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北宮之中,漢靈帝劉宏怒視王甫,開口問道。


    “回稟陛下,宋氏在後宮之中因為不得陛下寵愛,心生嫉妒,使用巫蠱之術意圖奏殺陛下。”


    王甫拜倒在劉宏麵前,開口說道。


    “此言,可真?”


    劉宏強壓怒氣,再度發問。


    “千真萬確,奴婢還帶來了知曉此事之人。”


    王甫依舊未曾起身,繼續俯身說道。哪怕劉宏從未給過宋皇後寵愛,但此刻聽得王甫的話卻也足夠讓他異常憤怒。


    “讓他進來。”


    劉宏開口王甫方才起身,將程阿構帶了進來。


    “你一個外臣,如何發現宋皇後行事?”


    眼見程阿構,尚未完全失去理智的劉宏開口問道。


    “不敢隱瞞陛下,我之所以發現是發現了一個宮中的小黃門有些鬼祟之處。”


    程阿構說著便將那小黃門帶了進來。


    眼見小黃門的一刻,劉宏心中已經信了大半,畢竟眼前的小黃門確實是皇後宮中之人,而在聽聞了所有細節之後,劉宏更是勃然大怒。當即起身帶著王甫前往宋皇後之處而去。


    即便身為皇後,但宋氏所能見到劉宏的次數卻隻是屈指可數,此刻聽的劉宏到來,自然起身出宮迎接,可是當看到劉宏的一刻,卻被劉宏一把推翻在地。


    之後便是兩名宮女上前將宋皇後製住,而王甫則帶著一應小黃門闖入了寢宮之中。


    而後在宋皇後的櫃子裏搜出了巫蠱之術的東西,和一個麻繩所紮得草人。


    草人背後不但寫著劉宏的名姓還有他的生辰八字。


    宋皇後一見,連忙大呼冤枉,可劉宏卻根本不管那許多。


    之後,整個皇後宮內一應宮女黃門皆數被處置,宋皇後更是被投入了暴室獄之中。


    “王甫,我命你速速請教宋家還有與宋家交好的一應親貴!”


    做完這一切之後,劉宏看向王甫,開口吩咐道。


    王甫聽的劉宏所言,眼前一亮,宦官貪財,王甫更是其中最貪戀錢財的那一批。此刻聽的有清算宋家和交好親貴的吩咐,王甫自然覺得是自己所為深得劉宏之心,這才落了個如此美差。


    畢竟,宋皇後乃是漢章帝劉炟妃子宋貴人堂曾孫女,雖然宋皇後的父親未曾經營勢力,但是前朝親貴和宋家有關係之人不在少數,而且這些親貴大多都身家頗豐。


    有著宋氏如此大禍擺在麵前,這些親貴在王甫看來,都是一些待宰的羔羊。


    於是乎,王甫立刻領命,沒有過多耽誤,帶著人捉拿宋氏之人去了,為了避免宋氏之人逃離,還有那些和宋氏相交之人隱藏處理證據,宋皇後所為一時倒還未被傳出宮去。


    可同在今日,雒陽城內又是一件禍事生起。


    橋玄幼子在家中被三名匪徒挾持。


    三名劫匪最開始索要一百萬錢,之後又索要三百萬錢,但見周圍富商拿出黃金來湊之後,他們的要求又變作了五百金。


    漢製,一金萬錢,但實際上由於五銖錢常年發行,此刻的一金已經相當於一萬七八千錢了,所以此刻,這些劫匪的要求不但是翻了一倍,甚至將近兩倍有餘了。


    不過,相比起橋玄的身份還有想要巴結橋玄的富商,這些錢財算不得什麽,而且他們也注定不會要橋玄歸還。


    可橋玄此人卻偏偏不願意如此來做,甚至在正史之上,為了維持法度,不助長劫匪氣焰。


    橋玄如此之說:“這些綁匪,沒有一點人性,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你們快點動手吧,無論如何,先抓住這些惡人再說。”


    “現在,我們麵對的,是破壞國家法製的奸人,是蔑視朝廷律令的賊子。這是國家的大義,不是私人的恩怨,我不能因為愛惜自己兒子的性命,就讓這些人予取予求,逍遙法外!”


    “你們快動手吧!”


    也是在橋玄的一再催促之下,在場之人隻能硬著頭皮捉拿綁匪。綁匪一看,一切無望,就殺了橋玄的兒子。


    至此,自從橋玄少子劫持事件之後,這事在民間廣為流傳,嚴重衝擊了綁匪的心理防線。


    朝廷根據橋玄的奏章,下達詔令之後,企圖借助劫持獲取財物的路也全部被堵死,所以,劫持對綁匪來說,劫持也無利可圖。至此之後,劫持人質的事件,逐漸在社會上絕跡。


    橋玄此舉,雖然維護了律法,打擊了劫匪氣焰,也讓蔡邕之後用百折不撓來形容橋玄的一生,但他的幼子卻又確確實實的丟了性命。


    不過,此刻劫匪劫持橋玄幼子之事,卻正好被前來尋找橋玄的梁廣撞了個正著。


    眼見如此,梁廣略微思索之後,開口主動要求上前解救橋玄之子,和對方交涉。


    能夠有人背鍋,在場官員自是願意,而橋玄也考慮到梁廣在塞外的勇武,選擇了讓梁廣上前交涉此事。


    梁廣上前,先是和對方一番交流,之後便讓人先將部分黃金抬來。


    準備好黃金之後,梁廣又讓跟著自己前來的韓當,高順等人準備好弓箭,之後梁廣抬頭,讓劫匪上前說話,一番交流之後,梁廣直言需要確認橋玄幼子的安危。


    劫匪不敢露頭,隻敢躲在橋玄幼子身後,但梁廣總歸是確認了橋玄幼子的安危。


    確認安危之後,梁廣開口詢問劫匪是否需要確認黃金真假,一番商議之後,劫匪派出一人下樓確認黃金真假,那人上前,略微看過之後,立刻抓起一塊黃金,飛也似的跑上了樓。


    之後,樓上傳來陣陣喧囂之聲,一人再度開口,讓梁廣備好車馬。


    梁廣聞言,便開口發問:“你們之前不過一個人下來看過黃金,而且來的匆忙,你們剩下的兩位難道不在看看?裝上車之後再看,可就不容易了。”


    一語言罷,好一會另外兩人也紛紛下了樓來,最開始他們倒也膽怯,但是眼見梁廣沒有動作,膽子便大了起來,甚至還開始交談,畢竟,又有幾人能夠看到五百金擺在麵前的震撼呢。


    而梁廣在聽的一人開口之後,立刻下令射箭,身後眾人紛紛開弓,不過瞬間,便將兩人射成了刺蝟。


    梁廣此刻立刻看向樓上開口,讓那人下樓受降,保證不傷他性命,而且在漢靈帝時期,長時間大赦天下,此人隻怕很快便會有再得自由之日。


    那人聞言不信,梁廣再度開口,勸說此人總歸不會如同樓下兩人萬箭穿心,而且還會按照他們的畫像追究家裏。


    聽得梁廣如此之說,剩下一名劫匪的心理防線終於告破,放了橋玄幼子,獨自下樓來了。


    事後,有人問梁廣如此果斷可曾慌張,梁廣笑言:“有何慌張之處,掌握人心,此事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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