒的事,秦嶺大的很,隻是布防一處是攔不住我們的,先幹正事。”


    張起靈正點著頭,前麵帶路的張海樓回來了,“族長,這地方已經有兩波人進去了,一波五人,一波兩人,而且再深入的前方應該是個礦道。”


    “礦道?”巫祈看向黑瞎子,地圖在他那呢,“往後還有什麽?還有這兩波人,有一波是那盜墓賊,還有一波是誰?”


    黑瞎子展開地圖,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皺眉道:“這礦道後麵是個暗室,過地下河後才能到達最裏麵,問題是秦嶺外圍發生了變化,我上次離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我現在也不是很確定裏麵的情況。”


    “先走吧,去探探才知道。”張起靈又看了看時間,直接拍板決定。


    張海樓欲言又止,立刻勸住:“族長要不等等?蝦仔馬上回來。”


    沒過多久,張海俠赤露著上半身,渾身濕漉漉地回來了,他大口喘著粗氣,頭發上的水珠不斷滴落,在地麵形成一小片水漬。


    黑瞎子看著他的狼狽狀態,眼神猛地一變,這麽短的時間他不可能去到地下河那邊,隻有一種可能,裏麵的環境出現了極大的變化。


    “族長,根據地圖要從上麵走,而且那礦道裏有水,我潛了一下,摸不到底。”


    張海俠抹了一把頭發,心有餘悸地說道。


    他進去後,尋了一個地方上岸後,仔細檢查了四周,發現苔蘚遍布,附近陰暗潮濕,看樣子這種環境已經持續許久了。


    “出現意外了,我一個星期前才帶人撤離,這地方,怎麽會有這麽深的水流?”黑瞎子喃喃自語,眼中滿是疑惑。


    張起靈微微皺眉,他率先朝裏麵走去。


    要到達張海樓口中的礦道,還要過一片石像群。


    不過石像群位置在崖壁上,幾人就爬了上去。


    這些石像形態各異,石像之間的縫隙裏長滿了雜草,有些甚至從石像的眼睛、嘴巴等部位鑽了出來,給這些古老的石像增添了一份詭異的氣息。


    許多石像的頭已經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骷髏頭,它們以一種怪異的方式嫁接著,看著就像個人俑殉葬坑。


    那空洞的眼眶仿佛在注視著闖入者,散發著絲絲寒意。


    “雙身蛇紋……”巫祈看著人俑雙臂所雕刻的東西,心中有些疑惑,這玩意,他總感覺在哪見過。


    那蛇紋雕刻得極為精細,雙身纏繞,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會從人俑的手臂上鑽出來。


    “一個蛇首兩個蛇身……看著像一大一小糾纏在一起,像是繁衍。這蛇尾……我怎麽感覺這東西的尾巴和西王母的類似?”巫祈碰了碰張起靈,示意他看那雙身蛇。


    張起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神微微一凝,他似乎也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


    那蛇尾的曲線,蜿蜒之間竟真與記憶中西王母的蛇尾有著幾分相似,隻是這雙身蛇紋更添了幾分詭異。


    但兩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西王母的尾巴也確實是蛇尾,和蛇相似也很正常。


    巫祈從包裏掏出個相機,圍著這雙身蛇仔仔細細的拍了個照。


    然後才接著打量四周,周圍大大小小的石像不在少數,最為壯觀的是一個沿著石壁雕刻的半身像,不過已經被人為給破壞掉了。


    “這上麵隻有一個洞口。”張海俠穿好衣服指著半身像被炸的一個矮小的洞口道。


    洞口周遭的植被被踐踏的差不多了,除了兩人的腳印確實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腳印,看新鮮程度,差不多也就幾個小時前。


    幾人陸續貓著腰鑽進去後,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狹窄的通道牆壁上有著一些奇怪的符號。


    “這是被水汽腐蝕後剩下的部分壁畫圖案,”巫祈用手輕輕拂過那些斑駁的痕跡,眉頭微皺。


    “從這些殘留的線條來看,應該是在描繪某種儀式,你們看,這裏隱約能看出雙身蛇的形狀,似乎是整個儀式的核心。”


    張海樓拿著手電筒,仔細地照著通道的每一個角落,“這裏好像也有字,但被腐蝕得太嚴重了,根本看不清。”


    就連巫祈所說的痕跡,其實都很淺,如果不扒在上麵看,或者是極好的視力,都看不見他所說的雙身蛇。


    幾人還在看壁畫,黑瞎子已經麵色難看的盯著不遠處的水麵了,那水麵在黑暗中泛著幽冷的光,宛如一麵巨大的黑色鏡子。


    “這地兒可真邪性。一個禮拜前還就一小溝溪水,沒多深。現在倒好,漲了四五米。”


    黑瞎子嘴角帶著一絲苦笑,他對這秦嶺發生的變化不會遵循常理已經有了心理預期,但這次的水位暴漲還是讓他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瞎子,你說這水不會是從什麽地方灌進來的吧?比如這個星期突然下暴雨了,從洞口灌進來的?”張海樓湊過來,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擔憂。


    “說不準。而且這下麵的通道錯綜複雜,鬼知道連著什麽地方。”黑瞎子壓低聲音說道。


    巫祈看著水麵,帶著一絲疑惑,轉頭問張海俠:“你說這下麵深不見底?”


    張海俠點了點頭,他和鹽仔自幼在海邊長大,那水性在常人眼中堪稱一絕。


    可即便如此,當他紮入這水中時,卻如同墜入了無盡的深淵,始終沒見到底。


    “你說這之前和小溪差不多?那你們從哪進去的?”巫祈又看向黑瞎子,眼神中充滿了詢問。


    “從洞壁上,帶著設備不好淌水,而且以他們的身手從洞壁反而簡單些。”


    說著黑瞎子指了指周圍被鑿的坑坑窪窪的洞壁,“當時我們就是沿著這些坑窪攀爬過去的,不過現在看來,那時候的水位比現在低太多了。”


    眾人順著黑瞎子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洞壁上的痕跡確實像是有人攀爬過的跡象。


    隻是此時,水位已經淹沒了大部分可供攀爬的地方,想要再從洞壁過去,難度增加了不少。


    “那現在怎麽辦?我們不能就這麽耗著吧?”阿伢有些著急地說道,他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


    在座的沒有不會水的,就是情況不明,不知道該不該下這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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