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顧司衡說完,眼睛緊緊盯著他外公。


    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變化。


    外公眼裏閃過的震驚讓他瞬間明白。


    他的親生父親真的另有其人。


    傅雷霆再次確定顧司衡的話後。


    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甚至染上一層薄怒。


    “你聽誰胡說八道?


    你父親不就是顧鴻嗎?”


    顧司衡,“外公,你在說謊。


    若我親生父親真的是顧鴻。


    你剛剛就不會露出震驚的表情。”


    傅雷霆,“我哪裏是震驚?


    是意外你會問出這樣的話。”


    顧司衡,“若我父親真的是顧鴻。


    那你找到我後。


    為什麽不讓我告訴顧家?


    就算顧鴻年紀與我媽相差大。


    但這麽多年過去了。


    我媽也不在了。


    我也成年了。


    傅家為何還是不能接受顧鴻?


    況且若我媽真的是被顧鴻酒醉占有。


    以傅家的條件。


    你們那時候找到我。


    應該是憤怒。


    會把顧鴻暴揍,又或者送進監獄。


    而不是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讓我故意隱瞞與傅家的關係。


    我曾經以為你們是因為顧鴻年紀大,無法接受我媽被他糟蹋沒了。


    但看在我的份上選擇無視。


    可現在。


    你的神情告訴我。


    真相不是這樣。


    外公,我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傅雷霆聽顧司衡又提起‘親生父親’幾個字。


    被積壓了多年的憤怒差點爆發。


    他不知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將怒火壓下。


    “你親生父親就是顧鴻。


    阿衡,以後不要讓我再聽見你問這個問題。


    顧鴻把你養得很好。


    這一點我很感激他。


    但你媽是被他酒醉糟蹋了。


    這一點,我傅家永遠不會原諒他。


    我不讓你告訴顧家找到你。


    隻是因為你被他養得很好。


    不想因為你媽的事遷怒顧鴻。


    他一個年齡可以做你媽父親的男人。


    你覺得外公能接受嗎?


    和我一起出去,人家還以為是兄弟。


    我丟不起這個人。


    傅家更丟不起。


    我不能讓傅家蒙羞。


    你今天來若隻是為了這個問題。


    那就回去吧。


    外公不想與你爭執。”


    顧司衡不信傅雷霆的話。


    若顧鴻真是他親生父親,那顧長生為何會和保姆說出那些話?


    又為何要給顧鴻下安眠藥?


    所謂無風不起浪。


    顧長生今天那些話是趁顧鴻睡著才說的。


    他根本不知道他會突然去老宅,沒理由說謊。


    顧司衡站起身,“既然外公不說。


    那我隻有去問我爸了。


    事情真相到底如何?


    我想他這個當事人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沒有第一時間問顧鴻。


    隻是不想在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傷了顧鴻。


    畢竟這些年顧鴻對他還算可以。


    可外公不說,他隻能……


    顧司衡轉身往書房外走。


    傅雷霆沒阻止他。


    因為他知道就算顧司衡回去問顧鴻。


    答案還是一樣的。


    顧鴻同樣不會告訴顧司衡。


    當年他找到顧司衡後,也同樣找過顧鴻。


    顧鴻與他做過交易。


    保證在有生之年不會告訴顧司衡真相。


    阿衡在部隊前途似錦。


    怎能讓那個負心漢毀了他?


    傅雷霆打開抽屜,拿出顧司衡媽媽生前最後的一張照片。


    已經泛黃的黑白照片裏,20來歲的傅知語笑顏如花。


    容顏驚豔。


    傅雷霆緊緊捏著照片,又氣又怒。


    隨後眼裏又泛起悔恨的淚花,“知語,若你曾經聽爸爸的勸。


    沒有與那負心漢私奔。


    何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


    一個多小時後。


    顧司衡重新回到顧家老宅。


    他將車子停在顧家老宅外,目光複雜地盯著紅色的大門。


    若他的親生父親不是顧鴻。


    他又該如何?


    顧司衡煩躁地抓了抓頭。


    他在車裏坐了良久,最後還是在顧鴻出來他才下車。


    顧鴻臉上揚起笑容,“回來了怎麽不進屋?


    我在屋裏看了你老半天了。


    見你不下車才出來。”


    顧司衡看著他臉上慈愛的笑容,想問的話瞬間咽回喉嚨。


    若直接問,對於這老頭來說,是種傷害吧!


    畢竟,是他養大了他。


    對他也還過得去。


    看來這事隻能暗中調查了。


    想到保姆給他下安眠藥,顧司衡目光冷了些。


    “最近身體如何?”


    傅雷霆樂嗬嗬道, “好得很。


    能吃能睡。


    沒事就找幾個老夥計下下棋,喝喝茶。


    唯一的遺憾便是你還沒成家。


    司衡呐。


    你年紀不小了。


    別太挑了。


    早點找個對象把婚結了。


    你看你同年人。


    人家小孩都上小學了。


    你再不處對象,年紀大了不好找?


    我讓媒婆給你介紹的你瞧不上。


    你倒是自己找一個呀。”


    “……”


    顧鴻像個老媽子一樣,苦口婆心的勸顧司衡早點結婚。


    他活了這麽多大的年紀,唯一的遺憾便是小兒子還沒成家。


    偏偏這小子性子孤傲冷淡。


    像塊大冰山一樣。


    又常年待在部隊。


    難得介紹個對象他又不喜歡。


    老頭子愁得眉毛都豎了起來。


    想到結婚,顧司衡瞬間想到江暖。


    但眼下她與顧津宴還沒離婚。


    他隻能想想。


    顧司衡轉移話題,“家裏的保姆換了。


    明天我幫你重新找一個。”


    老爺子一愣,“換了!


    為何?


    用得好好的,她人也勤勞。


    幹嘛要換?”


    顧司衡,“我今天中午回來過。


    喊你喊不醒。


    保姆把野男人帶回來鬼混,我聽到他們的對話。


    他們給你下了安眠藥。


    爸,你要是不想哪天不明不白的走了。


    就聽我的。”


    他沒直接說報警抓了保姆。


    隻是不想老爺子知道對他下手的是顧長生。


    他一直希望家和萬事興。


    若是知道親兒子為了遺產給他下安眠藥。


    怕是無法接受。


    顧鴻聞言,瞬間驚呆。


    “給我下安眠藥!


    怎麽可能?


    她在這兒做了幾年了,從來不偷懶。


    話也不多,怎麽會……?”


    “你是信我還是信她?”顧顧司衡打斷顧鴻的話。


    顧鴻張了張嘴。


    信誰?


    那肯定是兒子了。


    他知道顧司衡的脾氣。


    向來不會多管閑事。


    更不會無中生有。


    “行,我聽你的。


    等會兒就給她說明天不用來了。”


    ……


    第二天夜裏。


    西街的一老舊的紅磚瓦房裏。


    葉嵐全副武裝。


    黑衣黑褲。


    頭上包著一塊大黑布,隻露出一雙眼睛。


    她緊張地遞給一個男人30塊錢。


    極力壓製嫌棄和惡心。


    “這是顧津宴讓我給你的。


    他說讓你幫忙教訓一個女人。


    隻要留口氣就行。


    隨便你們怎麽玩兒。


    事成後還有30塊。


    可別搞砸了。”


    男人就是顧津宴口中的老黑。


    長得虎背熊腰,凶神惡煞。


    身上穿的像乞丐一樣。


    渾身又髒又臭。


    老黑接過葉嵐給的30塊錢,笑得很猥瑣。


    “喲,還有這麽好的活兒。


    嘖,30塊!


    出手真大方。


    說吧!


    對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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