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眸,緊緊地抱著顧司衡不撒手。


    他身上的冷氣好舒服。


    “別走,我難受!”


    “幫幫我。”


    身上又酥又麻,如同萬千螞蟻啃咬。


    渾身炙熱的火焰,猶如煙花般炸裂在體內四處亂竄


    陌生又熱烈的欲望如同翻滾的熱浪折磨著江暖。


    顧司衡中過招。


    自然明白江暖此刻的感受。


    可她現在不清醒。


    他要是幫了她!


    等她醒來……


    不等他多想,江暖就急切地攀上他的脖子。


    嘴唇笨拙地啃咬他。


    小手還不安分地亂摸。


    那生澀的模樣,勾得顧司衡眉頭突突直跳。


    眼裏目光越發的幽暗。


    他本就對她的身子心心念念。


    現在江暖還一個勁兒的撩撥。


    他哪裏還招架得住。


    顧司衡一把按住江暖作亂的手。


    “江暖,知道我是誰嗎?”


    江暖情迷意亂。


    難受得很。


    隻想快點把一身火氣解了。


    她差點哭出聲:“知道,顧司衡。”


    顧司衡一聽,深吸一口氣。


    壓下欲望。


    重新抱起江暖。


    隨後坐進駕駛室,一手按著江暖不安分的身子。


    一手啟動車子。


    江暖被禁錮在顧司衡懷裏,難受地扭動身子。


    雙手胡亂撕扯顧司衡的衣服。


    顧司衡不幫她,她難受得很。


    她迷迷糊糊不安分亂抓……


    顧司衡倒吸一口涼氣,急忙踩刹車。


    “別亂動!”


    他懷裏的江暖衣衫淩亂。


    他一低頭。


    江暖瞬間捧著他的臉,貼上紅唇……


    熱情似火……


    顧司衡閉了閉眼。


    “她現在不清醒,別跟她計較。”


    他再次一把按下江暖的身子。


    去醫院來不及了。


    隻能快速把車開到離附近最近的湖邊。


    隨後熄火,停車,拉開車門一氣嗬成。


    漆黑的夜裏。


    他借著月光,抱著江暖走進湖裏。


    江暖被他抱著,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起先四周冰涼的水還是解不了渾身的炙熱。


    她哭哭唧唧地求顧司衡幫她。


    但顧司衡想到兩人的身份。


    瞬間狠下心。


    “乖,再忍忍,等會兒就舒服了。”


    江暖掛在他身上,胡亂親吻。


    顧司衡站在湖裏,水淹沒到胸口。


    怕江暖掉在裏麵淹死。


    他隻能緊緊把人抱著。


    任由她胡亂撲騰……


    ……


    也不知過了多久。


    待江暖清醒時,感覺自己趴在男人肩上。


    瞬間如遭雷劈。


    她瞪著大大的琉璃眼眸。


    腦海裏閃過她中藥後主動親顧司衡。


    主動求他幫忙!


    可顧司衡坐懷不亂。


    ……


    而現在,她還不知羞的……


    江暖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啊啊啊……”


    她嚇得趕緊從顧司衡身上退下,撲通一聲掉湖裏。


    差點淹沒了頭。


    顧司衡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她的腰。


    把人按進懷裏。


    “清醒了嗎?”


    低沉的爆破音好聽得要命。


    仿若帶著電流。


    黑夜裏,江暖慶幸看不清他的臉。


    她小心翼翼喊,“小叔,對不起!


    那個……我……我不是故意……”


    顧司衡,“嗯,我知道。”


    “你幫我一次,我幫你一次。


    咱們扯平。”


    江暖聽他這麽說,“那還是你吃虧了。”


    顧司衡挑眉,“我吃什麽虧?”


    江暖脫口而出,“我把四合院還給你。”


    顧司衡目光暗淡了些,“我不缺四合院。”


    江暖弱弱問,“那你缺什麽?”


    黑夜裏,他的眼睛亮得驚人。


    勾起嘴角,“以後再告訴你。”


    他缺什麽?


    目前就缺個老婆。


    不過現在這話不能讓她知道。


    至少得在她與顧津宴離婚以後。


    顧司衡抱著她從湖裏走出來。


    隨後背對著江暖走遠了些。


    “先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拎一下水。


    等會兒就我送你回去。”


    江暖見他走遠,知道這人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偷看。


    趕緊把衣服脫了,使勁兒把水擰幹後再穿上。


    ……


    等二人上車後,顧司衡問,“你從老宅回來後發生了什麽?


    怎麽會沾上不幹淨的東西?”


    她咬唇,思忖了片刻。


    實話實說。


    把老黑想毀了她的事告訴顧司衡。


    雖然她懷疑是顧津宴找人下的手。


    但沒有證據。


    她怕顧司衡不信。


    顧司衡聽完,火冒三丈。


    臉色凝重,“這事我會幫你處理。


    這幾天你先去老宅住。


    我大哥他們一家都不在家。


    你一個人住這邊我不放心。


    你要是覺得老宅不方便。


    明天我去買些生活用品,你去四合院那邊住。”


    江暖也被今晚的事嚇著了。


    顧津宴那畜生上輩子能喪心病狂的殘害她。


    這輩子一樣會對她下狠手。


    更何況她還把他們一家子弄進醫院。


    這次江暖沒拒絕。


    但她不想去老宅。


    去老宅還怎麽收拾顧津宴一家子?


    “明天去四合院那邊吧。


    東西我自己會買。


    我去老宅怕不方便。”


    ……


    顧司衡把江暖送回去。


    親眼看見她進顧家後才開車離開。


    他先去了江暖說的案發地點。


    沒有找到老黑。


    但破屋子裏殘留的血跡讓他明白。


    江暖經曆了怎樣驚心動魄的遭遇。


    若不是她機智。


    那今晚……


    想到看到江暖時那副模樣。


    顧司衡恨不得把害她的人碎屍萬段。


    破屋子裏沒找到老黑。


    顧司衡猜測他肯定是去醫院了。


    又開車直公安局。


    ……


    天還未亮。


    世界仿佛還沉浸在靜謐的睡夢中。


    街道上。


    昏暗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映出空蕩的馬路。


    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打破這寧靜。


    遠處的房屋輪廓模糊,在夜色中沉默著。


    等待著黎明的第一縷曙光。


    而顧司衡沒猜錯。


    老黑確實來了醫院。


    他九死一生爬到有路燈的馬路上,好不容易叫了車送他到醫院。


    他到醫院時。


    下身全是血。


    他知道他已經廢了。


    但這一切都是顧津宴害的。


    他沒有錢醫治。


    隻能找顧津宴。


    他記得給她錢的那女人說顧津宴住院了。


    這兩天他徘徊在顧家附近。


    除了江暖,顧家人都不在家。


    老黑想著顧津宴父母應該在醫院照顧他。


    他花錢叫送他的司機從護士那裏打聽到顧津宴的病房。


    當司機帶著他血淋淋出現在顧津宴病房時。


    把顧津宴與葉嵐差點嚇死。


    顧津宴瞪大眼睛,“老黑,你怎麽來醫院了,還這副模樣?”


    老黑被江暖廢了後。


    疼暈了又醒,醒了又暈。


    都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


    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支撐到醫院?


    這會兒見到顧津宴。


    他憤怒朝顧津宴怒吼,“你他娘的害死我了。


    你家裏那娘們簡直就是個魔鬼。


    我特麽被她廢了。


    趕緊拿錢。


    老子以後不能人道了。


    你要是不管我。


    我tm就把你花錢雇老子玩你老婆的事宣揚出去。


    讓你身敗名裂。”


    顧津宴聞言,又氣又惱,被逼出錢給老黑醫治二師兄。


    等天亮後。


    老黑一出手術室,就被顧司衡與公安局的人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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