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顧淩誌被身後的公安一腳踹飛幾米遠。


    “豈有此理!


    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狠毒。


    當街拿刀砍人。


    將來豈不是要成為社會的毒瘤!”


    身後的公安穿著一身製服,臉色陰沉。


    伸手將地上嚇得臉色慘白的江暖扶起來。


    “這位女同誌,你沒事吧!”


    江暖搖搖頭,眼裏擠出幾滴淚。


    一副恐慌,害怕,無助的模樣。


    她緊緊地抓住公安的手。


    仿若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語調驚慌,“謝謝,我沒事。


    可是,我這才新婚第一天。


    大姑姐容就不下我。


    還讓大外甥拿刀砍我。


    公安同誌,有一就有二。


    我怕今天他沒得逞,以後又對我下手。


    殺人可是犯法的。”


    哐當!


    顧淩誌手裏的菜刀隨著他一起飛出去掉落在地。


    “啊!好疼!”


    “我日你大爺的。


    你竟然敢踹我。”


    顧淩誌被踹飛後,砸在一塊石頭上,腦袋頓時撞了個大青包。


    被公安踹了一腳,後背骨頭差點斷了。


    疼得他滿頭大汗。


    顧嬌嬌見兒子被踹飛,心髒差點被嚇停了。


    現在又聽到兒子喊疼,瞬間心疼得不得了。


    “淩誌,我的兒!


    你怎麽樣?”


    顧嬌嬌跑到兒子麵前,滿臉血紅,很是駭人。


    她肩上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


    整張臉看起來慘不忍睹。


    顧淩誌一見她滿臉鮮血,看不清原來的長相,嚇了一跳。


    “啊啊啊,老巫婆,死開。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他快速撿起菜刀,在顧嬌嬌伸手過來想要扶他時,一刀揮去……


    江暖見狀,故作震驚,瞪大眼眸。


    “啊,顧淩誌,不能砍!


    那是你媽呀!”


    她話雖這麽說,卻緊緊抓住公安的手,佯裝被嚇呆的模樣。


    她死死地抓住公安的手,渾身。


    那公安朝顧淩誌看去, 想要跑過去阻止。


    但被江暖緊緊抓住,等他甩開江暖跑過去。


    還是晚了一步。


    而顧嬌嬌,顯然沒料到兒子會朝她揮刀。


    躲閃不及。


    “啊!”


    眾人隻聽見她慘叫一聲。


    下一秒 。


    啪!


    她兒子直接將她的手給砍斷了。


    顧嬌嬌右手從手腕被砍斷,手掌掉落在地。


    周圍的街坊鄰居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天了!那小魔王瘋了。


    竟然把他媽手給砍了。


    我的個乖乖!


    這家裏有個殺人魔。


    隨時都會砍人,太恐怖了。


    以前還以為他隻是調皮搗蛋,蠻橫了些。


    沒想到……


    哎呀媽呀!


    不得了!


    公安同誌,這孩子精神已經出問題了。


    你們趕緊帶走。


    送到精神病院。


    別讓他再出來禍害人。”


    “我日他娘的。


    這也太狠了,顧嬌嬌可是她娘啊!


    這小畜生竟然六親不認。”


    “哎呀,你沒看他剛剛追著江暖砍的那狠勁兒。


    要不是江暖跑得快。


    現在已經被他剁成肉泥了。


    嘖,顧嬌嬌教的好兒子。


    平時慣得無法無天。


    這下遭報應了吧。


    活該,這下報應在自己身上了。”


    公安見事情鬧大,直接將手銬銬在顧淩誌手上。


    顧嬌嬌已經痛暈了。


    至於她兒子,早就嚇傻了。


    他愣愣地看著手裏的菜刀。


    地上的手掌和鮮血模糊了他的眼。


    他感覺不到後怕和悔意。


    反而腦子裏隻剩下漫天血紅。


    他突然“嘿嘿”一笑。


    “砍!砍!砍!


    好玩!


    我砍!我砍!


    ……”


    街坊鄰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瘋了!


    這孩子真瘋了!”


    顧嬌嬌怕是做夢也沒想到,今天回娘家耍威風。


    不但被兒子砍,還把自己的兒子給刺激瘋了。


    顧家二樓上。


    昏迷不醒蕭金蓮,還不知道自己女兒和外孫傷的傷,瘋的瘋。


    顧嬌嬌被公安局的人送到醫院。


    她兒子被強行關進精神病院。


    而江暖也被帶回去錄口供。


    案發現場又有證人。


    公安局的人又目睹了顧淩誌追著江暖砍。


    還砍斷了顧嬌嬌的手。


    很快江暖錄完口供從公安局回來。


    案子以家庭矛盾升為血腥案子。


    當然,血腥與江暖無關。


    因為她是受害者。


    隻是比顧嬌嬌運氣好,沒被砍傷。


    至於顧嬌嬌母子二人。


    顧嬌嬌作為母親,教育孩子不當。


    被兒子砍傷,自作自受。


    而顧淩誌作為兒子。


    持刀砍長輩,以下犯上,有違倫理,加上精神有問題。


    精神病院是他的歸宿。


    ……


    江暖從派出所回來時,路過五金店時買了一把榔頭,一盒針和一把剪刀。


    今天把婆婆和大姑母子收拾了。


    回去迎接她的肯定會是腥風血雨 。


    江暖嘴角勾起瘋批的笑容。


    嗬!


    腥風血雨又如何!


    我江暖從地獄歸來。


    最不懼的就是黑暗。


    顧家!


    江家!


    咱們一個一個來!


    ……


    江暖回到顧家時,大門緊閉


    她挑了一下眉,抬腳輕輕一踹。


    隨後飛快後退一步。


    她隻是輕輕一腳。


    門就裂開一條縫。


    屋裏,門後麵的蕭金蓮臉色陰沉扭曲,手裏拿著一根大鐵棍。


    齜牙咧嘴地在心裏狠狠咒罵。


    小賤貨,終於回來了。


    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敢打我,挑唆淩誌砍傷嬌嬌。


    把我好好的外孫逼瘋。


    老娘我今天不打殘你。


    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老娘就不叫蕭金蓮。


    她額頭上的傷已經包紮好。


    在江暖回來之前。


    她已經在院子裏大肆宣揚江暖暴打她的事 。


    故意賣慘敗壞江暖的名聲。


    可是有了她女兒教唆兒子持刀追著江暖砍的案例。


    加上她自己也不是什麽好鳥。


    街坊鄰居的人根本不相信,平時看起來乖巧賢惠,勤勞善良的江暖會做出新婚第一天就打婆婆的事。


    江暖故意扯著嗓子,哀哀戚戚喊。


    “婆婆,我回來了。


    麻煩你開開門。


    我今天一起床就被大姑姐欺負。


    還被大外甥拿著菜刀追著砍。


    要不是我跑得快,已經被他剁成肉泥了。


    後麵又去了一趟警局。


    到現在為止口水都沒喝一口。


    餓死我了。


    讓我進門先吃點東西吧!


    你兒子新婚之夜拋下我,與小三在外逍遙快活。


    你們顧家要是不想娶我,何必這樣欺負人?


    婆婆,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


    嫌棄我家裏條件不好。


    可是這些年我在你床前端屎端尿的伺候。


    你自己也沒說不樂意呀 。


    你要是不同意就早說呀。


    別讓你兒子娶我。


    現在把我娶回來,新婚第一天就給我下馬威。


    這日子到底還要不要過來了?


    嗚嗚……


    我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


    模樣不差,溫柔賢惠,四肢健全,又吃苦耐勞。


    並不是非得嫁你們顧家。


    既然容不下我,又何必娶我進門。”


    街坊鄰居大媽們一個個伸出腦子,搬出小板凳。


    “快!快!


    又有情況!


    嘖,這顧家的瓜可真多。


    這蕭金蓮真是忘恩負義。


    當初差點癱了還是江暖一把屎一把尿,床前床後的伺候她。


    現在好了就翻臉不認人。


    兒媳婦剛過門就開始端惡毒婆婆的架子。”


    “嗨,你不是不知道。


    那女人平時摳摳搜搜,尖酸刻薄的。


    也就江暖脾氣好。


    低聲下氣地討好他們一家。


    還沒過門就像個老媽子一樣給他們家打掃衛生,燒飯,洗衣……


    嘖,要我說。


    那黑心肝的老女人八成是覺得江暖好欺負。


    有這麽個免費保姆好使。


    她當然樂意這門婚事了。”


    “哦豁,你剛剛沒聽到重點嗎?


    江暖剛剛說昨晚新婚夜,顧津宴把她拋下,在外麵偷吃呢!”


    “哎呀,這顧津宴平時看起來風度翩翩,正正經經的一個人小夥子。


    沒想到私底下作風這麽差。


    剛結婚就在外麵亂搞。


    這膽兒挺大的。


    他就不怕被思想委員會的人抓去改造嗎?”


    “哎,人家怕啥?


    家裏有錢能使鬼推磨。


    就算真有那回事。


    花點錢就可以解決。


    顧津宴算盤可真是打的好。


    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在家有免費的保姆。


    在外有解語花。


    咦,這小日子可真會玩!”


    八卦的鄰居大媽們都是大嗓門。


    那說話的聲音毫不遮掩。


    屋裏麵的蕭金蓮聽見江暖敗壞自己兒子名聲。


    氣得眉毛都立了起來。


    兒子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回來。


    也聯係不上 。


    丈夫今天天還沒亮就去外地出差。


    女兒手被砍斷在醫院。


    她醒來後去了趟醫院,給女兒找了個護工就匆匆趕回來。


    發誓要狠狠教訓江暖。


    哪知道這賤人一回來就敢滿嘴噴糞。


    張著嘴巴就敗壞她兒子名聲。


    她還想著等江暖進來,偷襲打她個措手不及。


    再關起門來狠狠教訓一頓。


    哪知道江暖不按套路出牌。


    不但不進來,反而在外麵敗壞她兒子的名聲。


    蕭金蓮平時在家都是被人捧著的對象。


    何時受過這種氣。


    吃過這啞巴虧。


    她氣狠了,腦子一熱就把門打開。


    拿著手裏的鐵棍惡狠狠道,“江暖,你這惡毒的小娼婦。


    竟然敢胡言亂語,滿嘴噴糞汙蔑我兒子名聲。


    早上先是把我的頭往牆上撞。


    後麵又算計我女兒。


    現在還想汙蔑我兒子。


    誰他娘的給你的狗膽?”


    江暖裝作害怕,用手擋住頭,“婆婆,別打!


    我怕疼。


    我聽話,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蕭金蓮本來還不想在外人麵前打江暖。


    落得個惡婆婆的名聲。


    可是她還沒動手,江暖就先發製人。


    氣得她腦仁突突跳。


    “小賤貨,你還敢演!


    行,我讓你演過夠。”


    哼,反正顧家有錢,就算真把江暖打了。


    也沒人敢拿她怎麽樣。


    蕭金蓮揮著鐵棍朝江暖打來。


    江暖避開她蕭金蓮的鐵棍。


    “婆婆,家醜不可外揚。


    別在外麵打我。”


    說話的同時,她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根針。


    “婆婆,我進了你家門就是一家人。


    咱們有話好好說。


    你別動手傷了和氣呀!”


    她在蕭金蓮第二棍打下來的時候,順勢往地上一滾……


    同時,手往蕭金蓮腳上狠狠一紮……


    “嗷吼!”蕭金蓮疼得哀嚎一聲。


    疼得失去理智,氣急敗壞的她怒吼道,“小賤胚,還敢紮我,我打死你!”


    江暖眼尖看見顧津宴滿麵春風的回來。


    飛快從地上爬起來朝顧津宴飛奔。


    “老公,救命!


    婆婆家暴我。”


    蕭金蓮追在江暖身後。


    見兒子回來鬆了一口氣。


    “津宴,給我攔住她。


    我今天非收拾她,打斷她一隻狗腿。


    平時給老娘裝乖巧,裝柔弱。


    剛進門就露出狐狸尾巴。


    一大早就把我頭給按牆上撞。


    還害你姐被淩誌砍斷了手。


    這惡毒的小賤人,我今天不把她扒一層皮絕不罷休。”


    顧津宴原本滿麵春風的臉看見媽媽頭上的紗布時,瞬間一變。


    他剛伸出手,想要攔下江暖。


    怎料江暖身子一閃轉到他身後。


    而蕭金蓮鐵棍已經揮出。


    江暖勾起嘴角,一腳踹在顧津宴屁股上……


    顧津宴毫無防備往前撲。


    砰!


    他媽手中的鐵棍直接砸在顧津宴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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