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安對女孩子還是比較友好的,本來兩人離得就近,於是就下意識的扶了一下,扶完後又覺得有些麻煩了。


    看女子這樣,估計一時半會兒是恢複不了知覺了,社恐的她不太想一直扶著這女子在這站著,剛好看到女子那邊的傳送點也開了,就順手把她給送出去了。


    然後自己也出了傳送點。


    剛一出現在中心島,許如安就看了穿著亮眼法衣的辭綣涯。


    許如安腳步微不可察的一頓,然後目不斜視的就想朝天恒仙宗的駐地走去。


    不過許如安想走,辭綣涯卻不讓,他是專門來堵人的。


    許如安看著來到自己麵前的辭綣涯,後退一步警惕的問道:“你又想幹嘛?”


    辭綣涯還沒說話呢,謝昭然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許如安的麵前。


    謝昭然原本修煉的好好的,察覺到周邊的空間不一樣,下意識睜開了眼睛,然後茫然的目光就和辭綣涯對上了,兩人的腦中同時閃過一個問號:這人從哪冒出來的?


    由於靠的過於相近,呼出的氣都噴到了對方臉上,兩人臉色微變,反應極大的立馬叉開了距離。


    謝昭然已經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能這麽快速的把自己送到林師妹這邊,除了少宗主之外還能有誰。


    有之前的先例在,少宗主應該是不放心林師妹和辭綣涯有接觸的。


    “你靠近林師妹想做什麽?”謝昭然的語氣談不上質問,不過卻很有壓迫感。


    許如安來到謝昭然的身邊,然後看著辭綣涯,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


    辭綣涯不爽的皺眉解釋道:“自然是有事找她,不過你放心,我這會並沒有惡意。”


    謝昭然道:“如今正是比賽的時候,我師妹是不會跟你去的,你要有事就在這說。”


    辭綣涯本就矚目,如今又多了許如安和謝昭然,雖然遭到了越來越多人的注視。


    辭綣涯連自家老爹和姐姐都要瞞著,怎麽敢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啊。


    辭綣涯等了十天了,才終於看到了許如安的身影,但卻遭到謝昭然的阻攔,他的心情自然十分糟糕,說起話來不免也惡劣了一些:“這麽防備我做什麽,你們不是怕了我吧,堂堂天恒仙宗的真傳弟子連跟讓我走一趟的膽量都沒有嘛。”


    “喲,這不是辭小太子嘛!剛出了一場風頭,就這麽迫不及待的來禍害人了嗎?”此時,宮伏怡帶著她的五個小夥伴火速趕到現場。


    “宮二小姐,我辭師弟還什麽都沒做呢,你憑什麽說他就是來禍害人的?”一道明朗的聲音響起。


    東塘,夏宇也出現在了辭綣涯的身邊,己方人員雖少,但氣勢不能輸。


    眼看氣氛,馬上要變得劍拔弩張起來,許如安連忙說道:“別衝動,別衝動,他找我隻是有點事,我們去一邊說一下就好了,問題不大。”


    說著就推著辭綣涯去到了一個角落,還十分熟練的擺了一個陣盤,阻隔了眾人的視線。


    做完這一切後,許如安道:“好了,你有什麽想說的趕緊說吧。”


    被惦記了許久的人推著過來,辭綣涯期期艾艾的說道:“我聽說你喜歡吃糕點,當初的靈石你既然不要的話,那我請你吃糕點吧。”


    許如安張了張口,有些啞口無言的看著他,他這氣勢洶洶的來,就為了說這個。


    她吃糕點是因為師尊喜帶給她,她身上最不缺糕點了。


    “你知不知道,你家的淩朝閣和我師尊家的渡居閣是死對頭啊。”


    “我……”辭綣涯聞言一呆。


    他不愛吃糕點,加上淩朝閣是他爹爹的道侶留給姐姐的產業,他自然不會去了解多少,他確實沒有注意到還有這一層淵源。


    許如安看著已經呆愣住的辭綣涯,就事論事的說道:“我再一次強調聲明,當初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沒必要揪著不放,所以吃糕點的事兒就算了,我回去找我師尊了,賽場上見吧。”


    然後伸手一揮,把陣盤收起,轉身就走。


    知道這家夥記仇,可沒想到這家夥怎麽居然恩怨都這麽分明,執著的超乎她的想象。


    辭綣涯平時挺能說的,但是看著許如安離去的背影,他幾次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好不容易才想到這個借口,如今連這個借口都沒有了,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辦法能叫住許如安?


    一道倩影落在辭綣涯的身後,對著他的腦門就是一敲。


    “啊!誰……”辭綣涯怒目回看,看見來人然後頓時熄火了。


    他有些委屈的喊道:“嫻姨,你打我幹嘛。”


    辭綣涯自小沒娘,而柳嫻就充當了類似的角色,加上出於自己過於疏忽導致師妹身陷情網,出於愧疚她對辭綣涯也是關心無比。


    所以柳嫻是為數不多,可以約束辭綣涯行為的人。


    雖然辭今朝對他疼愛有加,給足了父愛,但是終究是不同的。


    柳嫻十分不滿的說道:“你說我打你幹嘛?我都話沒說完你就跑了,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去圍堵林仙子,你是真怕別人不知道你心係於她。”


    辭綣涯一聽柳嫻這麽說,立刻反駁道:“他們才不會這麽認為呢,他們都以為我是來找麻煩的,對我防備的很。”


    柳嫻扶額道:“你們如今的身份本就特殊,對待林仙子的事情上,你多少顧及一下到底是合不合適,不要再行事莽撞了,不然就你這個性子,再好的姻緣也被你給撞沒了。”


    柳嫻在看到辭綣涯的之前在比賽場上弄出來的動靜,她其實還是挺滿意的,還想著這小子事執行能力真不錯。


    吸引目光大概率是完成了,她便想著進行了第二步,正給他分享和研究的要怎麽做才好呢,這話都沒講完,這一轉頭人就不見了。


    “不是你說兩個人相處的話更能調動情緒,能讓自己看清自己心意嗎?剛好又到了林師妹比試的時候,我當然得抓緊時間了。”辭綣涯不服氣的說。


    柳嫻又拍了他一下,好沒氣地說道:“我是這樣說沒錯,可我不是沒說完嘛!你們的關係無非是見過幾次麵的陌生人罷了,你就是想單獨相處,人家還願不願意呀。你需要一個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機會,別人才會放鬆警惕,驀然接近,你看不就成了現在的局麵了。”


    “抓緊什麽時間,你這時機就不對,晉級賽期間,你去哪裏都會被人注視,更別說……”


    柳嫻特意壓低聲音道:“老祖他們還在呢,林仙子的師兄你當是擺設嗎?現在的哪有什麽好機會能夠讓你們單獨相處的。”


    辭綣涯本就聰明,隻不過他行事任性慣了,從來不用考慮這些,所以自然也不會想那麽多,如今被一提醒,他瞬間就明白了柳嫻的意思。


    “嫻姨是說……千人隊排名賽。”


    柳嫻讚歎的點頭道:“還不算太笨。”


    千人隊排名賽采用地圖積分製,地圖極為龐大,比賽時長長達三個月,這麽多長時間,辭綣涯有的是機會和許如安接觸,害怕不能確定自己的心意嗎,要是再來幾場英雄救美,並肩作戰的什麽戲碼,還愁拉不進關係嗎?


    把謝昭然傳送到師妹的身旁後,洛明琤的神識也分出了一部分用來關注著他們的動靜。


    師妹和辭綣涯的談話,出於尊重他並沒有去聽。


    但是辭綣涯和柳嫻的談話中的某些字眼,硬生生的把洛明琤原本要撤離的意識給牽製住了。


    然後他們的交流一字不落的進入了洛明琤的耳中,聰明如他自然也能明白兩人的打算。


    他手指摩挲著茶盞,眼瞼下垂,睫毛的陰影遮蓋住了他的眼神。


    許如安回到謝昭然這邊,看到宮伏怡和夏家五兄妹都還未離去,至於後來出現在辭綣涯身邊的那兩個靈鳴仙宗的弟子倒是不在了。


    好歹是為自己出頭來的,許如安對著宮伏怡拱手道:“多謝宮二小姐出麵相助。”


    宮伏怡擺手:“你師兄已經謝過了,你就別再謝了。”


    許如安揚了揚嘴角,笑道:“好的。”


    話音剛落,就見宮伏怡用著一種奇異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她臉上的笑意微僵,咋了?


    “你不傻了的樣子,還挺像那麽個劍修,怪冷淡的。”


    啊?我都笑了,你還說我冷淡!


    現在的許如安因為和永樂與洛明琤相處的比較多,情緒也變得內斂了不少,加上可能寒冰之道的明悟的越發深入,她笑起來遠沒有宮伏怡四年前看到的那麽軟和了,所以宮伏意才這麽說的。


    不過天恒仙宗的弟子基本上大多都是這樣的性格,許如安的改變又是潛移默化的,所以其他人的感觸並沒有那麽大。


    “宮二小姐,還留在此處,是有什麽事情要說嗎?”許如安決定換一個話題。


    “誰說我有事要說了,快到夢遷比試了,我們這是跟她過來罷了,這不是剛巧看到你被辭綣涯堵路了嘛,我們這過來看看。”宮伏怡張口就是這麽一句。


    許如安默然不語。


    宮伏怡說的夢遷是夏家兄妹中排第五的夏夢遷,是唯一一個還沒有突破渡劫期的元嬰圓滿期的修士。


    仙靈台會年齡上限是三百歲,夏夢遷聽聞才二百八十多歲,所以夏家主自然是需要她參加的,而她也是為數不多元嬰圓滿期的高端戰力,讓人難以忽視。


    可就連許如、安永樂、辭綣涯等人都是一個人來傳送點的,夏夢遷這個對他們來說都已經是成年人的姐姐,需要這麽多人來送,許如安才不信呢。


    “另外,我這裏有些東西想要送給你師兄,看在我以為你出頭的份上,你就幫幫忙吧!。”果然,宮伏怡下一句話就露出了她的目的,還順便拿出了一個木盒。


    而看到盒子的樣式,許如安眼皮一跳。這個盒子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好像就是之前逛街的時候,她們見到辭綣眠出現的那一家的盒子,她當時還給永樂買了一件呢。


    許如安遲疑的說道:“我猜……這裏麵該不會是一件法衣吧。”


    宮伏怡倒是有些詫異的說:“你猜的挺準的嘛,這是我特意給明琤哥哥定製的,你就幫我送拿去給你師兄吧。”


    宮伏怡去那家店定製法衣也是意外,他們宮家和夏家來的比較早,早些時候在街上逛著,恰好看到了辭綣眠去了那家製作法衣店,她有些好奇,便在辭綣眠離開後,也走了進去。


    根據繡娘的描述,宮伏怡還以為辭綣眠是要給洛明琤定製法衣的,她當時腦子一熱,也定製了一套。


    可誰能想到辭綣眠定製的衣服,最後竟然穿在了他弟弟身上。


    但是她定製的法衣也已經做好了,自然不想浪費了。


    許如安連忙擺手說道:“這個不行,你既然已經找到我來幫忙了,這就說明你已經被我師兄拒絕過了,我再接過來給他送去,他同樣會拒絕的。”


    洛明琤十分守禮克製,他連蘇玉淺這麽優秀的人都能不心動,可見他定力之強,宮伏怡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了。


    許如安始終牢牢記得不要摻和男主和女配之間的事情,雖然女主莫名其妙沒了,但是這女配可是實打實還在著呢。


    但那是以前,現在的局勢變化早就崩得七零八落了,為了以防突然出現的變故,她覺得有些桃花還是擋一下吧。


    不然洛明琤哪天突然動了凡心,不想飛升了,那她還不哭死!


    思及此,許如安委婉的提醒:“我師兄想要飛升的意誌十分堅定,宮二小姐就別為難他了。”


    宮伏怡緊咬著嘴唇,臉上滿是不甘和委屈。


    當初的洛明琤確實驚豔了太多的人了,但是卻把眾人都搖搖甩在身後,變成了不可追趕的存在,雖然理智上已經知道他們不可能了,但是在內心深處他們總會抱著一些不切實際幻想,萬一呢?


    最終宮伏怡還是失魂落魄的走了。


    許如安回到駐地後,總覺得洛明琤好像安靜了許多,平時還會對自己溫和的笑笑,點評一下她的比試什麽的,但是今天卻沒有。


    不過許如安也沒多想,畢竟她贏得實在是太輕鬆了,也確實沒什麽好點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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