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村人憤怒的表情,和族中長老拈須不語。


    馬寡婦繼續道:“我對馬良說如今我的身份是妹妹,兄妹怎能通奸,你一天不將我的身份公布出來,我就是做小的資格都沒有啊!”


    那天馬良打了她,罵的也很難聽,說她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


    馬家養著她這副身子,就是日後給自己享用的,多大的臉麵還想求名份。


    馬小妹如今吃他夫人的,住他夫人的,還想搶他夫人的男人,這是哪門子道理,簡直婦德敗壞。


    這馬良白讀了幾年聖賢書,一肚子墨水都用在逼迫馬小妹身上了,簡直無恥。


    馬小妹依然不肯,說他既然不能挑明這層身份,那嫂子怎會養小姑一輩子,她早晚都是要嫁人的。


    若以後新婚丈夫知她非完璧之身,又該如何交待。


    那次馬良放過了她,以後她不敢離開管家女兒,於是就照顧管家女兒更加殷勤。


    沒過多久,馬良與管家女兒閑話,說小妹是鄉下來的姑娘,照顧人方麵比城裏的姑娘更貼心,不如就將小妹許配給妻弟如何?


    管家女兒先還有些推托之意,但端詳了馬小妹好一陣。


    雖然這女孩常年勞作,手指粗糙,相貌倒也出眾。


    想這姐弟兄妹的,親上加親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於是事情就這樣成了。


    村人隻感覺這馬良怎會好心放她去過好日子。


    梅雁二人互看一眼,也覺出了陰謀的味道。


    果然有貓膩,事情說完沒出半月,馬小妹就成親了。


    被人接去了後院裏,拜了天地。


    夫妻對拜時,那男人扯去她的蓋頭。


    說不好玩,要吃好吃的。


    說完人就跑遠了,她被人扶進了新房。


    等到了半夜,那男人才回來。


    他相貌醜陋,口齒流涎,懷裏還揣著一個小奶狗。


    上床後一把將新娘子拖拽在地,摟著他的狗子就睡了。


    馬小妹一夜沒合眼,也才知道了,原來馬良將她嫁給了一個傻子。


    第二天早晨,那男人醒來了,他尿了床,懷裏的狗子也被他睡夢中壓死了。


    起來後見狗子死了,先是哭,後來就是聲聲謾罵。


    然後將狗子的頭扭下來開始吃生肉。


    當著新媳婦的麵如廁,房間裏被弄的臭氣熏天,看的馬小妹不知所措。


    這時婆婆來了,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還說她等了一早晨的媳婦茶,沒想到這新娘子比她這個做婆婆的架子還大。


    看到房間裏的情況又是一頓責罵,命馬小妹將夫君的穢物收拾了。


    而後罰跪了一天。


    馬小妹以後的日子也就這樣了,嫁了個傻夫君,貪上個惡婆婆。


    過日子就是侍奉夫君,挨婆婆的打罵!


    偶爾去前院照顧一下管家女兒,卻成了這煉獄一般的生活中,唯一的一縷陽光。


    沒想到有一天,公婆都外出了。


    馬良來找她,當著夫君的麵就要與她歡好,馬小妹誓死不從。


    馬良又打了她,告訴她,他促成這樁婚事,就是為了留住她。


    問她難道不願意嗎?


    是不是被後院的富貴蒙了雙眼,變了心腸。


    那傻子不懂情事,他姐姐也生的不漂亮。


    等他們倆有了孩子,就說是傻子的,也無人懷疑。


    這偌大的家業將來就都是他二人的了。


    那傻子,人也是傻的徹底,見有人扯自己媳婦的衣服,他也幫著一塊扯。


    動靜鬧的太大,引來了管家女兒,馬良就翻窗逃走了。


    管家女兒見弟媳婦衣衫不整,問了好久,傻子才將事情說明白。


    就是與剛才那人學的,一撕衣服媳婦就叫,好玩。


    管家女兒一怒之下,說弟媳婦偷漢子,將她綁去了縣衙。


    還說今天非讓青天大老爺將她浸豬籠不可。


    大刑過後,她一直不肯說出奸夫是誰,說她是處子之身。


    於是西州縣令就為她點上了一枚手宮砂,印證了她的清白。


    人也放了回去。


    但事情鬧的太大,公婆也急忙趕了回來。


    婆婆罰她睡了柴房。


    半夜裏管家來了,馬小妹知道公公來,少不得還要有一番責罵。


    那管家道:“想不到我兒媳這般能幹,才成婚沒幾個月,就開始學會偷漢子了。”


    馬小妹大聲說:“我沒有,縣太爺已經證實了我的清白了。”說著就給他看這守宮砂。


    可那管家道:“這東西沒意義了,你很快就會失去它。”


    “你以為我會不知道我那傻兒子什麽也做不了?”


    “他隻是個幌子,你痛快跟了我,生下一個健康的兒子,我這偌大的家業就全是你的了。”


    馬小妹說:“我不要。”


    公公開始往死裏打她,撕扯她的衣服。


    罵她假清高,說女人就是賤,連他那個拉尿都在褲襠解決的傻兒子都能嫁,憑什麽不能接受他。


    若不是他老婆自己不能生了,又不許他納小的,這等美事根本就便宜不到兒媳婦身上。說這婆媳倆一對賤貨。


    婆婆想這偌大家業就便宜了馬良那廝,根本不可能。


    馬小妹一聽簡直背脊生寒,沒想到這一場婚姻,公公與馬良都藏了同樣的算計。


    那她自己又算是什麽,是妓女還是性奴,生孩子的工具?。


    她不甘心,罵他翁婿肮髒,一通吵嚷,將被馬良逼迫之事也都罵了出來。


    這時門開了,婆婆帶人將管家與馬良全綁去了祠堂。


    也將馬小妹綁在了院中天井旁的大樹上。


    隻等天亮後,就將她這四處招蜂引蝶的小賤蹄子燒死。


    那時馬小妹的人生一片絕望,紛紛揚揚的大雪在頭上肩上積了很厚一層。


    她知道這是命,她逃不開馬家媳婦的命,也逃不出這高門大院裏傻子媳婦的命。


    最終被他們變成了那不貞不潔到處勾引男人的蕩婦。


    她知道自己等不到天亮了,後半夜就會被凍死,她認了。


    可是在她昏迷時,耳邊傳來呼呼風聲,和人的哭喊聲。


    她驚醒了,看見漫天大火,傻子還在院中舉著火把,一邊到處點火,一邊說著“好玩好玩。”


    主家是做火油生意的,管家的家裏,這火油也不缺。


    火借風勢,已經無法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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