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兒急於查詢玉佩之主下落,誰知那山匪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一口咬定手持玉佩之人已經葬身崖底。


    就這樣,毫無疑問,兩人打了起來!


    容哥兒是什麽人,他的功夫由雲天音親自教授,幾息之間就將那虯髯漢子製服。


    就此將人懸在崖壁下威脅一番:“你說不說,不說就扔你下去!”


    哪知那漢子毫無懼色,反而笑道:“哼!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老子在這老山界縱橫幾十載,若今朝被你們幾個小娃娃給燴了,那還怎麽在這江湖上混!”說著打了個響指!


    “嘔……”


    “哦哦……”


    “嘔嘔嘔……”


    “哦……”


    “嘔嘔……”


    “嘔嘔嘔……”聲音由近及遠。


    幾人定睛一看,壞了,進入這老山界,三千巨峰,煢煢孑立,一峰更比一峰高。


    不幸的是,他們所在位置卻是最低的那一處。


    更不幸的是,現在每座險峰的半腰處都站滿了人,粗略數算也有萬人之多。那些人手持武器,賣力狂吼的同時,手中弓弦已經拉滿,所指位置不偏不倚,全鎖定在他們這些人身上!


    要問怎麽不是峰頂站滿人?別開玩笑了,一座座怪石林立而起,錯落有致,綿延幾百裏。巨石直插雲霄,昂頭天外,天柱一般。


    險峻的猶如千年的滄海巨浪在狂吼!讓人看了已是膽顫心驚!


    現在那山上已是數不清的匪徒!


    這時虯髯漢子道:“識相的,放了老子!”


    容哥兒本也不能拿自己人的命開玩笑,但他知道這時候放了那首領,後果將更加嚴重,因而道:“不想當老大的土匪不是好土匪,現在我隻需一鬆手,你們二當家就能上位了,不如我與他談談這筆交易如何!”


    “哈哈哈……小子無知,這寨子的二當家是我婆娘,難道你以為她為了上位甘心變成寡婦?”


    容哥兒當然沒想到這一茬,心裏暗罵失策了,卻依然嘴硬道:“誰說離了你就成了寡婦,難道就不是帶著孩子認祖歸宗嗎?”


    見他說的篤定,那首領也心裏犯了嘀咕,難道這青年知道點什麽,畢竟那搶來的婆娘是瞧不上自己的。


    她不喜歡太野性的男人,喜歡師爺那種文質彬彬,溫和有禮的白麵書生!


    難道,她們之間有什麽,該死的婆娘,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容哥兒見他起疑便道:“怎麽樣,是眼看著二當家上位,還是回去新賬老賬慢慢清算!”


    “你到底知道什麽,快說,別在這裝神弄鬼的!”


    容哥兒:“響鼓不用重錘敲,別讓人把話說的那麽難聽嘛,我什麽都不知道!唉!對了,你還要不要上來,我可累了哦!”


    “上去,上去上去!”


    掌燈時分,眾人已經被押去了匪寨,別怪他們沒有抵抗,進了這老山界,路都是在懸崖上開鑿出來的,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說的就是這裏了!


    眾人分別被關進了幾個地牢中,連口牢飯也沒人送!


    入夜,慘白的月光灑下一地斑駁青灰。牢中眾人沉默不語,侗林脫下外衫鋪於稻草之上,君莫離坐下後也將外袍罩在了懷中雲天音身上!


    旁邊山梨可兒未開口,上官雲鷹與東方四海互看兩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二字!


    許久後東方四海才道:“同行了這麽久,沒想到今天才能靜下心來聊聊,齊皇陛下,在下當年得小梅公子相救,後來他與你一同離開,你們是什麽關係,他現在身在何處?”


    君莫離心說:她當然是在朕的懷中了,心裏的話咽了回去,卻說出了嘴裏的話!


    “哦,你說舍弟呀!那段時間她身體不是很好,救過你以後就閉關了,幾年後出關,功力不增反減,如今已經出海去了!”


    “舍弟,他也是你君家皇子嗎?”


    “非也,她是藥王宗門內的梅師叔,就連我當時取梅姓,還是沾了她的光!”


    兩人聊了半天,君莫離未說一句真話,可兒連忙轉過頭去,簡直沒眼看,她怕被君莫離的謊話驚掉下巴!


    侗林與山梨眾人自然聽的雲裏霧裏,也不敢出言質問!


    這時雲天音幽幽醒來,睡了幾天,人還是很困倦,感覺全身骨頭都被人禁錮住一般。


    “山梨,咱們到哪了?”


    “仙子姐姐,那趙老賊沒安好心,咱們現在是在去往上官家的路上。”


    “上官家,去那裏幹嘛?”


    山梨接口道:“聽說那裏出了疫症,病人頭大如鬥!”


    正在這時,有兩人押著一女子向這邊而來!


    牢房內一室昏暗,難分彼此,而外麵月光下的女孩卻看得清晰。


    是晚秋,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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