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石林正在村中裏正家等消息,院裏院外燈火通明,並不寬敞的小徑上站滿了帶刀武士。


    村中裏正點頭哈腰,服侍在側。


    他做了半生裏正,平生見到最大的官也隻是縣衙府的稅吏,每年催稅收,交稅收,抓壯丁,服徭役!那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當然,人家權利也確實是大,這家家戶戶的,誰家私藏了糧食,誰家孩子沒服兵役,若人家肯高台貴手,就能網開一麵。


    若是人家就事論事,那就要抄家挨板子下大獄,一條龍服務!


    今天裏正見到了如今大西北的天梅石林,見這人豹眸虎目,雙眼不怒自威,這,這也太有氣勢了,竟然將他嚇的兩股顫顫,走路同手同腳了好一陣而不自知。


    說話更是磕磕巴巴,語不成句:“大人明……明查,這村中就……就……阿就沒有外來人來過,李……李老伯最清楚了!問……問問他吧!”


    梅石林聽他磕巴了半天,自己險些也被他影響了,從此也變成了磕巴!


    這時聽外麵有聲音道:“梅石林,你兒子死了,而我也成功逃脫。這一局是你輸了!”


    梅石林聽出了外麵是雲天音的聲音,心說:“她怎麽還沒走,她不是應該偷偷潛入西北軍,瓦解軍心,而後等著褫奪兵權嗎?”


    為了給她來個甕中捉鱉,梅石林故意帶著幾萬兵士出來滿山兜圈子,而後再部隊那邊也早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雲天音去了。


    哪知雲天音根本就沒按套路出牌,孤身來了這裏;“雲天音,既然知道左右躲不過,那不如就前來受死吧!”說著手勢一收,旁邊將士會意,也都持起手中大刀,向雲天音所在方向砍去!


    雲天音下山來到此地,隻為了亮個相,點醒眾人,她還活著,而且也不用放火燒山了,多麻煩的事。


    見眾侍衛向她砍來,雲天音繼續將剛剛未講完的話說出口道:“梅石林,你我繼續賭怎麽樣,這一次我去京城,我賭你絕對抓不到我,而你本人,抵達京城之日就是人頭落地之時!”


    話剛說完,不管梅石林是否回答了她剛剛的問題,也不管梅石林是否答應了她的賭約,總之跑就對了。


    身後羽箭如蝗,身前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攔截的她心裏隻想罵娘。


    當然了,罵娘是不對的,罵那些花花草草同樣也是不對的!


    雲天音見這樣無法走的脫,輕身一躍,飛上枝頭,幾個起起落落,人影不見。


    黑漆漆的夜晚,烏雲遮月,伸手不見五指,身後追兵見這邊的樹幹像她,一箭穿心。見那邊的花草像她,直接封喉。


    可惜的是,始終沒能傳出慘叫聲!


    這時傳來了雲天音遠在三裏外的聲音:“梅石林,咱們京城見!”


    這一次梅石林是真的坐不住了,他一把搶過侍衛手中的馬鞭,跨上戰馬,沿著彎彎曲曲的小徑向出村的方向追去!


    天亮了,一夜過去!所有人都一無所獲,梅大帥也失蹤了,軍心渙散,士兵們三五成群,一邊講著昨晚執行的詭異任務,一邊按照軍師指示,尋找梅大帥被人劫走的戰馬。


    到了中午時分,總算是有了線索,在一個小河灘旁發現了正在吃草的戰馬,和戰馬不遠處已經昏迷的梅石林。


    士兵們隻聽說戰馬是被刺客強行劫走的,沒想到被強行帶走的還有馬上的人。


    這整件事雲裏霧裏,撲朔迷離,士兵們猜不出其中關竅隻得七手八腳地將梅石林抬回了軍帳,好生靜養!


    雲天音昨晚激了梅石林一把,果然那老家夥被連日來的夾脖子氣激的火氣噌噌往上竄,來不及與將士商議,就自己追了出去。


    可是路過一個河灘時,突然馬失前蹄,一股腦地將他這個主子摔飛出去。等人再爬起來時,一柄大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雲天音:“東南軍的軍魂,半生戎馬闖出來的元帥。嘖嘖嘖……也不過如此嗎?”


    梅石林剛想張嘴,被雲天音一腳踢飛過來的鵝卵石將嘴巴塞了個結實。


    雲天音:“梅石林,你就不用說話了,反正就憑你也說不出什麽耐聽的話來!”


    “聽好了,我今天心情不錯,不想雙手染血,所以說,這一次便宜你了!”


    見梅石林滿肚子話說不出口的樣子,看著就很爽,幹脆直接一腳過去,梅石林的四顆門牙就掉了下去。


    小丫頭你無恥,不是說好了今天不見血的嗎?


    雲天音想想也對,都說了不見血就是真的不能見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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