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受傷?吃虧了嗎?”顧司衡的話把江暖拉回神識。


    她沒想到顧司衡會當眾袒護她。


    她搖了搖頭。


    “剛剛謝謝小叔。


    你怎麽會在這兒?


    剛剛那兩位是……?”


    顧司衡,“在附近有點事。


    剛剛那兩位是軍區霍司令的夫人和女兒。


    我在附近碰巧遇見霍夫人。”


    江暖一聽對方是軍區霍司令的家屬。


    震驚過後。


    有些擔憂了。


    “那你剛剛幫我,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她以為剛剛那女人隻是家裏有錢,囂張了些罷了。


    沒想到背景這麽強大。


    父親竟是軍區司令。


    那剛剛顧司衡為了幫她得罪那兩人。


    那兩人要是回去在霍司令麵前告狀。


    那顧司衡的前途……?


    顧司衡看出她眼裏的擔憂,安慰道,“不擔心。


    霍司令為人正直,向來公私分明。


    不會因為旁人的幾句話就亂了分寸。


    你買好了嗎?


    鞋子要不要也買?”


    江暖,“不了,我已經買好了。”


    她趕緊將剛剛買衣服的錢遞給顧司衡。


    “這是買衣服的錢。


    謝謝你剛剛幫我。”


    顧司衡沒有接,“幾件衣服而已。


    又不值什麽錢。


    走吧,我送你回去。”


    說完不給江暖拒絕的機會。


    轉身就往外走。


    江暖拿著錢和衣服,愣愣地看著顧司衡高大的身影。


    營業員見狀。


    羨慕道,“妹子,你這叔叔人真好。


    剛剛不但幫你解圍,還幫你付錢。


    現在這樣的長輩可難找了。”


    江暖嗯了聲,“是挺好。”


    顧家人人都說顧司衡不好相處。


    高冷,孤傲,不近人情。


    上輩子沒和他接觸過。


    並不了解他是什麽樣的人。


    但這輩子。


    從接觸的這幾次下來。


    她發現顧司衡並不像外界傳言那樣。


    他其實,外冷心熱。


    顧司衡快走到門口了。


    感覺到身後的人沒跟上。


    停下身子回頭,一副長輩的口吻。


    “還不回去嗎?”


    江暖見狀,隻能硬著頭皮跟上。


    走出商場後,顧司衡沒急著送江暖回去。


    故意放慢了腳步,與江暖拉近距離。


    “這兩天在顧家怎麽樣?


    他們有為難你嗎?”


    江暖把顧津宴的腿打斷了。


    按蕭金蓮瑕眥必報的性格。


    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江暖,“沒有,他們都沒在家。


    我公公摔下樓梯住院了。


    婆婆在醫院照顧他。


    他們不待見我。


    我就沒去醫院給他們添堵。”


    兩人走在街道的水泥路上。


    偶爾有自行車,公共汽車,摩托車……經過。


    顧司衡一聽顧國慶摔下樓梯。


    身子突然頓住,轉身。


    “唔!”


    身後的江暖沒料到他突然停下。


    直接撞進他懷裏。


    鼻子撞在他下巴上。


    疼得悶哼一聲。


    顧司衡語調關切,“怎麽了?


    撞疼了嗎?”


    他抬手想碰江暖,卻被江暖避開 。


    “沒事,就撞了一下鼻子。”


    “抱歉,我沒想到小叔會突然轉身。”


    這男人下巴咋就這麽硬!


    顧司衡抬著的手僵在半空。


    他看著江暖紅紅的鼻尖,眼眸幽暗。


    為了打破這尷尬的局麵,


    他故意轉移話題。


    “我大哥什麽時候住院的?”


    江暖咬了咬唇,故意撒謊,“就你帶我去老宅的前一天晚上。


    他出差回來半夜下樓喝水。


    不小心踩滑從樓梯上摔下來。


    不過醫生說不嚴重。


    隻是有點腦震蕩。


    在醫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顧司衡聽到沒大礙也沒放在心上。


    “沒大礙就好。


    既然他們都沒在家。


    你等會兒和我一起去老宅吃飯吧。


    老宅的保姆已經換了。


    你去陪老爺子說說話。


    他一個人挺無聊的。”


    江暖想到顧爺爺一個人在家確實有些孤單。


    她點了點頭,“好。”


    ……


    江暖答應去老宅。


    顧司衡轉過身後,心情突然大好。


    嘴角也翹起一個弧度。


    “那就順道去菜場買點菜。


    免得回去老爺子又讓保姆重新去買。”


    江暖沒有意見。


    十幾分鍾後。


    顧司衡帶著江暖來到菜市場。


    菜市場人魚混雜。


    簡陋的水泥攤位上。


    各類生鮮蔬果擺放得不算整齊。


    卻滿滿當當。


    買菜的人們穿著樸素。


    或提著菜籃,或推著破舊的自行車。


    在嘈雜的討價還價聲中挑選著食材。


    空氣裏混雜著泥土、魚蝦和蔬菜的味道,熱鬧而充滿煙火氣。


    全程江暖搭不上手,顧司衡一人在買。


    江暖看著他買蔬菜,魚,雞,蝦……


    一會兒時間手裏拎得滿滿當當。


    江暖嘴角抽搐,忍不住問。


    “小叔,買這麽多吃的完嗎?”


    顧司衡意味不明道,“家裏有冰箱。


    放著也不會壞。


    剛來的保姆還不了解老爺子的喜好。


    買回去讓她記一下,以後就知道如何照顧老爺子飲食。


    再說我這幾天休假在家也要吃飯。


    大哥一家住院。


    他們不待見你去照顧。


    沒事你就去老宅陪陪老爺子。


    老爺子喜歡你。


    你去老宅他會開心很多。”


    江暖沒有懷疑顧司衡的話。


    顧爺爺確實對她很好。


    “有空我會去的。”


    ……


    半個多小時後。


    江暖跟著顧司衡來到老宅。


    顧鴻見江暖與顧司衡一起來。


    有些意外。


    但還是樂嗬嗬對江暖噓寒問暖。


    “暖暖來了,快來坐。


    劉媽,快洗些水果。


    我孫媳婦來了。”


    劉媽年近50歲,長相很和善。


    她笑著應道,“好勒!”


    江暖走到顧鴻對麵坐下,“爺爺好。”


    顧鴻這時候才問顧司衡,“你們倆怎麽碰上的?”


    顧司衡沒說在商場發生的事,“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碰見的。


    順便帶了她一程。”


    顧鴻見顧司衡買了那麽多菜,眉頭微皺。


    “你買這麽多菜幹嘛?


    吃得完嗎?”


    顧司衡,“有冰箱,不會壞。


    我這幾天休假都會在家。


    怎麽會吃不完?”


    顧鴻,“你這次休假時間這麽長?


    以前休假就一天。


    回來一會兒就走。


    這次怎麽有這麽多假期?”


    江暖知道他為什麽休假。


    她目光掃向顧司衡肩膀。


    他的傷是槍傷。


    很嚴重吧!


    但顧司衡不想讓爺爺知道。


    她自然也不會說。


    顧司衡掃了江暖一眼,還是那句話。“部隊調休。”


    顧鴻不疑有他。


    “多休息幾天也好。


    你呀,一直把自己逼得太緊。


    在部隊打拚,保家衛國固然重要。


    但自己的身體更重要。”


    這時,廚房突然傳出保姆的痛呼聲。


    “哎呦!”


    顧司衡與江暖同時站起身,“劉媽,怎麽了?”


    顧司衡率先進入廚房。


    劉媽捂住手指,一臉歉意。


    “三爺,抱歉!


    我剛剛切水果不小心切到手指了。


    這晚飯,我……!”保姆手指切得有些狠。


    傷口很深。


    鮮血順著指縫流出,滴在地上。


    保姆急得有些慌了。


    難得找到一家工資高的雇主。


    才幹了兩天就請假的話。


    她怕工作保不住。


    顧鴻急忙去拿醫藥箱。


    “快,先把傷口包紮了。”


    ……


    顧司衡幫劉媽把傷口包紮好。


    不等劉媽開口便說道,“這幾天飯我來燒。


    你先回去把傷養好再來上班。”


    劉媽一聽,以為自己被辭退了。


    難過不已。


    怎料顧司衡下一句話讓她喜出望外。


    “放心,不會辭退你。


    你養傷這幾天工資照樣有。


    讓你休息是不想你碰到水傷口感染。”


    劉媽從來沒有遇到這麽好的雇主。


    頓時對顧司衡感激涕零。


    “謝謝三爺。


    等傷好了。


    我一定會好好幹。


    好好照顧老爺子的。”


    ……


    保姆手受傷了,江暖本想說她來燒飯。


    怎料顧司衡直接挽起袖子朝廚房走。


    “江暖,喜歡什麽口味?”


    江暖跟在他身後,“小叔是打算燒飯嗎?”


    顧司衡,“嗯。”


    江暖有些意外,“你會燒飯!”


    顧司衡難得揚起嘴角,“燒飯是每個當兵最基本的常識。


    不然出任務遇到艱難環境時,豈不是要餓死。”


    江暖有些懷疑嘀咕,“可我哥當了那麽多年的兵。


    怎麽不會燒飯?”


    顧司衡,“那是他懶。”


    江暖,“既然小叔燒飯,那我幫你打下手吧!”


    客廳裏的顧鴻這時候接到老夥計的電話。


    “你說啥,老姐姐過生,去你哪兒吃晚飯?


    哎呦,你咋不早說。


    我好給老姐姐買點禮物啊。”


    對麵不知說了什麽。


    顧鴻連連點頭,“行,我馬上過來。”


    他掛了電話走到廚房門口,對顧司衡說。


    “我那老夥計老伴兒過生。


    突然打電話讓我過去吃飯。


    我得過去一趟。


    晚飯就你們倆在家吃了。


    暖暖啊,你小叔難得休假。


    等會兒陪他多吃點。


    爺爺晚上就不陪你們了。”


    江暖沒想到晚飯隻剩她和小叔。


    “好。”


    ……


    等顧鴻離開一會兒,江暖折好菜起身。


    碰巧與拿盤子的顧司衡撞上。


    她慌亂一抬頭,瞬間疼得驚呼,“啊,嘶!”


    原來是她頭發勾住了顧司衡皮帶扣。


    顧司衡趕緊按住她的頭,“別動!


    忍忍,我幫你解開!”


    江暖反應過來兩人的處境。


    瞬間尷尬得想原地去世。


    我的天!


    她現在臉貼在哪兒?


    顧司衡的褲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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