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眾人見煉毒室進來了陌生人,剛想出言阻止,哪知話還沒說出口,雲天音內力一提,淬了毒的冰針從指尖發出,賞了他們每人一根,而後一拍巴掌道:“搞定。”


    說完趕緊除去外衣,露出那白花花的滿身肥肉。


    君莫離二人雖知這身肥肉是假的,可雲天音就這麽大喇喇的當眾寬衣,也覺辣眼睛,不知不覺感到臉頰發燙。


    雲天音卻未覺有何不妥之處。


    當著二人麵摘下那兩個碩大凶器,這時二人才看到,原來她裏麵還穿著雪白素衣,難怪這麽毫無顧忌。


    想想剛剛自己的想法有些齷齪,臉更紅了。


    雲天音將眼前的毒物來了一波大掃蕩。劑量少的幹脆拿自己帶來的瓶子全部換掉,劑量多的就取走一部分。


    全部裝進自己的粗胳膊粗腿中,連兩個碩大胸器此時也被裝得飽飽的。


    按照之前吩咐,此時君莫離與齊映雪也開始將書架上的研毒記錄一一收走。


    整件事幾人做的井然有序,做完這一切後,三人還不能鬆口氣,有關賬本與投毒記錄還沒有找到,三人離開了煉毒室,去了另幾個偏殿。


    偏殿無人把守,進去後見床鋪上依舊躺著六個人,與剛剛在煉毒室見到的人裝束一致,麵色慘白,顯然也是長期不見天日的煉毒者。


    雲天音未等眾人醒來,依舊玉手一揮,每個人賞了一根淬毒的冰針過去。


    解決這夥人後,再無可查之處,三人去了後殿翻找一氣,還是無果。


    雲天音道:“君莫離,要是你,你會把這些東西藏在哪裏?”


    君莫離:“自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齊映雪:“哪裏還能比得過這裏安全?這裏連守衛都用不上幾個。”


    雲天音突然道:“不,這裏看似安全,實則是最凶險之地,人雖進不來,但若有意摧毀掉這裏。隻要炸掉三星拱月鎖的石室,外麵的河水就可以倒灌進來。將這裏麵的毒物衝到外麵去,沿河百姓就會遭殃。”


    二人一聽,言之有理,這個密室在外麵河水的下遊。


    而剛剛所經曆的三星拱月鎖,其中有一個石室就是靠水運轉的,證明地下暗河的水已被引到了這間密室的邊緣。若發生不測,河水倒灌,一切後果皆不可想象。


    雲天音也曾想過找到煉毒室火藥一炸比較省事,如今看來不光不能炸,還要確保煉毒室的安全才行,老毒物真是太特麽難為人了。


    君莫離道:“哪裏還會比這裏更安全?”


    一炷香時間過後,三人出現在半山崖上。


    這裏依舊是一座大殿,掏空了半個懸崖才建成,外麵看上去就是一處懸崖峭壁,唯一的一扇小窗能看到山穀全貌。


    遠處穀口,川流不息的河水映著星月,波光粼粼。甚至也能聽見波濤洶湧的水聲。


    這個距離,君莫離,齊映雪則是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


    眼前是雲天音想要的賬冊,與官員來往書信。


    而且意外的有了兩件收獲,一個是苗疆蠱術禁書殘卷,另一個是穀內兵力分布圖。


    這座小小的萬毒穀,占地也就十幾裏的方圓,沒想到卻有七萬多兵力分布。


    雲天音看到這本地圖,心生恐懼道:“我想讓門中那幾個精英弟子剿滅了萬毒門,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那時我還想在山腹中埋下炸藥,將其根基摧毀,直到打開三星拱月鎖時才發現險些釀成大禍。”


    可不是大禍咋的,若讓蠱毒擴散到水中,沿河岸而生的所有生靈和人類都將麵臨一場浩劫,自己可是差一點就助紂為虐了。


    齊映雪道:“宗主不必憂心,剩下那五處煉毒室,弟子們盡力找出來。”


    雲天音道:“明天是第三日了,本座無論蘇醒與否都會鐐銬加身,再不能幫到你們。千萬記住,不可打草驚蛇。”


    回程路熟,路過地宮大殿時,那幾個煉毒者依舊忙碌著。


    齊映雪道:“宗主,他們不會將我們來過的事說出去嗎?”


    雲天音:“他們中了我的傀儡針。以後會記憶減退,反應遲鈍,在研究蠱毒這方麵兒將再無建樹,而表麵上看去卻與常人無異。”若不是時機未到,這些蠱人真該全滅不留的。


    齊映雪:“這麽神奇。”


    “當然,你以後入了我宗門,就記住一條,藥王宗可以不學醫,但必須學會用毒,什麽天下蒼生,人間疾苦。命沒了,都與你無關。”


    幾十年前,藥王宗一朝覆滅,百年傳承,盡數毀去。


    門下弟子數千人慘遭屠戮,連掃地的燒火的都沒放過。


    對這天下蒼生可以有大愛,卻不能愚忠。


    三人說話間已經來到後殿,此時的門主抱著枕頭已經泄身了好幾次。


    屏風這邊葉明君與眾人對了個平安穩妥的表情。


    雲天音接過君莫離手中鑰匙,係在宮武身上,宮武衣衫不整實在有礙觀瞻,君莫離怕傷了雲天音眼睛,好心地拿床被子給他蓋上。


    卻不料雲天音抓過他手指一劃,拉出一些鮮血。按在了床上,又沾了一點,抹在了葉明君和君莫離衣裙上。


    出門後將門外等候的姑娘每人賞了一根冰針放進寢室內。


    她們今晚會做一場與宮武春色旖旎的好夢。


    初春時節,天氣乍暖還寒,後殿角門的兩個侍衛手裏抱著彎刀正在打瞌睡,就聽見有個半男不女的聲音一路囉囉嗦嗦,聲音由遠及近。


    那副耀武揚威、盛氣淩人的小人嘴臉,再配上一雙狡詐如蛇的眼睛。把個什麽叫做拿著雞毛當令箭演繹的淋漓盡致。手中帕子還不斷抽打在三人身上。


    門主從未有過後半夜提前放人的先例,剛想上前盤問,就聽那人罵道:“你說你們兩個小賤蹄子啊!來了癸水竟敢不報?還敢往主人寢房跑,你們以為見了紅就是處子嗎?真是沒羞沒臊。”


    那二人衣袍上沾著血跡,看上去極為不雅。此時被羞的嚶嚶哭泣。其實是笑的肩膀聳動。


    不見容顏,拖地的兜帽長衫將其遮掩的嚴嚴實實,隻聽釵環叮當,讓人看了好不心疼,真想上前去安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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