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慎兒的舉動令人措手不及,她上一秒還好好的站在張鶴軒旁邊,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孰料下一刻就一個健步竄到張牛力身邊。


    然後,就這麽大咧咧的掀開了他身上的被褥,掀了被褥還不夠,連褻褲都一起扒了!


    這是正常人能做出的事嗎?


    張牛力一個激靈,聶慎兒動作太快他甚至來不及阻止。


    褻褲被扒下來,他受傷的地方便一覽無餘的展現在了他最親近的妻子和小兒子麵前,甚至,被聶慎兒這個兒媳婦、伺候的丫鬟小廝瞧見了!


    張牛力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鐵青,不可思議的瞪著無辜表情都聶慎兒,“你在胡說什麽,我怎麽可能——”


    那句話太難以啟齒,他忽的住了嘴,臉色精彩得仿佛推翻了染色盤,五顏六色的。


    元燕君最先反應過來,震驚三秒鍾,竄上去猛的拉回被褥,將夫君的背部蓋住,然而因為動作太快,不可避免的又重重摩擦到了丈夫的傷。


    張牛力一個沒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不到一秒就反應過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全身冷汗刷刷的冒,已然說不出話來,隻能用憤恨的眼神盯著聶慎兒。


    若是眼神能殺人,聶慎兒早就死了千萬遍。


    然而眼神不能殺人,因而聶慎兒依然好好的,她笑嘻嘻的看著難堪到恨不得就地昏迷的張牛力,火上添油道:


    “哎呀,怪不得你這麽喜歡給自己兒子下.藥啊,原來您自己就喜歡這個玩法?嘖嘖,大半夜的還出去找男人,張府的臉麵恐怕都被你丟光了。”


    聶慎兒的話直接讓張牛力急紅了眼,感受到落在身上的各種目光,他情急之下憤怒道:


    “放屁,我是被暗算的!”


    聶慎兒笑容明媚,“嗯,看來還真有此事啊,我還以為是別人亂說的呢。”


    張牛力這番話算是直接承認了自己確實和男人有過不正當的關係。


    元燕君用震驚的眼神看了眼夫君,張張嘴想說什麽,但是又閉上了嘴,她轉而看向聶慎兒,惱怒道:


    “聶慎兒,你是張家的兒媳,無故掀開公公的被褥,甚至汙蔑他,居心何在?鶴軒!你快休了她。這種兒媳咱們張家要不起!”


    張鶴軒懵了,不明白事態怎麽會突然發展成這樣。


    麵對憤怒的爹娘,看熱鬧的下人,還有抱著雙臂一臉無所謂的聶慎兒,張鶴軒十分頭大。


    一邊是自己的爹娘,一邊是自己愛妻,張鶴軒一時間得罪誰也不是,至於休妻,他從未想過要休了妻子,張鶴軒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和稀泥道:


    “娘,慎兒隻是心直口快了些,您別生氣。爹,您.....我知道您是被害的,我已經派人去查了,隻要查明真相便好。”


    元燕君哪怕心裏對夫君的事情存疑,但麵上是向著張家的,一心想挽回張家的名聲,因而按死了聶慎兒汙蔑人一事,喝道:


    “心直口快便可以不顧你爹的名聲,汙蔑你爹嗎?”


    感受到下人看熱鬧的視線,元燕君臉上掛不住,因而徹底不顧張鶴軒的意見了,大聲道:


    “鶴軒,你今日隻能在我和聶慎兒中選一個,你若是不休了她,我便不是你娘!”


    她當初就不該心軟,同意兒子娶了這麽個掃把星回家,這不,剛娶回家沒多久,張家就出了這麽個醜聞。


    偏偏聶慎兒還看熱鬧不嫌事大似的,將這件事大聲嚷嚷出來,把張家的臉麵死死按在地上踩!


    張牛力此時緩過來了,他臉色仍舊是青白交錯,看著聶慎兒的視線冒著火,重重哼了一聲,挽尊道:


    “老夫半生清白,身正不怕影子斜,不過是遭受了歹徒的折磨罷了,事情絕不是和聶慎兒揣摩的那般!


    咱們張家容不下這等狼心狗肺的人,鶴軒,你眼裏若是還有我們,便把聶慎兒休了。”


    張鶴軒痛苦的揪住頭發,在元燕君和張牛力的壓迫下,用苦澀的眼神看向慎兒,說道:“慎兒,我.....”


    “你什麽都不必說了,我懂你。”聶慎兒道,“和離吧,我們從此兩清了。”


    慎兒還是如此善解人意,張鶴軒越發苦澀,心中不禁想起當初他誌得意滿請求慎兒嫁給他,說的誓言。


    說一輩子對慎兒好,絕不辜負她。


    沒成想新婚第二日便讓慎兒蒙受了屈辱,現在更是在爹娘的威逼下,想休了慎兒。


    “和離.....好,我們和離。”張鶴軒說完這句話,便氣急攻心,噗的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


    他早上本就沒吃東西,身子也在慎兒的折騰下虛弱不見好,此時急火攻心,可不就昏過去了。


    昏過去的瞬間,張鶴軒竟然有些慶幸,覺得和離的事情,或許可以緩一緩,或許還有餘地挽回。


    不料,等他睡醒,卻發現已經在他昏迷的時候,被元燕君親手抓著他的手,將手印按在了和離書上。


    聶慎兒拿著和離書,帶著自己的嫁妝,與四個陪嫁丫鬟,暫時回了長安臨時買的宅院裏住著。


    這些年她生意越發好,醫館不缺達官貴人找她治病,自然賺的盆滿缽滿,在長安買個宅院,不算什麽。


    然而,終究隻是財力好一些,在社會地位上,平民還有商人,地位不算高。


    因而聶慎兒一直十分低調。


    她爹娘去代國的路上,明麵上是和商隊出發,實則身後一直跟著一堆人馬保護著爹娘,隻不過有熟悉的商隊一起,爹娘能更方便些,聶慎兒方才會拜托友人領爹娘去代國。


    今日能拿到和離書,聶慎兒也沒想到。


    但能順利拿到和離書,也好過明麵上和張府綁定在一起。


    原本聶慎兒還計劃,給元燕君一顆假孕丹,惡心惡心張家,畢竟張牛力不能生了,若是元燕君有懷孕症狀,就是在打張牛力的臉。


    遠離張府後,計劃便不必實施了,直接實施終極計劃。


    聶慎兒買通了張府的下人,直接將無色無味的毒藥下在張家的早膳上。


    -


    慎兒和離的第十天。


    下人找到機會下毒。


    張家人,除了張大力不在家沒事以外,包括張鶴軒在內的張家人,全都中毒死亡。


    朝堂上,一時間除了張牛力和男人有染的傳言,演變成了男人對張牛力因愛生恨,毒死了張牛力一家。


    張大力趕回家的時候,查看了張家人的死因,試圖去尋找聶慎兒問個清楚,卻發現聶慎兒早已人去樓空。


    對張大力手下留情,是聶慎兒對他最後的仁慈了。


    此後二人的師徒情誼,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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