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做好了身心準備,正暗自愉悅的付薇,愣住了。


    時間,變得有些靜止。


    半晌,她才看清了剛才那道轉瞬即逝的身影,來自盧軒。


    “幹嘛?cosy?”


    盧軒笑了:“你是個好演員,但是,並不完美。”


    付薇瞪著盧軒:“你到底要幹嘛?”


    盧軒臉上雖然泛起一陣無奈的冷笑,心裏,確實哇涼哇涼的。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是何時開始被擺布、被設計的。


    “你別裝了!一切,都他嗎是你們安排好了的。你和愛麗絲·圖恩早就認識,你真以為我是個白癡嗎?”


    “呼!”


    付薇躺在床上,長長的出了口濁氣。


    如果說,所有的計劃有百密一疏,那就是在偶遇盧軒之前的咖啡店裏,付薇和愛麗絲·圖恩還在商量細節的時候,被偶然路過的盧軒瞥了一眼。


    可付薇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種極其微小的驚鴻一瞥,竟然成了日後暴露自己的關鍵。


    被識破的感覺,很不好受。


    “盧軒,對不起!你殺了我吧!”


    “告訴我,為什麽!你處心積慮的和我認識,假裝偶遇,然後談戀愛,結婚,又讓我撕心裂肺的離婚,讓我和趙雅認識……這一係列的故事,都是你們安排好了的,是不是?”


    付薇沒有遮掩,她點了點頭,不過,再看盧軒的時候,確實帶著關切的表情。


    盧軒的聲音,顯得很冷靜,那份冷靜中,也帶著幾分冷漠。


    “從和你偶遇那天算起,一切,都在你的安排之中。這至少說明,作為西遊大世界的地仙人物,你在全球和平聯盟裏,算個官員吧?”


    付薇仍然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


    “為什麽?我需要一個答案!”


    付薇不在意盧軒冷冰冰的短刀,她側過身體,捧起盧軒的臉,充滿真誠情愫的問道:“盧軒,你跟其他人是不同的,難道,你真的沒有發現什麽端倪嗎?”


    盧軒“啪”一聲拍掉了付薇的手,他站了起來,異常冷峻,也異常寒冷。


    “我自己檢測過,我不是穿越者。你還想騙我嗎?”


    付薇一臉苦情的啟發式問他:“可你也不是一個普通人啊!盧軒,你得憑自己的覺醒意識,找回你自己。否則……否則的話……”


    說到最後,付薇抿著嘴,滿臉的淒苦。


    “否則什麽?”


    付薇喃喃的說道:“否則,我們都會死!”


    “我們,是指誰?”


    付薇堅定又斬釘截鐵道:“所有人,這顆藍色星球上的,所有人!”


    “嗬嗬,哈哈哈哈!真他嗎是個大笑話!”盧軒怒道,“我到底有什麽不同?你說啊!”


    “盧軒,你為什麽能擁有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戰鬥力?為什麽會擁有虛擬的諾亞寶棟?為什麽有和短暫黑化的恐怖級殺手牛魔王的一戰之力?你難道,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嗎?”


    空空係統?!


    一切的不同,難道就是因為我是個被係統選中的人?


    空空係統四個字,險些脫口而出。


    可盧軒畢竟是沒有張嘴。


    幸好,沒有張嘴。


    否則,一旦脫口而出,道出了空空係統的所在,自己就會被抹殺掉。那可真的是親者痛、仇者快!這一切的演員,包括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不都是抱著這個目的而來的嗎?


    “噌!”


    亮徹整個房間的禦凰斬,殺氣騰騰。


    “你們,都是一樣的可惡!”


    付薇並沒有躲避,她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似的。她的臉頰,被兩行滾燙的熱淚占據,沒有生的希望,而是選擇了認命,閉上了眼睛。


    “少在這裏跟我裝可憐、博同情。說吧,我到底是誰!如果不說,今日,你的命也就到頭了。”


    付薇沒有睜眼,她反而越來越平靜了:“盧軒,你殺了我吧!假如你殺了我,能讓你的意識覺醒出來,我寧願犧牲掉我的性命。”


    “草!”


    盧軒洋溢著烈火鳳凰的禦凰斬劍尖,刺破了付薇胸口肌膚半寸。瞬間,一道鮮紅,順著她光潔漂亮的肌膚,流了下去。


    “這就是我討厭戲子的原因!你認為自己很偉大嗎?到底有什麽要日天的限製,讓你就是不願開口,而非要我自己說出來?嗯?你倒是說啊?”


    付薇沒有說話,隻是流淚。


    “噌!”


    劍尖,再進半寸。


    強烈的疼痛感,讓付薇忍不住“嚶嚀”一聲。可是,生命的威脅就在眼前,也沒能讓她開口。


    “說!說!你到底說不說!”


    盧軒暴跳如雷,感覺被欺騙、被設計、被擺布,自己就像一個傻筆似的,陪著一群戲子在演戲。


    可笑的是,整場戲中,似乎隻有他自己不知道這是場戲!


    這些可惡的家夥,把他當猴耍?


    情緒完全失控的盧軒,高高舉起了禦凰斬。


    “魂飛魄散,還是留著你的狗命?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說,到底為什麽?”


    “盧軒,因為……我們,全都活在你的意識裏。”


    “……”


    不知道諾亞寶棟裏的時間,過了多久。


    但盧軒,好像覺得自己過了幾個世紀一般漫長。


    經曆過白堊紀,經曆過冰川時代,經曆過三陽貫日……


    “呼!”


    盧軒將禦凰斬,收了起來,順手將付薇的衣服和裙子,丟到了她身上。


    “除了愛麗絲·圖恩,還有誰和你一樣在演戲?”


    這個過程很艱難,但事到如今,付薇考慮再三,還是說出了口。


    “盧軒,我知道的信息很有限,如果……”


    盧軒瞪了她一眼:“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現在的我,也不懂得什麽叫憐香惜玉了。說吧!”


    這一說,讓盧軒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自付薇開始,高曉琦、辛嘉怡,蘇勝男、田夢嬌、萬庭芳,狄安娜、董青岩……都是這場大戲的演員。


    “趙雅呢?薑懷悅、徐長斌她們呢?”


    付薇搖了搖頭:“她們應該不是。”


    “那辛嘉怡她們分別是哪些人物?”


    付薇苦笑著搖頭:“盧軒,除了愛麗絲·圖恩,其餘的人,她們是什麽身份,我都不知道。我們彼此也沒有見過,她們……直接聽命於總部。”


    盧軒冷笑,而後,放聲大笑。


    整個諾亞寶棟裏,門楣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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