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身死,仿佛帶走了大梁國所有的氣運。剩下那幾個皇子皇孫,沒有不蠢,隻有更蠢。


    學的用的都是後宮爭寵那些陰詭齷齪的不入流手段。為了得到軍方力量的支持,二皇子將曲國英的妹妹騙進皇子府迷奸了,害得曲國英不得不忍下那滔天殺意,祈求皇帝下旨賜婚。


    二皇子,你卑鄙。


    同樣的手段,玩的樂此不疲,七皇子為了鏟除其他皇子勢力,破壞人家聯姻,將人家府中小廝迷暈在小姐香閨中,害得小廝被活活打死,連夜深埋。


    那小姐不堪受辱,被家人守了三天後,稍微放鬆警惕就懸梁自盡了。


    這樣的醜事層出不窮,手段都用在女孩子身上,雁歸樓酒家的暗室裏,收到的卷宗高高一摞。每一樁每一件都是血淋淋的人命。足以讓人恨的咬牙切齒。


    而即十三公主身死後,後宮十五公主逐漸嶄露頭角,十歲生辰時老梁皇賜下封地,成為了曆朝曆代唯一的公主王爺,而她十六歲生辰時,當地縣令跑馬圈地三天,上千頃良田成為了她的私有物,成百上千的百姓淪為了她的家奴。


    此女也嬌奢淫逸到令人發指,唆使家奴打死無辜百姓那是家常便飯。


    若當時雲天音能回到京城,非將那些卷宗拍上禦案不可,梁皇你個老東西,難道這就是你手底下治理出來的清平盛世嗎?


    你的子女這般隨意踐踏人命,哪裏該是什麽天家子嗣所為?


    你不配為君,不配坐這山河之主,更不配做我外公。


    好在幾年前她已經培養出了一些寒門子弟做了地方父母官,這股清流混在糜爛的朝堂上雖然微不足道。但下到地方後,身為地方官,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相信這次疫情他們能發揮很大作用。


    老皇帝以為殺了自己就能操控雲家軍,哪有那麽容易。半生都坐在龍椅上還這麽天真,今後就看你如何竹籃打水一場空。


    數年來,雲家軍惡戰無數,士兵傷亡沒有撫恤,活下來的兵士軍糧一路克扣,以次充好,運到兵士手中的也不過是糠秕發黴之物。朝廷養不活兵士,喂不飽戰馬。若不是她那幾年掌管後勤,開辟了歸雲城糧道,雲家軍早變成紙老虎了,那群蠢物還圖什麽?


    別說自己是什麽鎮北王,那也就是名好聽,管理北方大片土地,黃沙戈壁喝口水都要以命相搏。


    就是老梁皇來了,數百裏風沙也能扒下他那一身光芒耀日的龍袍,讓他徹底被那廣袤無垠的荒蕪之地征服。


    再說自從於景連李清秋分別出事後,雲家軍在朝中沒了助力,這些年士兵的武器戰甲都要江宇豪、蘇小佩周濟,這樣一支軍隊,憑什麽要讓那些蠢貨掌控?


    君主不動聲色屠了雲家滿門,若他不是皇帝,以自己的性子,早就血洗回去了,憑什麽要愚忠。


    想起外麵那些糟心事,雲天音畫著畫著,不由走了神。


    這時門外進來了昨日太妃身邊的丫鬟桃子。


    而她也攙扶一人進來,那人青衣白發,看似年紀老邁,卻有幾分出塵之感。


    最醒目的卻是此人隻有一條左臂,右臂袖管空空,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雲天音見此人裝束,總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她很多記憶都是殘缺的,越是想想起什麽,腦中就越是一片空白。


    這時那老奶奶疾步過來,挽起雲天音手腕,露出了裏麵的蛇王戒和與之纏繞的檀香木手串兒。


    見到此物,那老奶奶雙唇顫抖,手腳也不住地顫栗起來,顫巍巍道:“孩子,告訴我,這珠串是哪裏來的?”


    桃子也在旁幫腔道:“是啊!姑娘,這手串何處所得,這東西對阿昭前輩很重要。”原來這手串竟是昨日吃飯時被老太妃看了去,今日特請來了這阿昭前輩過來一探究竟。


    雲天音對這段記憶卻是清晰如昨,她仿佛觸及到了什麽,慢慢回憶道:“父親說這是祖母之物。”


    那阿昭前輩不可致信道:“祖母?你父親是誰?祖母又是誰。”


    雲天音:“父親是大梁國鎮北王,雲擎天元帥。致於祖母……,是一具屍骸,沒有名姓的。”


    阿昭急切:“屍骸,哪裏的屍骸,她為什麽沒有名姓。”


    阿昭心緒難平,拉著雲天音衣袖的手都在顫抖。


    桃子忙上前道:“阿昭前輩,莫衝動,小主懷著孕呢。”


    阿昭趕緊鬆開手,可眼中那急切之色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隱藏道:“沒錯,當年少主是稱那個人雲將軍的。”


    “孩子,你祖母……你祖母她……。”沒想到當年那個孩子居然活了下來,還做了元帥,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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