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個少年人嘀咕道:“其實雁歸樓那個時代也不錯,我姑媽的哥哥家的兒子跟她混過,弟兄們每天以不同的身份出現在市井中,就像細作一樣,想想都刺激!”


    “哦!是嗎?那你姑媽的什麽哥什麽姐的什麽兒子叫什麽名字!”


    “嗯!叫什麽不能說,代號下山虎,你聽聽這名字,多霸氣,下山虎可是專吃人的!”


    “哦哦哦,太有範了!還得是雁歸樓會玩兒!”


    “那當然了,連皇帝都被她玩個團團轉!”


    “那,換了首領,如今他還叫這個名字嗎?”


    “不清楚,他消失有幾年了,聽說一直都在找他的原首領呢!”


    眾人看看被圍困中間的左千秋,今晚他被砍了一條手臂,這以後能不能繼續任職影衛首領也不好說,實在有點可憐!不自覺議論聲都小了些!


    君莫離就有些納悶了,他明明就將左千秋的人屠戮殆盡了,怎麽一轉眼又冒出了這麽多!


    唉!殺人不死,剁肉不爛,難道自己當真是一把鈍刀嗎?


    又看向自己的小妻子,火紅的長發束成了高馬尾辮,用來固發的發簪裏麵藏著一把見血封喉的匕首。


    這女孩平生大小戰役經曆無數,如今雖失去了大部分武功,也絕不是等閑之輩!


    雲天音看著外圍的人,高矮胖瘦,黑白醜俊,甚至還有十幾個女人,同樣是世間的眾生相。


    奇怪了,也沒有幾個人長的凶神惡煞,怎就能在這山穀中公開為惡。


    人性呢,良知呢!


    每天麵對著這些同類相殘,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想到這些迷途也不知返的人們,她沒頭沒腦來了一句:“天亮了!”


    君莫離更是虎頭蛇尾接了一句:“那就開始吧!”


    話畢,三人就著大亮的天光同時出手。


    雲天音依舊對敵獨臂大俠左千秋,而君莫離與梅成龍則將外麵的人群殺得人仰馬翻。


    這一番操作直接讓旁人看傻了眼:


    你們……你們還講不講武德了,怎麽拎起大刀就開幹,道義呢,不是說雲天音正氣凜然嗎?


    誰他奶奶的跟你講武德,你又不是誰家孫子!


    倒下一個郭懷仁,西北軍這邊為郭副帥報仇心切,一時間殺了個難解難分。


    君莫離沒想到最初隻以為梅石林拐帶良家女孩,到最後卻扯出了望月穀,沙河穀,清泉穀一堆比無憂穀還慘酷的事件。


    簡直氣昏了頭,手中長劍利落地收割著一顆顆大好頭顱,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雲天音那邊與他也沒什麽兩樣,好在左千秋沒了一隻手,他已在奮力相抗,隻想逃生。


    這樣的困獸之鬥雲天音並不輕鬆,本來應該占上風的,可梅成龍那邊功夫太弱,她要看顧著,時不時就是飛針一出,撂倒一人。


    林鳥驚飛,山穀中血腥氣彌漫。


    衝啊殺啊的喊殺聲!


    嗷嗷嗷……啊啊啊……的慘叫聲!


    血花飛濺聲,骨頭斷裂聲。忍痛悶哼聲,頭顱落地的砰砰聲!


    形成了慘烈的人間交響曲!


    主動攻擊雲天音三人的都或傷或殘或死亡。


    三人臉上身上濺得到處都是血,嘴裏泛著腥鹹,連靴子都被血水浸透,這慘烈程度如同到了北疆戰場。


    雲天音是終於將君莫離領上道了,殺人奪命沒有半分手軟,


    左千秋的死士也不少,殺了一個又一個,最後幾乎都不用左千秋親自出手了。眼見他被保護了起來,看來今天想要他的命是不能了!


    人群後方也出現了亂象,隻見那個開起動員大會的黑臉大漢和那個八字胡青年一路衝殺到近前,身後屍體躺倒一片。


    二人到近前不由分說就向左千秋的死士砍去,出手迅捷,手段狠辣,幾乎與雲天音全盛之時有的一拚。


    眼見死士被砍了個七七八八,左千秋狗命休矣!


    雲天音看的頻頻點頭,不錯,容哥兒和侗林的武功又精勁了不少,已達到宗師水平,可以開宗立派了!


    這時山穀外又傳來了動靜,大批狂人紛紛湧入。


    侗林和容哥兒隻覺眼前黑影一閃,左千秋就被黑影裹走。


    又是這個人,這是第三次出現了,前兩次都是救的宮武,這一次連左千秋的事也要管上一管,這人是誰呢!


    黑衣黑袍,像是寒冰掌,可這人若真是寒冰掌,有這樣的手段,當年又怎會遭了雲天音的算計。


    見山外勢頭不弱,侗林振臂高呼道:“弟兄們,保護主子,撤!”


    “是!”


    眾人紛紛向山口湧去。


    還沒走出多遠,見前方的狂人已經多的如同螞蟻一般數以萬計,雲天音立刻道:“停!朝萬蛇窟方向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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