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年過三旬,過即便便四十了,且身材肥胖,竟然也會有人看上。


    而且看上的人,本身長得十分俊美,如此絕色的男子,竟然想點她。


    老鴇眼珠子滴溜溜轉,打量麵前身高腿長的俊美男子,心想是你點我還是我\/嫖\/你呢,開青樓久了,什麽口味的客人都見過,像他如此重口味的還是第一次見。


    “客官,您開玩笑吧?”老鴇心思轉了幾回,實則時間才過去幾秒鍾,她臉上幾乎笑出一朵菊花來,說話間,試探著靠近,將肥手擱在男子的腰腹上。


    摸到了硬邦邦的肌肉。


    嘶,


    還是極品身材。


    老鴇笑容瞬間越發蕩漾了。


    “我不開玩笑。”聶慎兒打開扇子扇了扇老鴇身上傳來的脂粉味,隨即用扇柄挑開老鴇在她腰腹揩油的肥手,麵上綻開一個風流的笑容:“今晚就你了,趕緊的,小爺已經等不及了。”


    老鴇沒意識到聶慎兒是在嫌棄她,隻當扇柄是在調\/情,她麻溜的扭了扭肥碩的腰肢,給了聶慎兒一個媚眼,笑眯眯道,“行,客官請跟我來~”


    老鴇很久沒接待客人了,她懶得應付男人,隻讓手底下的人去做,若不是今日來的男子實在是極品,給再多錢——


    咳,錢多了還是可以答應的。


    但今日的,哪怕是倒貼一點錢,她也是樂意的。


    二人之間,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進了房間,聶慎兒一腳踢上門,不露聲色道,“渴了,有沒有茶水?”


    “有呢,客官。”老鴇熱情的要給聶慎兒倒茶,


    聶慎兒道,“我來吧。”


    她端起杯子狀似要喝,實則是把藏在手心的藥粉弄進去,她晃了晃茶杯,在老鴇眼巴巴的注視下,忽的將茶杯遞到老鴇的嘴唇上,少年音魅惑迷人:


    “第一口,你來喝吧。”


    他在親手喂她喝茶!


    這誰能不迷糊?


    反正老鴇已經被迷醉了,她迷蒙的眼神落在男子一張一合的紅潤嘴唇上,傻笑著張嘴喝下男子送到嘴邊的茶水,咕咚便喝下去半杯。


    ——然後眼神更迷離了。


    聶慎兒站在老鴇麵前,垂眸看著她,淡聲道:


    “迎春樓的房契在哪?我想要你的迎春樓。”


    她手上的折扇還在輕輕搖晃,將麵前的脂粉味兒扇掉。


    她大膽的話語,幾乎和強搶沒有區別了,若是正常人,此刻恐怕要暴怒,少則也得跳起來罵人。


    奈何老鴇喝了被聶慎兒下了料的茶水,此刻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聶慎兒說啥就是啥,她機械的說出了房契藏起來的位置。


    拿到房契,聶慎兒趁機給老鴇進行催眠,讓她忘記了自己原本是迎春樓的主人,認為自己隻是丈夫早死的寡婦。


    嗯,她的錢,聶慎兒沒有動太多,隻預留了一部分給樓裏姐妹們吃喝的,大部分都還給了老鴇,而且提前用老鴇的錢買下了一個房子,命人把老鴇挪過去,老鴇醒來後會如何便不關聶慎兒管了。


    聶慎兒和老鴇無冤無仇,因而才肯費力催眠她,若是有仇的話,聶慎兒便不止是催眠了,而是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發病暴斃了。


    房契上沒有戶主的名字,隻是買賣租賃時的憑證,誰擁有便是誰的房子,因而聶慎兒拿到房契後,這座經營了許久的青樓,便為她所有了。


    從見到老鴇,再到拿到房契,時間隻過去不到半個時辰,若不是聶慎兒白日裏命人打探過迎春樓沒什麽背景,全憑老鴇自己經營,她也是不敢出手如此果決的。


    畢竟若是牽扯到某些大人物,她也不好抽身。


    聶慎兒依然維持著自己的男裝,她的男裝和女裝差別很大,雖然用的是同一張臉,但她毫無違和感的清貴公子哥氣質,叫人能輕易分辨出她和女裝的自己的不同。


    說二人是長相相似的兄妹都沒問題。


    迎春樓規模不大,分為前後院,前院的二層樓房便是迎春樓接待客人的樓房,一二樓都有房間,每一個房間的布局都很小,容納下一張雙人床後,便隻能容納一張桌子,兩張凳子,便沒有多少下腳的地方了。


    房間挨著房間,不隔音,眾多聲音混在一起,嘈雜中透著惡俗。


    迎春樓到處是劣質的脂粉氣味兒,聶慎兒搖晃扇子的動作沒停過。


    她微微皺著眉,忍耐著耳邊傳來的聲聲穿耳魔音,穿過二樓的走廊,隨手抓了個迎春樓的小廝,問道,“小琴在哪裏?”


    被問話的小廝以為她是客人,露出諂媚的笑臉,說道:“小琴正在接待客人呢,客官您要不要換......”


    話沒說完,聶慎兒便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我問你小琴在哪個房間?我現在就要找她!”


    小廝被她驟然的黑臉唬了一跳,不敢再多說,戰戰兢兢道:“小琴在二樓的三零六號房。”


    聶慎兒大踏步走過去,經過三零一、三零二.......直到來到三零六號的門口。


    裏邊傳來哭喊聲,聶慎兒沒有猶豫,直接踹開房門,隻見白日裏精神頭還算不錯的尚小琴,此刻披頭散發的被一個男人按在地上,眼淚糊了滿臉,臉上劣質脂粉塗抹的妝容花的一塌糊塗,崩潰的哭喊著求男人放過她。


    男人嘴裏罵罵咧咧,正要做什麽,卻聽房門被什麽東西踹開,頓時驚恐的回頭。


    房門他掛上了門栓的,一般人很難頂開,除非用棍子暴力破門,難道有人提著棍子進來了?


    卻見是一個穿著華麗衣服的男子。


    “放開她。”聶慎兒說道。


    “你誰啊,我先來的,你.....”男人被聶慎兒理所應當的命令語氣弄的心裏不舒服,嘴上頓時繼續不幹不淨的罵了起來。


    沒罵兩句,便被聶慎兒一腳踹到嘴巴上,將他踹到牆角。


    嘭的一聲,牆角的灰塵都被男子重重落下的速度震得掉了幾層灰。


    沒一會兒男人的嘴角就流下血來,他驚恐的看著若無其事收回腳的青年,當即強忍著疼痛,和青年道歉,在青年淡漠的注視下,連滾帶爬的爬出了房間。


    其實若不是嫌棄處理屍體麻煩,聶慎兒更想一腳踹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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