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簫爺可有好轉?”紀寧羽滿臉焦急之色,目光緊緊鎖定在簫霽身上。


    隻見簫霽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仿佛被細密的雨絲濡濕一般,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


    “疼……”簫霽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這一個字來,聲音虛弱得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紀寧羽見狀,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將簫霽抱入懷中,然後像一陣疾風一樣奪門而出,口中大聲喊道:“去醫院!”


    眨眼間,他們便來到了醫院。


    紀寧羽抱著簫霽一路狂奔,腳下生風,好似離弦之箭一般。


    所過之處,眾人皆為之側目,但他全然不顧這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盡快讓簫霽得到救治。


    “醫生!”紀寧羽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裏回蕩。


    這時,一名護士匆匆趕來,問道:“少爺?何事如此驚慌?”


    “肚子疼!快救救他!”紀寧羽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急切地說道。


    很快,簫霽就被放置在了一張潔白如雪的病床上。


    病床猶如一艘無助的小船,緩緩地被推進了檢查室。


    紀寧羽想要跟進去,卻被護士攔在了門外。


    “你不能進。”護士麵無表情地說道。


    紀寧羽頓時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腳步戛然而止。


    他眼睜睜地看著檢查室的門無情地合上,而簫霽也隨著那扇門的關閉,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徹底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此時的紀寧羽心急如焚,眼中滿是惶恐和不安。


    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簫霽出事的那天,同樣是這樣一扇緊閉的門,將他們二人隔絕開來。


    當時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再次席卷而來,令他感到窒息。


    此刻的紀寧羽就像是一隻被困在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卻又無能為力。


    他隻能在檢查室外焦躁地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揉搓著,心中默默祈禱著簫霽能夠平安無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於紀寧羽來說,每一刻都是一種煎熬。


    半個小時之後,檢查室的那扇厚重鐵門終於緩緩開啟,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站在門口的紀寧羽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緊張之色,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汗。


    隻見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醫生麵前,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醫生,我家簫爺的情況怎麽樣啊?”


    醫生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病曆本,然後抬起頭來,平靜地說道:“腸胃炎,以後飲食方麵一定要注意,千萬不可以吃辛辣刺激性食物。”


    這句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紀寧羽的心頭之上,讓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深深地歎了口氣,一臉自責地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他……我知道了。”


    就在這時,簫霽被一名年輕的護士從檢查室裏推了出來。


    紀寧羽見狀,立刻快步迎上去,一把緊緊地握住了簫霽那隻略顯蒼白的手,關切地問道:“簫爺,您現在感覺還好嗎?是不是還是很難受啊?”


    此時的簫霽看上去十分虛弱


    他勉強睜開眼睛,對著紀寧羽微微點了點頭,但卻已經沒有力氣開口說話了。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病房之中。


    一名身材高挑的護士手裏拿著一瓶藥水走了進來,輕聲對紀寧羽說道:“少爺,請稍等一下,馬上就要給您紮針輸液了。”


    聽到這話,原本緊閉雙眼的簫霽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顯然對於即將到來的針紮有些害怕。


    紀寧羽連忙伸手輕輕拍了拍簫霽的肩膀,安慰道:“別怕,簫爺,很快就好了。”


    然而,此刻的簫霽似乎已經用盡了全身所有的氣力,就連回應紀寧羽的動作都做不出來了。


    眼看著護士熟練地將針頭刺入簫霽的手背血管之中,紀寧羽的心也跟著揪緊了起來。


    他在一旁焦急地來回踱步,眼睛始終盯著簫霽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龐,心中暗暗祈禱著希望簫霽能夠快點好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簫霽去承受這份病痛帶來的折磨。


    隨著點滴一滴一滴地落下,簫霽也漸漸地像一個沉睡中的嬰孩一樣安靜下來,呼吸變得平穩而又均勻。


    看著簫霽逐漸放鬆下來的神情,紀寧羽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放了下來。


    但他依然不敢有絲毫懈怠,靜靜地坐在病床邊,默默地守護著簫霽,等待著他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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