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根據自己提前探好的路,很快就來到了果園的後門,也就是後山的位置。


    這裏破敗的景象和果園的正門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一座破舊的茅草屋屹立在後門的門口,岌岌可危的屋頂,似乎下一秒可就要倒塌下來,旁邊無人打理的野草竟有半米多高,後山還有一條小河流,裏麵的水是從山上流淌下,水中摻雜的枯樹枝已經掩蓋了原本的透亮,隱隱還有臭味傳出。


    蘇黎嫌棄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就算不常來人,也不知道打理一下,這麽埋汰呀。


    虧得還有這麽大一片果園。”


    說完,又似是感慨了一句,“好好地環境啊,就這麽不珍惜——”


    扛著自己的西瓜,蘇黎走出果園後門,轉過身子看向果園,裏麵碩果累累,外麵卻景色蕭條,真的就是天堂和地獄。


    等了好一會兒,第二名玩家來到了門口,那人見到蘇黎,竟然有一瞬的停滯,不過視線掃蘇黎腳邊的西瓜,似乎是鬆了口氣。


    蘇黎很好奇那個白小姐究竟經曆了什麽,從入園時的幹淨整潔,到現在的頭上都是樹葉,白色的襯衫上濺的星星點點的泥土,高跟鞋的鞋跟也撇斷成了平底鞋。


    應該是經曆了一場惡戰。


    不過,令人注意也隻是她手中的那個灰撲撲的布包,鼓鼓的,應該是裝了不少。


    “你的是什麽?”


    蘇黎歪著頭好奇的打量,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白明靜布包,興趣已經溢於言表了。


    白明靜又瞥了一眼蘇黎的西瓜,並沒有展露出自己包裹裏的水果,而是雙手將布包的拉平,露出其中水果的輪廓。


    橢圓形。


    西瓜?


    哈密瓜?


    蘇黎更想知道了,她喉嚨癢癢的,目光更加灼熱,剛剛吃飽的肚子又有饑餓感湧上。


    “距離太陽下山還有時間,你要不要來一個?”


    蘇黎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大棗,紅白漸變色表示著這顆大棗肯定又甜又脆,塞進自己嘴裏的同時,又遞給白明靜一個。


    白明靜像是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蘇黎,既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


    “好吧。”


    蘇黎見白明靜遲遲沒有動作,將棗又放進自己嘴裏,不吃白不吃,虧得自己摘棗的時候,還讓棗樹紮了一下。


    惹的她一怒之下,原本隻想摘一口袋的,變成了摘兩口袋。


    白明靜不知道蘇黎的騷操作,她的內心隻想遠離蘇黎,她認為蘇黎這個女人腦子不正常,不按規則辦事,還沒有受到傷害。


    看看蘇黎一身清爽,又看看自己滿身狼狽。


    天知道她剛剛為了這個哈密瓜,和那些藤蔓掙紮了多久,才摘到一個不錯的瓜。


    蘇黎十分有素質的把吐出的棗核用衛生紙包裹起來,放進自己的口袋裏。


    畢竟保護環境,人人有責。


    又等了許久,陽光逐漸減弱,沒那麽刺眼了。


    蘇黎大老遠就看到木梔背著那個被包裹的西瓜,慢吞吞的往大門走來。


    隨著木梔的走近,她也有些小狼狽,身前的內搭上也沾染了鮮紅的西瓜汁,身後包裹西瓜的衣服底部也有被浸濕的痕跡,蘇黎眼神閃過一抹精光,依舊乖乖的吃她的棗子。


    看見終點已經站了人,木梔顯然已經是預料到了,不過在看到蘇黎悠哉悠哉吃著棗子,木梔的眼神裏滿是幽怨。


    憑什麽她就可以安穩到達終點,自己卻要再次重返西瓜地。


    自己選擇的那個瓜,走到半路可就破了,因為那該死的規則,自己不得已把西瓜全部吃完了,又再次返回西瓜地,選擇了一個小一點瓜。


    “你是不是猜到了西瓜會碎。”木梔咬牙切齒的看著蘇黎的西瓜,還是比自己的大。


    “你什麽意思。”蘇黎拍拍手上不存在的泥土,勾唇毫不畏懼的與木梔對視,“我不明白。”


    蘇黎語氣淡淡,雖然是在笑,可木梔還是看到她眼中的不悅與寒意。


    “哼!”木梔知道自己氣勢上就贏不過蘇黎,就當吃啞巴虧了,在蘇黎麵前狠狠地跺了一下腳,表示自己的不滿。


    “切。”蘇黎看著木梔可笑的動作,她有些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看走眼了。


    又等了一會兒,月亮已經在天邊升起,距離太陽落下隻剩不到半個小時了。


    嘈雜聲從園內由遠及近,蘇黎的視力不太好,勉強才能看清那邊發生了什麽。


    原來是黃元和胡蒙又碰到了那兩個小孩子,黃元還是咽不下那口氣,抓著兩個小孩,直接把他們辛苦采摘的果子給打在地上,果肉四濺,還不解氣的用腳踩上去碾了幾腳。


    “嘖。”蘇黎惋惜的看著黃元,這種人在末世早就死幾百次了,不可能還留著出來丟人現眼。


    木梔還以為她是在替小孩子惋惜,“這世界本就這樣,弱肉強食。”


    “那兩個小兄弟盡力了。”


    “你不覺得他很蠢嗎?”蘇黎指著黃元,嘲諷道:“那果子他經手了,他還踩碎,你說他是吃呢?


    還是...不吃呢?”


    聽到蘇黎的話,白明靜猛地抬起頭看向她,她終於明白她在蘇黎身上看到了什麽。


    是鬆弛感。


    一種不可能存在於玩家身上的鬆弛感。


    在副本世界,每名玩家都是提心吊膽想著辦法通關,玩家走的每一步都是精打細算,不可能像蘇黎這樣,吊兒郎當沒有壓迫。


    要麽蘇黎有保命道具,要麽蘇黎身份不簡單。


    如果蘇黎能夠知道白明靜是在心裏這樣想她,她一定會仰天大笑三聲,摸著白明靜的肩膀說:“姐妹你猜的很對!


    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我通關失敗不會死!”


    由於沒有死亡,蘇黎當然過的鬆弛。


    她也隻是把這當成簡單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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