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言語,眾人將餐點放下,悄無聲息地退下。


    皎月將旁邊水盆裏的帕子擰幹,為雲天音擦了擦臉。臨了還不忘將那纖長的手指探進雲天音口裏,卷了一下她的舌。


    其實雲天音一直不明白,皎月明明那麽恨惡自己,可是每日進食這麽枯燥的事,為什麽還要親力親為?


    難道這也是他的主子授意的嗎?


    每日三餐的進食是最挑戰雲天音的時刻。她要在每個湯盅裏常出都放了什麽添加,最常吃到的就是白粥,裏麵僅放了一點軟筋散和散功散,問題不大,而其餘的菜品幾乎個個帶毒。紅花、夾竹桃、麝香、這些都是針對孩子的。


    雲天音不知他們的主子是誰,為何要對她腹中胎兒下手,無奈隻能裝出一副挑食的樣子,眼中帶著怒意,將入口的飯菜全部吐出去。


    今日不知皎月是怎麽了,裏麵加的料比以往量大了許多,雲天音隻感覺要出事,她很想將眼前桌案踹翻。但是雙腿被束縛辦不到,就算能辦到,她也不敢,這一腳下去,孩子有可能就危險了。


    她雖知道群狼環伺的山莊很難保全孩子,但也隻想拖得一時是一時,到了萬不得已之時,用毒將這些人全部除了,自己也能逃生。


    隻是她不知這山莊背後之人是誰,與自己的子侄失蹤,疫情蔓延,有多少關係,定要找出那幕後黑手才行。


    經過雲天音一番掙紮,膳食未入口多少。卻濺得皎月與她胸前衣襟上、地上到處都是湯汁米粒。


    那皎月似乎也沒了再幫她進食的興趣,拿起湯碗就要強行給人灌下。


    又糊了雲天音滿身滿臉,趕緊拿來帕子將她和自己衣襟擦拭了幹淨。她自是不會善待雲天音的。


    見滿身汙髒,氣得很了,胡亂擦拭幾下,順勢撥開了雲天音大紅衣袍。手不由自主向她內裏探去,握住那剛剛發育幾分的柔軟搓弄起來。


    雲天音兩月前還是個孩子,因為有孕,酥胸才勉強發育一點,但被人這樣對待還是頭一遭,一時失了神智。直接怔愣當場,大大的雙眼不知發生了什麽。


    而這時皎月的雙唇也向她強吻了過來,她才後知後覺想起這是被人輕薄了。


    一時間,眼前紛亂的記憶紛紛而來,頓時令她麵色慘白如紙,眼尾泛紅,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


    而這時皎月也猛然後退,嘴裏流出血來。一怒之下回給了雲天音一記耳光。


    見雲天音那受了委屈又無法說出口的樣子,隻覺快意。


    又隨手扯去了雲天音貼身的肚兜,雪白小衣上繡了幾朵玉蘭。


    皎月見那繡工超絕,竟像是這滿院玉蘭花開在了眼前的愛人心間。


    難道這滿院的玉蘭樹,竟是主人多年以前為這眼前人所種嗎?


    想想恨意陡然間襲上心頭道:“雲大人倒是附庸風雅之士,這一件小小兜衣的價值夠普通人半年的吃喝了吧!這俏色玉蘭的繡工比蘇杭最出色的繡娘手藝還要精湛。不如改日兩軍陣前,將其交與雲家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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