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上官雲鷹發怒,明月雙眼含淚,似是要哭了。


    其實她心中還在想著對策,也不知君莫離抽的什麽風,明明讓她以後服侍雲天音的,卻又將她指派去了大西南,更不知這道命令是誰的主意,現在能不能終止任務,道出實情。


    為了不影響兩位主子的大計,如今謊話編的漏洞百出,早已無法自圓其說。


    可有什麽辦法,圓不上也得圓。


    要麽說一人不侍奉二主,看到了吧,這就是下場!


    正在這時,東方四海蹲下身來道:“雲鷹,對待女孩子要溫柔些,看你把明月姑娘嚇得!”說著從懷中取出手帕,幫明月拭去眼角淚水,動作輕柔的如同對待世上最美的嬌花!


    上官雲鷹看的瞳孔放大,他的兄長,他家這麽大一棵千年老鐵樹,難道這是要,開花了?


    那這明月可不能得罪了,要是把人給嚇跑了,他家兄長的春天可上哪找去!


    趕緊賠笑道:“明月,我沒有恐喝你的意思,這不是嗎,後宮不可一日無主,想接了人趕緊回去嘛!哎呦喂!你說這人愣是找不到,可急死我了這都……”


    東方四海懶得聽那二貨耍寶。容哥兒和晚秋叫那女孩師父,她該是藥王宗的人無疑了。


    容哥兒的師父是誰?不用猜,這女孩就是藥王宗的當代宗主。


    可這想法太過匪夷所思,她若是宗主,那她也就是西北軍的軍魂,真正手持將軍印的人。


    可她不是數月前就死了嗎?此事茲事體大,不能聲張,更不能讓涉世淺薄的上官雲鷹知道!


    如若此女真的是藥王宗宗主,那這上官雲鷹還當真是情路坎坷。


    咳咳!這哪裏是什麽情路呀!完全就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


    可當年救了自己性命的小梅公子又是誰?


    難怪這麽多年了,自己派發的宗主令牌一直未出現,連上官雲鷹的‘如朕親臨’玉墜都被雪藏了,那他的家族令牌顯然是更不夠看的!


    一個小宗主就害得他與上官雲鷹在國境線上挨了七八百針,人都給紮成篩子了,四處漏風。


    若再打聽那神秘小師叔,估計後果會更慘,不如趁著那小宗主如今神智不清時趕緊問問!


    打定主意後就帶著明月與上官雲鷹來到了雲天音所在的小囚室中。


    隻見雲天音手裏把玩著那枚容哥兒從匪徒腰間奪回的玉佩,不可置信道:“也就是說,晚楓和晚秋就是當年小周副將那個逃走的妾室所生的孩子?”


    容哥兒解下頸間刻有嶺南字樣的玉墜遞給雲天音道:“沒錯,晚秋那枚玉佩是家父當年送給周叔的信物,而我手上這個吊墜也是周叔回贈給父親的!”


    原來那天容哥兒苦苦相逼,讓匪首說出玉佩之主在哪,竟然是認出了這是自己父親當年送出去的玉佩。


    也難怪那匪首死也不肯說出玉佩之主下落,他們想將人做成藥人,若說出去,梅石林的懲罰可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


    也幸好容哥兒留了個心眼兒,進山後就將玉佩掛在腰間,才被晚秋認了回去!


    晚秋:“沒錯,師祖說當年母親就是一群趕往內地的流民,她於蠻軍的鐵騎下生下了我兄妹二人。母親生下我們就撒手人寰了,臨死前沒說出半個字的遺言,隻是艱難地從懷中取出這枚玉佩扣在了弟子手中,師祖隻以為這玉佩是傳女不傳男,所以從小就命我貼身戴在身上!”


    雲天音:“沒想到你與容哥兒倒是天賜的緣分,那年端午佳節,你母親與將軍的繼室一同懷孕。將軍提意指腹為婚,就贈了這枚玉佩,你父親小周副將也從頸間解下了帶著嶺南字樣的玉墜送給將軍繼室,哪知半路被容哥兒給截胡了,生說那玉墜為聘禮,將來要娶你的大姐婉兒為妻!”


    雲天音語帶失落繼續道:“可惜那天下午蠻人屠村,將軍全府上下就隻有你兄妹與容哥兒活了下來!”


    容哥兒有些出神,時隔多年他還依稀記得當年婉兒姐姐將他護在懷裏往外跑。婉兒的娘親喊“快跑”喊的撕心裂肺,早已聽不出是人聲。


    她一個不懂武功的閨閣小姐愣是拖住了五大三粗的蠻軍士兵,全身上下不知被蠻軍砍了多少刀。


    後來聽師祖說自己是被從火場撿回來的,因此他身上有大片燒傷,而那用生命保護他的母女,人已經被燒成焦炭了!


    晚秋對容哥兒以及自己父母的事一無所知,她兄妹二人無根無源地在世上飄了十九年,今天終於知道自己的父母來頭那麽大,是雲家部將,也是上一代領南王的後人,是西齊皇室的宗親血脈!


    雲天音:“也怪父帥最初雕琢的玉佩與後來的差異較大,否則當年師父就能窺破你們的身份!”


    晚秋:“師祖雖不知我二人身份,卻也讓我二人無憂無慮地生活了幾十年,若知我父母均死在北蠻鐵蹄下,當年師父北伐,我兄弟該一同前往的……”


    雲天音想起西北百姓將父帥塑造成一手持長槍,一手持書卷的形象。就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的意思。因而道:“如今北蠻之患已除,可中原之亂就在眼前,正是你兄妹二人建功立業之時。護住百姓,同樣是保家衛國!”


    “是,弟子謹遵教誨!”


    “起來吧!隻是閑聊,無需多禮!”


    關於容哥兒母豬賽刁嬋的那段過往,雲天音被抓時曾經在西齊的別苑小築講給君莫離聽過!


    而旁邊的東方四海上官雲鷹卻聽的雲裏霧裏,一直都知道容哥兒在找什麽玉佩之主,沒想到找的竟是自己的妻子!


    有故事,以後要好好打聽打聽!


    然而這時可不是聽故事的時候,雲天音說話思路那麽清晰,她難道已經清醒了?


    可也不甘心放棄,於是試探問道:“宗主,敢問梅笑樓的弟弟小梅公子是什麽人?”


    此話一出,似是真的難住了雲天音,見她思索半晌,似是無法回答,可兒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侗林與容哥兒也都暗暗竊笑。


    東方四海的心則已沉入穀底,若這般時候都不能問出事情原委,待她清醒後,更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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