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廚房裏,蕭金蓮罵罵咧咧。


    “人家是娶兒媳婦,我們家娶的是祖宗。


    這天都黑了,人還不回來。


    顧國慶,我給你說。


    等江暖回來,你可得好好收拾她一下。


    太不像話了。


    兒子受傷在醫院躺著,她連看都沒去看一眼。


    沒進門之前,天天往顧家跑。


    什麽活都搶著幹。


    可新婚第一天,她就開始露出本性。


    好吃懶做不說。


    還欺負人。


    打我就算了,還刺激淩誌拿刀砍嬌嬌。


    嬌嬌被砍斷一隻手。


    淩誌被嚇瘋了關進精神病院。


    她現在就像個瘋子,見人就攻擊。


    我這兩天都不敢惹她。


    早上她回娘家,還拿著刀逼我給了200塊錢給她。


    200塊呀!


    夠我們家幾個月的生活費了。


    那敗家娘們。


    花錢不待她這樣花錢的。”


    顧國慶站在廚房門口,嘴裏叼著一根雪茄。


    身高近170,身材微胖,頭發梳著三七分。


    身著黑西裝,黑皮鞋。


    五十幾歲,臉上皺紋不少,眼睛小得一笑就看不見那種。


    他皺著眉頭,有些懷疑蕭金蓮的話。


    “那丫頭敢打你!


    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就你這母老虎性子,不把她按著收拾就不錯了。


    她敢打你,這不是笑話嗎?”


    在顧國慶印象中,江暖性格懦弱,說話都是軟軟糯糯的。


    乖巧得讓人想揉搓。


    之前她要不是兒子的未婚妻。


    說不定他早就下手了。


    蕭金蓮氣急,把刀往菜板上一扔。


    倒三角的眼睛瞪得老大。


    “顧國慶,你什麽意思?


    是說我汙蔑那賤人嗎?


    我告訴你。


    我現在是給你打預防針。


    等那賤貨回來,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看到我頭上,嘴巴這些傷了嗎?


    這些都是那小賤貨打的。”


    顧國慶冷眼看她頭上和嘴巴的傷。


    “你不是說家裏進賊了。


    把你的私房錢全偷了。


    兒子與賊人搏鬥,被打進了醫院嗎?


    難道你這傷,不是賊人打的。


    然後誣陷江暖。


    好讓我給你出氣。


    你之前一直看不上那丫頭的身份,整天嘰嘰歪歪,指桑罵槐。


    礙於老爺子的威脅不得不妥協。


    蕭金蓮,老爺子手裏的遺產還沒到手。


    你就算看不慣江暖,也得給我收斂點。


    等老爺子手裏的遺產到手了,你想怎麽收拾我不管。


    但現在,你一個婆婆打打罵罵就夠了。


    我一個做公公的對她動手,傳出去可不像話。”


    他知道兒子不喜歡江暖。


    同意兒子把江暖娶進門,他可是有私心的。


    那麽嬌滴滴,長得如花似玉的女人。


    兒子眼瞎看不見,不等於他看不見。


    娶回來兒子不喜歡。


    嘿嘿,沒人的時候,他可以上啊!


    顧國慶想到江暖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渾身都酥麻了。


    眼裏露出淫光。


    怕蕭金蓮發現,他趕緊轉身。


    “趕緊做飯,別說些無聊的話。


    老子出差三天,在外麵累死累活的。


    回來還要聽你發牢騷,煩都煩死了。”


    蕭金蓮見顧國慶不信她的話,冷哼一聲。


    “好你個顧國慶。


    不聽我說的話,你就等著吃大虧吧!”


    她重新撿起菜刀。


    哢哢哢,一通亂砍。


    把菜板上的菜當做江暖,咬牙切齒,使勁兒地剁。


    顧國慶在客廳聽見她發泄似亂砍聲音,毫不在意。


    蕭金蓮的性格他太了解了。


    尖酸刻薄,仗勢欺人。


    街坊鄰居養的狗看見她都想咬她。


    之前江暖還未過門就對她挑三揀四。


    也就那丫頭性格好,任由她使喚。


    現在蕭金蓮說江暖打她。


    顧國慶打死也不信。


    要不是看在她給他生了兒子的份上,他早就把這潑婦給離了。


    江暖在門外聽見兩人的聲音,冷笑一聲。


    蕭金蓮想讓顧國慶收拾她,還真是打不乖。


    江暖抬手敲了敲門,扯著嗓子喊,“婆婆,我回來了。


    麻煩開一下門。”


    在廚房做飯的蕭金蓮一聽江暖的聲音,嚇得差點一刀剁在手上。


    被江暖暴打的恐懼瞬間湧上心頭。


    顧國慶聽見聲音,急忙起身把門打開。


    嘴角掛著慈愛的笑容。


    故意關心問,“暖暖回來了。


    今天回門你一個人回去。


    你父母他們沒說什麽吧?


    津宴受傷去不了,你父母能理解的吧。”


    江暖看著顧國慶虛偽的笑容。


    要不是上輩子知道他對她的齷齪心思。


    現在看到這副笑臉,她會被這表裏不一的老畜生給騙了。


    江暖錯開身體進門,聲音不冷不熱。


    “能理解,我把婆婆今天給的200塊錢買了一堆的禮。


    剩下的錢都給我媽了。


    我給他們說那是津宴孝敬他們二老的。


    他們拿了好處,樂得合不攏嘴。”


    蕭金蓮在廚房一聽200塊錢全都給了江暖父母,頓時肉疼得衝出廚房。


    仗著有顧國慶在家,她又膽肥了。


    火冒三丈道,“你個敗家賤貨。


    200塊你全都給了。


    你咋不把自己也留在江家算了?


    知道那200塊錢普通人打工要攢多久嗎?


    你一下子給了全花了。


    江家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


    200塊錢都可以重新娶個媳婦了。”


    江暖無辜地眨著眼睛,“公公,我父母辛辛苦苦養我長大。


    養育之恩大於天。


    現在結婚了。


    以後我掙錢都在顧家。


    一年掙個幾百塊,十年就是幾千塊。


    我在顧家要生活一輩子。


    掙的不比那200塊少吧。”


    顧國慶一聽,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以後江暖生是顧家人,死是顧家鬼。


    掙的錢都屬於顧家。


    200塊比起成千上萬,不過九牛一毛。


    “啊哈哈,暖暖說的是。


    別跟你婆婆一般見識。


    她呀,摳搜慣了,沒有眼見。


    不就200塊錢嗎?


    咱們顧家不缺。


    我接個大訂單就賺回來了。


    來來來,快坐下。


    回來飯吃了沒?


    沒有吃的話讓你婆婆再多加一個菜。”


    蕭金蓮聞言,差點氣吐血。


    口不擇言問,“顧國慶,你是誰老公?


    到底站在哪一邊?


    還想讓我燒飯伺候這小賤貨。


    這賤蹄子配嗎?”


    江暖故作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婆婆,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這話要是讓外人聽見了,怕是要戳公公脊梁骨。”


    顧國慶惱火不已。


    他向來最愛麵子,心裏雖然對江暖有點心思。


    但那是藏在心裏。


    現在被蕭金蓮這樣明著說,他臉色瞬間一沉。


    聲音冷了幾分,“蕭金蓮,我看你是更年期越來越嚴重了。


    說話都不經大腦。


    這話要是再讓我聽見第二遍。


    亦或者傳出瘋言瘋語,老子饒不了你。”


    蕭金蓮雖被顧國慶冷聲嚇得臉色微變,但一看到江暖故意挑釁她的目光。


    腦子一熱,手中的刀就朝江暖揮去。


    嘴裏罵罵咧咧,“你個挑撥離間的賤貨。


    當著我的麵對顧國慶眉來眼去,你當老娘是死人嗎?


    我砍死你個騷貨!”


    江暖心裏大笑。


    哎呦喂,這sb真是豬腦子,這麽經不住刺激。


    江暖麵上故作驚慌失措,“啊,婆婆,使不得!


    sha人犯法的。


    公公救命!”


    江暖故意往顧國慶身後躲。


    蕭金蓮一刀沒砍中,見江暖往顧國慶身後躲。


    氣不打一處,“賤人,你還敢躲!”


    顧國慶見蕭金蓮發瘋,氣得臉都黑了。


    一邊躲,一邊罵,“瘋婆娘,你給我把刀放下!”


    蕭金蓮砍紅了眼,“你把那賤人揪出來給我砍一刀我就放下。


    這賤人之前把我打得那麽慘。


    今天不出口惡氣,我難解心頭之恨。”


    蕭金蓮推開顧國慶,再次狠狠朝江暖揮刀。


    江暖故作慌亂逃跑,“婆婆,別生氣。


    你把刀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蕭金蓮,“好好說個屁!


    你之前打老娘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


    現在跑什麽?


    站住!


    別跑!


    老娘今天也要砍了你一隻手給我的嬌嬌報仇。”


    蕭金蓮提著刀追著江暖砍,顧國慶攔都攔不住。


    江暖故意在客廳跑,等經過顧國慶身邊時,故意慢了一拍。


    等蕭金蓮菜刀揮來,她故意裝作絆住腳,往地上一摔,順道抱住顧國慶的腳。


    “啊,公公救命!”


    顧國慶見蕭金蓮的菜刀揮來,剛想躲開,奈何腿被江暖抱住,躲閃不過……


    蕭金蓮菜刀揮出已經收不回……


    噗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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