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封杉來醫院,看到吳裳鼻青臉腫:“吳裳,你這是怎麽了?”


    保姆拿著保溫飯盒走進來,立馬擋在太太麵前:“封先生,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太太還沒和老爺離,你這樣隻會讓太太受傷。”


    封杉聽明白了:“封塘來過,我並沒有告訴封塘你在醫院。”


    吳裳認命的語氣:“封杉,我結婚的時候沒得選擇,現在同樣也是,封塘是不會跟我離婚的,這些年他在外麵胡作非為,欠了不少債,他怎麽可能會放過我。


    我以為他破產會回頭,沒想到他變本加厲,他用我們的關係威脅我給錢,封杉,你真的不能再出現在這裏,你也知道我在利用你,我們散了吧。”


    封杉氣憤地說:“封塘竟敢這麽對你,這件事我來處理。”


    吳裳看著他離開病房,臉色變得冷漠,保姆倒出雞湯遞給她:“太太,他真的會幫你嗎?”


    “當然,封杉最吃這套。”吳裳麵無表情的喝著雞湯。


    封杉開車到封塘家裏,看到封塘吩咐人從二樓搬東西下來。


    工人經過他身邊,側身的時候,抽屜滑出來,掉出一個盒子。


    封杉打開,看到裏麵有條鑽石精靈項鏈,這個是當年他送給吳裳的。


    他抓緊手鏈,走進去:“封塘,你這是做什麽?”


    封塘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看著他:“稀客啊,你怎麽來了?”


    “封塘,吳裳嫁給你之後,我們就沒再來往,你怎麽能對她做出那樣的事。”


    封塘揮著手臂:“我不管她是怎麽跟你說的,她嫁進來之後不肯給我碰,後來懷了我的孩子,四個,一個個打掉,她可真狠心,聽說這次是你老婆出手,害她流產。


    我跟你說句實話,就算你老婆不出手,她照樣不會生下這個孩子,她就是個瘋子,腦子有問題。”


    封杉聽著別的男人這麽評價曾經愛過的女人,瞬間忍不了,衝上二樓一拳過去。


    封塘不可置信的捂住臉:“你瘋了,你為了個女人打我,別忘了,你這個位置是我幫你坐穩的。”


    封杉揪住他衣領:“這些年你靠著我衣食無憂,半點忙都幫不上,人情我早就還完了。”


    “吳裳這個女人還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讓你出手,別以為我破產,她就能自由,我死都不會跟她離婚。”


    封杉開口:“那你就去死。”


    他把話說出來,鬆開手,徑直下樓,坐進車裏撥通一串號碼。


    封塘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把東西搬下樓,開車跟在貨車後麵。


    經過十字路口,一輛大卡車朝他直直衝過來,封塘反應過來,前麵貨車擋路,他隻能換方向開,他快速打方向盤,往左邊開。


    卡車油門踩到底,撞向封塘車屁股,封塘腦袋撞向玻璃,頭暈乎乎,手脫離方向盤。


    卡車因為慣性推著封塘的車撞向電線杆,車子慢慢停下來,卡車司機立馬下車,查看封塘情況。


    直到交警過來,司機應對自如,封塘當場蓋上白布宣布死亡。


    封杉回到自己院子,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元雪走進來:“真是沒想到,你為了吳裳能做到這步。”


    她自從搬出去後,就再沒踏進過這個院子,看到她來,還有些不適應。


    反應過來想起是他喊妻子過來,他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份文件。


    “我們離婚,按照我們之前說的,我淨身出戶。”


    元雪聽到,自私自利的人竟然會淨身出戶,她表情淡定拿起文件仔細翻看,內容沒什麽問題。


    她把文件放在桌麵上,雙腿交疊,身體往後靠打量封杉。


    “你淨身出戶,吳裳未必肯跟你。”


    “我隻是讓一切恢複原來的樣子。”他和吳裳都是自由身,還能再選擇一次。


    元雪諷刺的說:“你覺得還能回得去嗎?”


    “總要做嚐試才知道行不行,這些年我們折磨彼此,是該有個結果。”


    元雪拿起筆在上麵簽字:“你最好別後悔。”


    她拿著文件走出院子,這輩子可能是最後一次踏進這裏,男人犯蠢的時候,真是怪可憐的。


    她坐進車裏,翻開他們離婚協議,就這麽拿到手,她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她去把剩餘的手續辦了,拿到離婚證,向外公開這個消息。


    晚上,她拎著保溫盒走進常瑤病房,常瑤聽到動靜看向門口,見她來,眼神很是意外。


    常瑤出於禮貌想坐起來,但是手腳受限,嚐試幾次身體累極了,最後保持躺著的動作。


    元雪把病床要起來,把湯盛出來:“我答應過你,會保護你平安,沒想到你變成這樣。”


    “這是個意外,封太太,你來是有事嗎?”


    “我和封逸的父親離婚了。”


    “是我……”常瑤想問是她害他們離婚的嗎?


    元雪知道她要問什麽,回答她問題:“我和封逸的父親沒什麽感情,生下封逸也隻是應付兩家人,封杉這些年在外麵有不少女人,我限製他不能有私生子,我不允許任何人跟我孩子搶家產。


    我決定離開封杉,把孩子丟給他,那時候我對他沒什麽感情,對自己孩子更是,我以為封家有足夠能力教好孩子,沒想到封杉教出了個翻版的自己。


    封逸聽從安排,找了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我也十分認可並且支持,可是今天,我忽然發現,沒有感情的婚姻,真的挺沒勁的。”


    這中間沒有任何期待,人隻會變得冷漠,事不關己。


    甚至如果封杉出事,她都不會想出麵幫一把。


    常瑤不明白她到底想說什麽:“封太太,你來,是跟我聊天的嗎?”


    “就當是吧。”元雪緩緩開口。


    當封太太這些年裏,身邊全是巴結的人,沒什麽真心朋友,她覺得她說這些,常瑤會願意做個傾聽者。


    “你家裏還有什麽人?”


    “沒人了。”常瑤眼神平靜說著。


    “你喜歡封逸嗎?”元雪直接問出口。


    “封太太,你可能誤會了,我和封總隻是協議關係,我們,沒有感情。”常瑤說到最後猶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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