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次攀上封先生什麽目的?”


    “這個我真不知道,太太說,老爺既然不肯回家,那就死在外麵,她製造偶遇,和封先生見麵,後來封先生太太出麵,太太流產,住院之後和封先生的關係更親密了。”


    封逸給保鏢使了下眼色,保鏢繼續追問:“你們最近收到恐嚇信了?除了我,你們還得罪誰?吳裳壞事做盡,我不能讓那人比我先動手。”


    保姆脖子一陣冰涼,她大腦空白,想也沒想說出來:“恐嚇信,恐嚇信是太太讓我做的,沒有誰給太太寄恐嚇信。”


    “你沒有隱瞞?”


    “我人都在這裏了,我隱瞞對我有什麽好處。”保姆聲音發顫哀求。


    封逸關閉錄音,給保鏢使了下眼色,保鏢拎起她走出地下室,把她推上車。


    “出去後知道什麽不能說吧?”


    “知,知道,今晚什麽都沒有發生。”保姆聲線發顫。


    車子還沒停穩,車門拉開,她被扔出去。


    她倒在地上,聽著車聲走遠,她才敢開口喊:“救命,救命啊。”


    來醫院送晚飯的家屬聽到聲音,走過去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保姆馬不停蹄趕回病房,看到封先生也在,欲言又止。


    吳裳看到她一瘸一拐,晚飯時間沒準時來,應該是路上出什麽事了。


    吳裳開口:“封杉,我有些累想休息。”


    封杉站起來走出病房,他拿出手機,看到封逸發來的錄音,他回到車裏,點開播放。


    是吳裳身邊的那個保姆,她把吳裳做過的事全部說出來,這和他聽到的完全不一樣。


    他重回病房,在門口就聽到裏麵有談話的聲音:“太太,應該是老夫人要對付你,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慌什麽,這不還沒出事嗎。”


    保姆還是擔心:“我把所有事說出來了,太太,萬一他們錄音怎麽辦?”


    吳裳看著她,終歸是年紀大了,被嚇一嚇什麽都往外說。


    封杉推門進去:“吳裳,我都為你離婚了,你竟然一直在利用我。”


    吳裳聽著他的話,心震了一下,但很快冷靜下來,果然是封杉做的局,封杉一直不相信她。


    吳裳毫不在乎的說:“你肯為我殺了封塘我很高興,我就想知道你能為我做到哪一步,封杉,我們不再年輕,一旦決定在一起,就不能輕易分開,我當然要看看你值不值得信任。”


    “吳裳,你變了。”


    “你不也變了,你現在是什麽意思?跟我算賬, 借此機會拋棄我?也是,你已經拋棄過一回,不差這次,你走吧,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封杉看著她絕情的麵孔,突然心軟了,也許她真的隻是試探自己。


    封杉轉身離開病房,背影孤獨寂寞,走廊上的燈,將他身影逐漸淡化,直至消失。


    吳裳見他一句話不說,心裏控製不住憤怒,她拿起桌上水杯用力砸向地麵。


    “為什麽,他們都不願意按照我說的做,封塘不肯回家,封杉不肯為了我大鬧一場。”


    她原本想的是封杉為了她會對付常瑤,封逸那麽在乎常瑤,父子反目,光是想著就舒服。


    她過不好,憑什麽所有人能在她麵前開心,她就是要摧毀這些笑臉。


    半個月過去,常瑤拆石膏,但還是使不上勁得躺著養身體,不過能出院了。


    常瑤坐在沙發上,封逸拿了杯溫水坐在她身邊:“喝口水。”


    自從上次在醫院投喂,弄濕身體後,封逸改用吸管,他舉著方便常瑤喝。


    常瑤喝了口水,她很肯定封逸肯定是出手了,不然這半個月不會過的那麽太平。


    封逸這次選擇了她,她應該說出實情:“封總,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什麽?”封逸把杯子放到桌麵上。


    “醫院天台那次,封先生什麽都沒做,是我故意摔倒,利用你對付你父親。”


    封逸麵無表情的說:“我知道。”


    “你早就知道我在利用你?”常瑤有些驚訝,明知道她是利用,為什麽還要那麽做?


    封逸靠著沙發說:“如果是我父親出手,你會墜樓,而不是摔倒在地上。”


    他看到的那一刻,就認定不是父親的手筆,隻是看不過眼父親做事糊塗。


    “你為什麽還要?”


    “我一直以我父親想法為準,他讓我找個門當戶對的人,我就選了餘曼,我以為他的話是正確的,可是現在看來,父親越來越糊塗,也許,我應該跳出父親的思維。”


    常瑤心像是落在一塊石子,‘咚’落地,泛起了漣漪,


    他如果不聽封先生的,是不是會和餘曼解除婚約?


    常瑤心裏有百般猜測,但不敢問出口,就怕得到結果會讓自己失望,幹脆什麽都不知道過得還輕鬆。


    封逸看著她:“我父母的婚姻很失敗,我不知道婚姻美好是什麽樣子的,你給我的感覺很好,我需要點時間好好想想。”


    常瑤聽著他的話,情緒有些激動:“封總,你。”


    封逸親吻她臉頰:“也許我們可以不隻是協議關係。”


    常瑤扭頭:“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不反感和你建立法律關係。”封逸把她摟進懷裏。


    常瑤咽了下口水突然慌了,封逸想跟她往前走,可是她還沒做好往前走的準備。


    “封總,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很多東西不能看表象。”


    “你願意跟我說說你的過去?”封逸要是想知道,也可以派人去查,但他更想聽常瑤說出來。


    “你們封家豪門貴族,我隻是普通人,在農村出生長大,沒見過什麽世麵,我可能當不好。”


    封逸握住她的手:“緊張?”


    “我沒做好準備。”她還沒想好怎麽跟封逸坦白自己的過去。


    “又沒讓你現在答應,不著急。”封逸捏著她下巴,看著她眼睛說。


    常瑤聽到他的話鬆了口氣,還是再多準備一下,確定能說再跟他坦白。


    封逸湊近她:“我們先試試。”


    “好。”常瑤不想再掩飾內心情感。


    她沒做好往前走的準備,那就先享受,萬一能往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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