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雲天音半邊臉上的修羅印紋已經褪去,隻剩下了一點微不可辨的痕跡,而額間的鳳羽胎印卻是明明白白顯了出來。


    火紅的鳳羽印跡,慘白的昳麗容顏,整個人美的不似人間該有,靈蝶落下後,一雙翅膀震顫不已,一對附屬小翅也顫抖不停。


    君莫離見有異狀,趕緊讓明月通知了蛇婆婆。


    等蛇婆婆急急趕來,大概也知道了緣由。


    那靈蝶咬開了自己的羽衣,正在從那靈動翅膀中掙紮出來。


    但它隻做了一點就沒力氣了。


    蛇婆婆趕緊刺破雲天音手指,將指尖鮮血喂了過去。


    飲過鮮血後,靈蝶如同正在分娩的嬰兒,從那世間絕無僅有的七彩蝶衣裏麵掙紮了出來。


    此時的它如同沒長翅膀的蜂王,拖著軟綿綿的軀體,不能飛不能動,看上去像是丟了外殼的蝸牛,好不可憐!


    而它剛剛褪下的七彩蝶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融進雲天音的額間。


    這時秦滄海道:“秦勤,快拿個玉瓶,蛹衣已經丟了,這靈動翅膀隻要收下一片蝶翼,就能拿去給百姓解毒了!”


    蛇婆婆道:“可這會不會影響天音蘇醒呢?”


    秦滄海:“不會,七彩靈蝶連通天音的血脈,世間絕無僅有。藥效更是非同凡響。若不留下一片蝶翼,等天音醒來,她就該用自己的血配解藥了。”


    半夜時分,萬籟俱寂,雲天音在自己的寢殿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渾身疲憊,如同剛從墳墓裏爬出來一般。


    正如上次在紅胡,父母陪她半日後,告訴她以後不要再來了。


    雲天音這次昏睡了半個多月,可是依舊沒有見到父母。,不知他們去了哪裏。


    那裏沒有路,活人過不去。所以她是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了。想到這些有些委屈,鼻子酸酸的。


    見周圍人都在,更加委屈了。未語,淚先流。


    君莫離忙幫她拭去淚水,心痛道:“天音,沒事了,終於沒事了,你受苦了,對不起!”


    雲天音沙啞的聲音道:“爹,娘,二娘都不見了,他們不要我了,嗚嗚嗚……!”


    眾人聽得有些訝異,看似堅強,可畢竟是孩子,一到關鍵時刻就想找父母。可這父母是你能找的嗎?找到了就回不來了呀!


    這時,山梨拿出一個小小木質瓶子戴在雲天音頸間道:“仙子姐姐,你要堅強,還有山梨陪你!”


    “蠱王褪去了七彩蝶衣救醒了你。如今它沒了外衣,也沒了蝶翼,無法飛行了,我把它裝入瓶中,姐姐隻需用鮮血供養,婆婆說它日後還會長出蝶翼的。”


    雲天音見那小木瓶,不足手指大小,裏麵的蠱王現在變得很小了。不覺眼底透出幾分憂傷。


    同時,君莫離拿來紅泥火爐上溫著的粥道:“天音,你還好嗎?先喝點粥暖暖胃吧!你還沒出月子呢!”


    說著扶起她,輕輕將粥喂進她嘴裏道:“你睡了快一個月了!”


    雲天音見眼前這些人,恍如隔世一般,眼睛酸澀道:“師父,祖母,婆婆,我沒事了,你們也都歇了吧,這些日子你們太辛苦了!”


    這時,見君莫離又從隔壁寢房抱來了兩個雙胞胎兒子,再次落下淚來。


    過了半晌才道:“師父,雲家添丁了,等我好了,帶我去見父親吧!自從父親出事以後,徒兒一直沒有勇氣去看他,可是,往事不可追,事情既然發生了,並不是不敢麵對,就可以當做不存在的,徒兒不孝。如今可以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父帥了。”


    秦滄海很高興,也有些傷感,小師弟的孩子長大了,也做母親了,雖然過程艱辛,可結果是好的。


    “好,好,隻要阿音能放下就好。”


    雲天音緩了緩又茫然道:“師父,你說父帥不會怪罪孩子父親的出身吧?”


    秦滄海:“怎麽會?雲家軍守衛的是四國,師弟心中有大義,不拘這些小節的。再說,莫離那臭小子也長的人模狗樣的。做夫婿,再好的沒有了。”


    旁邊人模狗樣的君莫離聽的一臉黑線,還真讓秦勤說著了,他雖貴為一國皇子,可在這些人眼中當真不夠看,這輩子想重振夫鋼是不可能了,隻要天音不再娶幾房夫君,讓他當大房就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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