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飛是個獨居的年輕女孩,在這座城市的邊緣租住著一間不大的臥室。那臥室原本看起來普普通通,牆壁是有些陳舊的白色,窗戶朝著一個有些陰森的小巷,但租金便宜,這對收入不高的她來說是最重要的。


    何飛搬進來的第一天晚上,就感覺有些異樣。當她整理好床鋪,準備入睡時,一陣若有若無的寒意從脊梁上升起。她以為是窗戶沒關好,起身去檢查,卻發現窗戶緊閉,窗簾紋絲不動。她皺了皺眉,回到床上,拉過被子蒙住頭,試圖驅散那莫名的恐懼。


    那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穩,仿佛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她。半夢半醒之間,她似乎聽到了輕微的呼吸聲,那呼吸聲很近,就好像有人在她的床頭。她猛地睜開眼睛,黑暗中卻什麽都沒有,隻有那無盡的寂靜。她安慰自己是太累了,出現了幻覺。


    第二天,何飛照常去上班。忙碌的工作讓她暫時忘記了昨晚的不愉快。可當夜幕再次降臨,她回到那間臥室時,那種不安的感覺又回來了。她打開燈,房間裏的一切都和她離開時一樣,但她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她坐在床邊,正準備換鞋,突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刮擦聲。那聲音像是指甲在牆壁上劃過,尖銳而刺耳。何飛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緊張地環顧四周,可房間裏並沒有什麽異常。她站起身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那是臥室的一個角落,放著一個簡易的衣櫃。


    她緩緩地靠近衣櫃,那刮擦聲越來越清晰,她的手顫抖著握住衣櫃的把手,猛地拉開。裏麵隻有她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她鬆了一口氣,嘲笑自己的神經質,可當她轉身時,卻發現床上的被子不知何時變得淩亂,仿佛有人在裏麵掙紮過。


    何飛瞪大了眼睛,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著她。她想要離開這個房間,可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就在這時,她看到臥室的門緩緩地關上了,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著。她衝過去試圖打開門,可門卻紋絲不動。


    “有人嗎?誰在那裏?”何飛大聲呼喊著,可回應她的隻有自己的回聲。她的後背緊貼著門,眼睛驚恐地掃視著房間。突然,她發現牆上出現了一個淡淡的黑影,那黑影的形狀像是一個人,扭曲著,掙紮著。何飛捂住嘴,不讓自己尖叫出聲,可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來。


    黑影似乎在慢慢地移動,朝著何飛的方向而來。她慌亂地在房間裏尋找著可以防身的東西,最後拿起了一個放在桌上的玻璃杯。當黑影離她隻有幾步之遙時,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玻璃杯砸向黑影。玻璃杯穿過黑影,砸在牆上碎成了一地殘渣,而黑影卻沒有絲毫停頓。


    何飛被逼到了牆角,黑影籠罩住了她。她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那氣息中似乎帶著深深的怨恨。她緊閉雙眼,腦海中一片空白,隻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場噩夢。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冰冷的氣息似乎漸漸消散。何飛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黑影已經不見了。她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她不敢再在這個房間裏待下去,她決定等天亮就搬走。


    然而,這個夜晚注定是漫長的。何飛蜷縮在牆角,不敢有絲毫的鬆懈。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她以為危險已經過去的時候,那陣刮擦聲又響了起來。這次,聲音是從床底下傳來的。


    何飛顫抖著看向床底,那裏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見。她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朝著床底照去。在手電筒的光線下,她看到了一雙眼睛,那是一雙充滿血絲和仇恨的眼睛,正冷冷地盯著她。何飛尖叫起來,手機也掉落在地。


    她不顧一切地衝向門口,用盡全力撞門。也許是幸運,門竟然被她撞開了。她衝出臥室,跑到了客廳,然後奪門而出。她在黑暗的街道上狂奔,直到看到了一家還在營業的便利店才停下來。


    她衝進便利店,店員被她驚恐的樣子嚇了一跳。何飛顫抖著告訴店員自己的遭遇,店員報了警。警察很快趕到,陪著何飛回到了那間臥室。當他們打開燈時,臥室裏卻什麽都沒有,一切都顯得那麽正常。


    警察以為何飛是精神過於緊張產生了幻覺,安慰了她幾句後就離開了。何飛卻知道,那不是幻覺,她不敢再回到那個房間。她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房東退房。


    房東是個有些邋遢的中年男人,聽了何飛的講述後,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猶豫了一下,告訴何飛一些關於這個房間的往事。原來,在何飛之前,也有一個女孩租過這個房間,那個女孩後來失蹤了,警方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從那以後,就經常傳出這個房間鬧鬼的傳聞,但房東為了租金,一直沒有對外說。


    何飛聽完後,對房東的隱瞞感到憤怒,但她現在隻想盡快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那間充滿恐怖的臥室。可她不知道的是,那個恐怖的存在並沒有放過她。


    在之後的日子裏,何飛總是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無論是在新的住處,還是在上班的路上,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如影隨形。她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工作也頻頻出錯。


    有一天晚上,何飛回到新住處,打開門後,她發現房間裏彌漫著一股熟悉的寒意。她的心跳瞬間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緩緩地走進房間,看到臥室的門半掩著,從裏麵透出一絲微弱的光。


    何飛顫抖著走向臥室,當她推開房門時,她看到了牆上那個熟悉的黑影。黑影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清晰,它扭曲的身體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何飛想要逃跑,可門在她身後突然關上了。


    黑影慢慢地向她靠近,何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能感覺到黑影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那冰冷的氣息再次將她籠罩。這次,她似乎聽到了一些模糊的聲音,那聲音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訴說著什麽。


    何飛鼓起勇氣睜開眼睛,她看到黑影中浮現出了一張模糊的臉,那是一個女孩的臉,臉上滿是驚恐和怨恨。何飛顫抖地問:“你是誰?你為什麽要纏著我?”


    那模糊的臉似乎動了一下,一個聲音在何飛的腦海中響起:“我死得好冤,你要幫我找到真相。”何飛愣住了,她不知道這個女孩和自己有什麽關係,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她找到真相。


    黑影漸漸退去,何飛癱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個可怕的謎團,如果不找到答案,她將永遠無法擺脫這個恐怖的陰影。


    何飛開始四處打聽那個失蹤女孩的消息。她找到了女孩的家人,從他們那裏得知女孩在失蹤前曾和一個神秘的男人有過接觸。女孩的家人隻見過那個男人一次,是個穿著黑色大衣,戴著帽子的人,看不清麵容。


    何飛順著這條線索繼續調查,她發現那個神秘男人在女孩失蹤後也消失了。她在女孩曾經工作的地方詢問同事,從一個同事那裏得知,女孩曾收到過一些奇怪的信件,看完後就顯得很不安。


    何飛努力尋找那些信件的下落,終於在女孩的舊物中找到了一封。信上的內容很模糊,隻提到了一個地址和一個時間。何飛決定按照信上的提示去尋找線索。


    那個地址是城市邊緣的一個廢棄工廠。何飛來到工廠時,天色已經很晚。工廠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四周一片死寂。她小心翼翼地走進工廠,手中拿著一個手電筒。


    在工廠的一個角落裏,她發現了一些血跡。血跡已經幹涸,呈暗紅色。何飛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有一種預感,這裏就是女孩遇害的地方。


    突然,她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很沉重,像是有人拖著什麽東西在走。何飛緊張地關掉手電筒,躲在一個破舊的機器後麵。


    腳步聲越來越近,何飛透過機器的縫隙看去,她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身影在血跡旁停了下來,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何飛屏住呼吸,生怕被發現。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工廠裏格外刺耳。身影猛地轉過頭,朝著何飛的方向走來。何飛驚恐萬分,她從機器後麵衝出來,朝著工廠的大門跑去。


    身影在後麵緊追不舍,何飛能感覺到距離在不斷拉近。她拚盡全力跑著,終於衝出了工廠大門。她不敢回頭,一直跑到了大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才逃脫。


    回到住處後,何飛心有餘悸。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放棄,隻有找到真相才能擺脫那個女孩的鬼魂。她開始重新梳理線索,發現那個神秘男人可能和工廠有某種聯係。


    她通過一些關係,找到了工廠以前的員工名單。經過一番排查,她鎖定了一個嫌疑人。那個嫌疑人是工廠曾經的保安,在女孩失蹤後就辭職了。


    何飛設法找到了保安的住址,她決定去和他當麵談談。當她來到保安的住處時,發現門是開著的。她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房間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酒味。


    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看到了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正是那個保安。何飛鼓起勇氣問他關於女孩的事情,保安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


    他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都是那個惡魔逼他的。何飛追問惡魔是誰,保安卻突然變得沉默。過了一會兒,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告訴何飛,有一個地下組織在進行非法的人體實驗,女孩是他們的目標之一。


    保安說他隻是負責監視女孩,沒想到女孩最後還是被他們抓走了。他因為害怕就辭職了,之後一直生活在恐懼中。何飛問他那個地下組織在哪裏,保安搖了搖頭,說他不知道,隻知道他們很神秘,手段殘忍。


    何飛離開保安的住處後,感覺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但同時,她也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更大的危險之中。那個地下組織可能已經知道她在調查他們,如果被他們發現,她的下場可能會和那個女孩一樣。


    然而,何飛沒有退縮。她繼續尋找關於地下組織的線索,通過網絡和一些線人,她得到了一些零碎的信息。這些信息指向了城市的地下排水係統,據說那裏有一個秘密的據點。


    何飛準備好必要的裝備,進入了地下排水係統。裏麵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惡臭。她小心翼翼地走著,按照線索尋找那個秘密據點。


    在一個岔路口,她發現了一些新的痕跡。順著痕跡走,她來到了一扇鐵門前。鐵門緊閉,上麵有一個複雜的鎖。何飛嚐試著打開鎖,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打開了鐵門。


    裏麵是一個很大的空間,擺滿了各種奇怪的儀器和籠子。籠子裏有一些動物的屍體,看起來像是實驗失敗的產物。何飛小心翼翼地走著,突然聽到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


    她轉過頭,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來。那是一個穿著防護服的人,看不清麵容。防護服上沾滿了血跡,看起來十分恐怖。何飛轉身就跑,可那個人速度很快,很快就追上了她。


    在掙紮中,何飛看到了那個人防護服上的一個標誌,是一個她曾經在女孩信件上見過的標誌。她意識到這個人就是地下組織的成員。


    何飛被那個人抓住,帶到了一個房間裏。房間裏有幾個同樣穿著防護服的人,他們圍著一個手術台,手術台上躺著一個人,正是那個失蹤女孩的屍體。何飛憤怒地問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那些人卻不理會她,隻是準備對她也進行實驗。


    就在這時,房間裏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那些人的儀器也開始出現故障。何飛趁機掙脫束縛,拿起一個儀器砸向那些人。趁著混亂,她逃離了那個房間。


    在逃跑的過程中,她發現了一個控製整個據點的控製台。她衝過去,按下了所有的按鈕,據點裏響起了警報聲,各種設備開始爆炸。


    何飛在爆炸和混亂中找到了出口,逃出了地下排水係統。當她回到地麵時,陽光照在她身上,她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從那以後,何飛再也沒有感覺到那個女孩的鬼魂。她知道,自己已經為女孩找到了真相,讓女孩的冤魂得到了安息。而她自己,也從這場恐怖的經曆中走了出來,變得更加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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