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總,你別搞我啊,你投訴的都是企業家,我們都是有扶持指標的。”


    餘總不以為意:“這些年我沒讓你賺夠是不是,現在讓你幫個小忙,你這麽不情不願。”


    “餘總,你打壓的那些小主播和博主,我會配合,但是企業家真的不行,我這邊即便按照你說的去做,上頭很快就會來問的。”他也隻是個打工的,別搞他。


    “上麵也有我的人,你怕什麽,照辦。”餘總一點都不帶怕的。


    “行,到時候你可要保我。”


    結束通話,餘總繼續讓人投訴,他詢問助理:“新的接班人找到沒?”


    “餘總,我們在業界風評不好,手裏頭隻剩下一些剛簽約,付不起違約金的,那些稍微有點流量都往囈伊媒體跑。”


    餘總冷著臉說:“這還需要我教你嗎,前期把條件開好些,等合同生效再改。”


    助理知道這是餘氏集團發展起來的原因,但是他確實不如囈伊眼界寬。


    “餘總,你這招在業界都被傳遍了,囈伊媒體針對你行為,在合同裏加上,合同到期限之間,公司做的任何變動,都跟他們沒關係。”


    也就是說囈伊媒體合同需要變動,跟他們已經簽過的沒關係。


    現在公司剛成立,條件是最好的時候,誰會錯過這個機會,光是這點就很誘人。


    餘總不相信封逸做生意不要賺錢:“隻是個噱頭,這些人也信,等到公司穩下來,封逸說不定怎麽給他們挖坑,我們這明著來不比封逸好?”


    助理開口:“是這麽說,但他們不是這麽想。”


    “實在找不到人,就從裏麵推一個出來,那麽多產品等著,總不能離開這些人公司就不轉了。”


    “好的。”助理退出辦公室。


    封逸到點下班回到家裏,把平板立在桌麵上,點開直播軟件。


    直播持續到淩晨,餘氏集團堅持到淩晨,他們鬧了一天。


    次日,封逸醒來,打開直播軟件,看到昨晚被封的直播間數量,眉頭微微皺起,沒想到餘氏集團這些年積攢的底子還是挺厚的。


    常瑤端著粥出來,放到他麵前:“肉粥,小菜。”


    直播間還在開,餘總接到電話:“你惡意投訴是不是做的過分了些?”


    餘總語氣討好:“這怎麽是惡意投訴,明明是他們直播間有問題,剛開的公司,沒有這方麵經驗,開口都是禁言。”


    “這些中小型產業本來就是重點扶持對象,你這樣一搞,投訴往上遞,上麵會徹查你們餘氏集團。”


    餘總此時還不慌:“沒那麽嚴重吧?”


    “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我們這裏已經收到十封企業投訴,再多我就兜不住了。”


    餘總還想說什麽,見對方已經掛斷電話,有些動怒:“賺錢的時候一個嘴臉,遇到事另一個嘴臉,還真是說變就變。”


    他接到助理電話:“餘總,審核那邊限製我們投訴的數量,我們點不了那個按鈕。”


    餘總開口:“是不是網卡了,找技術部解決。”


    助理熬夜盯著他們幹這件事,實在是熬不住了:“餘總,找過了,技術部測試過不是網速問題。”


    餘總立馬開車去公司,看到助理黑眼圈,知道他一晚上沒睡:“你趕緊回去休息。”


    部門換了一批人接替,讓熬夜的同事回去睡覺,他們點投訴按鈕,審核那邊顯示不成功。


    餘總打給審核部門:“為什麽駁回我的投訴?”


    “餘總,事情做過了就收不回來,我要是搭進去,你的處境隻會更難過,大家各退一步,才是最好的結果。”


    “你這是站囈伊媒體那邊?你是忘記在我這裏得到多少好處。”


    “餘總,隻要你保我,我們就是最好的盟友。”


    說完,對方直接掛斷電話,餘總沉著臉:“這件事放一放,你們幹自己的活。”


    餘總回到辦公室,打開囈伊媒體,他們直播間沒了投訴很順,銷量直接幹到全網第一。


    餘總拿起手機看到是女兒打來的:“餘曼,你那邊現在是晚上吧,是缺什麽嗎?”


    餘曼抽空上了會兒國內網,就吃到自家的瓜。


    “爸,公司現在什麽情況?”


    “公司現在有我看著,沒什麽問題,你安心讀書,畢業後和封逸結婚。”餘總讓她別擔心。


    “爸,我都看到了,公司現在肯定一團亂,我回去幫你。”


    “你這樣一來一回又得耽擱時間,公司有我看著,沒事的。”餘總不讓她回來。


    現在她畢業才有嫁給封逸的資本,隻要他們兩家聯姻,資源就理所應當互通。


    餘曼掛斷電話,想著封逸為什麽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湖城。


    她打開手機,看到線人發來的照片,有幾張常瑤跟在封逸身後進入酒店。


    有一張酒店玻璃反光,照出別人,她把照片放大到極限,看著這人有點像封逸的母親。


    他們一堆人集中在湖城,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讓人打聽這件事。


    後來才知道是父親這邊先出手,這件事是父親做得不對在先。


    她當即打電話給封逸:“這件事是我父親做的不對,你成立自己的媒體公司,我能理解,不過這行也有下滑趨勢,我們也準備轉賽道。”


    “你能理解是好的。”封逸認可,起碼比她父親看的明白些。


    她有點說的沒錯,這行的確有下滑趨勢,但他們後續推廣需要流量,這是場硬仗。


    餘曼開口:“封逸,後天是我生日,你會來給我慶祝生日嗎?”


    “看時間。”封逸一句話回絕。


    特地飛去國外給餘曼過生日這種事他做不出來,也沒這心思。


    餘曼聽出來,他不願意,不過正好可以試探他和常瑤的關係。


    “我會邀請常瑤過來,你來不來取決於你,到時候你記得給常瑤批假。”餘曼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中午,封逸上天台,看到門是開的,走進去:“你答應餘曼給她慶祝生日了?”


    “餘小姐給我訂了來回機票,好像也不能拒絕。”常瑤回答他。


    封逸把湯放到她麵前,她身體舒服了,可以喝點別的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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